瑞瑞回到病房門口,看周凜安在,雙手著門框沒進去,一對兒大眼睛往里頭瞧。
周凜安在幫著姐姐一起收拾他的東西,這麼看來他也不是那麼討厭。
看了一陣,小家伙進去。
周凜安回頭看他一眼,“小孩兒,過來拿自己的東西。”
說的是他床上那只香腸狗枕頭。
瑞瑞抿抿,哼了一聲過去把香腸狗抱起來,走到沙發那邊去坐,離周凜安遠遠的。
還是以前那個姐夫好。
要帶他坐旋轉木馬,要給他買好多糖,最重要的是還要陪他玩手機游戲。
那天他就玩了下姐姐的手機,周凜安直接給他收走了,真討厭死了。
瑞瑞住院時間長,行李有點多。
適逢鄭琦來找周凜安送資料,周凜安正好指揮他當搬運工,大箱小包的往車上拿。
昭昭累了,瑞瑞還想抱,周凜安一瞪他,他就不敢了。
說來也也是好事,瑞瑞這麼怕周凜安,反倒是得到鍛煉了,很多小東西都是自己拿,也不犯懶抱了。
主要是瑞瑞喊昭昭抱,周凜安就說他來抱,瑞瑞就不愿意,寧愿自己走路。
昭昭看著好笑,都沒經過大腦就說一句:“以后你就這麼收拾你兒子嗎?”
周凜安大概沒想到昭昭會說這種話,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我能不能收拾我兒子,得取決于你要不要生。”
昭昭臉紅了,這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上了車,瑞瑞又爬到昭昭上去。
鄭琦送完資料人就走了,周凜安開車回泰禾府。
昭昭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帶瑞瑞去申城,周凜安也放下手里的工作陪去。
昭昭說:“其實我自己也可以,你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消耗自己的時間。”
周凜安開著車,從后視鏡里看一眼,說:“不礙事。”
事實上為了這件事,接下來一個星期的工作都押后了,周懷盛還說了他一頓。
給他嬉皮笑臉繞過去了。
剛一回到家,瑞瑞就喊,要吃蛋面。
周凜安不想昭昭去做飯,說沒有蛋面,然后打電話讓人送吃的過來。
半個小時后,飯菜送到了,有魚有有蔬菜,就是沒有蛋面。
瑞瑞挑食不吃,周凜安捋起袖子拿碗筷給昭昭添飯,說瑞瑞:“吃不吃。”
昭昭沒有搭理他,讓他一個人在那發脾氣。
瑞瑞又想起以前不能進食的日子,瞧了瞧餐桌上的菜。
其實他也很喜歡吃排骨和丸子,剛才就是面子,才和周凜安搞敵對。
算了,還是不要為了跟他生氣,著自己。
瑞瑞拿起筷子,大口吃飯。
昭昭看著就笑了,覺得瑞瑞這樣的頑固小孩子,就得周凜安這樣的狠人收拾他。
離開了醫院,瑞瑞就自由了。
別墅很大,他一會兒在樓上玩兒,一會兒又下樓來,樂此不疲跑老跑去。
周凜安和昭昭在客廳看電視。
有時候小孩子在,兩個人也就單純的坐著,要麼看電視,要麼看手機。
有時候小孩不在,周凜安就把昭昭摟過去親。
終于瑞瑞自己玩累了,要睡了,昭昭上去給他洗澡,換服,照顧睡覺。
從瑞瑞離開醫院這幾個小時,昭昭已經給他換過三次造口袋了,造口有點發紅,那是有炎癥,昭昭看了就難過。
瑞瑞睡著之后回到臥室,問周凜安:“這次用藥之后,瑞瑞能做回納手嗎?”
周凜安抱著安,“要相信醫學,現在不能以后也能,慢慢來。”
第二天早上七點三十的飛機,肖書五點多就來接人了。
遞給昭昭一張表格,是填瑞瑞的相關病的。
昭昭看了上面的流程,心里很清楚他們這是走了后門,瑞瑞才會有這個機會,打從心里很激周凜安和肖書。
到申城之后,瑞瑞很快住進醫院。
名額有限,其實很多參與此次治療項目的小孩子都是重癥,和他們比起來,瑞瑞還算不上特別嚴重。
人就是有這麼一種心理,當自己在歷劫的時候,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
但是當看見邊還有人比自己更慘,心里才會得到些許安,原來我不是最慘的。
這邊兒醫院是不能陪護的,每天只能有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等所有的手續辦完之后,昭昭就和周凜安住到了附近的酒店去。
接下來的幾天,瑞瑞要做一系列的檢查,等待的過程昭昭很煎熬。
周凜安寸步不離就在邊。
直到醫院那頭電話打過來,通知昭昭,孩子的基因沒有用藥風險,昭昭懸著的心才終于落了地。
瑞瑞用藥之后要留觀兩天,如果沒有發生副作用,就可以帶回家了。
“這邊已經沒什麼事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耽誤了周凜安好多天,昭昭心里實在歉疚,要知道他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
周凜安坐在電腦前收郵件,太忙了,沒來得及抬頭看,“沒事,我和你一起回。”
等郵件發送出來,周凜安才看昭昭:“正好這邊有合作方今晚約了飯局,要不你陪我去?”
昭昭以前都沒陪人應酬過。
以前年紀更小一些,時俊寧倒是帶出去吃過幾次公務餐,但那會兒是小孩兒,都自己玩兒,沒人搭理。
現在不一樣了,是作為人家的老婆陪著去吃飯。
昭昭問周凜安:“你想我陪你去嗎?”
周凜安點頭:對著臉緩緩吐著白煙,“想。我老婆這麼漂亮,帶出去有面子。”
昭昭說他:“輕佻!”
但還是答應他了。
很快有人送了服過來,是很昂貴的高定連,昭昭在娛樂新聞上看明星穿過。
換服的時候,周凜安盯著。
從頭到尾打量,眼神里有著難以掩飾的占有。
昭昭心跳得咚咚的,有什麼預在心頭鋪陳開來,覺得今晚肯定會發生點什麼。
再也找不到可以推開他的理由了。
估計也推不開了,再推開他估計得把滅口了,昭昭想。
合作方喬總的飯局安排在一艘豪華游上,昭昭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吃飯,登船時,周凜安先一步上去,再回頭手去牽。
周凜安站在比昭昭高半米的位置,低頭看著。
視線里的人穿著一字肩的歐紗晚禮服,雪白的肩頸,玲瓏的曲線,褪去青的那一面,停留在他眼里的昭昭,有一種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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