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需要做到的四條約定項目里,除了活著還有創業。
他一個普通大學剛畢業的學生,沒人脈沒資本格還不太好,拿什麼創?
但在這個世界,他都有基本盤了。
醫生份,有車有房,靠著給伯爵醫治過的噱頭,怎麼說也能混得不錯。
“不如明天就寫一封信,告訴古堡主人讓他另請高明,我留在醫院發展事業。”
溫時首先翻了下屜,確定沒什麼特殊品。
墻上掛著一面牌子,上面寫著弗蘭克醫院守則:
No.1慷慨仁善,遇到患者必須收容
No.2保協議,務必保障患者的私
No.3友日,每月十六號為友日
No.4病人的認同有利于年底優秀醫生的評選
……
相關細則足足羅列了十幾條,溫時在觀看時,不知發現了什麼,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隨后他看向一旁的書架。
溫時挑了幾本比較陳舊,一看就是常翻閱的書,坐在沙發上細細閱讀。
即便不是相關專業,溫時也意識到書中很多專業詞匯的解讀有問題,十分偏激且淺顯,說明當前時代對神疾病的研究還很落后。
不知不覺過去了幾個小時,有人突然從外面敲了敲窗戶。
溫時側過臉一看,差點把書砸到對方臉上。
外面穿白大褂的人高足足有兩米,脖子上掛著聽診,滿臉濃的絡腮胡子,幾乎只能看到一個大鼻頭和眼睛。
大幾個碼的白大褂穿在他上仍然小了,穿出了七分袖的效果,同時也暴出了他齊斷裂的右手手腕,用來替代手的不是義肢,而是一柄銹跡斑斑的鋒利鐵鉤。
“你是不是又去混日子了?”絡腮胡臉在窗戶上,線本就不好,斑駁地打在他臉上,一雙小眼睛惡毒地凝視里面。
溫時看清了對方脖子上掛著的牌子:
姓名:阿奧。
職位:院長。
院長?
溫時立刻站起來,既然要搞事業,他可以勉為其難討好一下上司,一個微笑還沒扯出來,提示音就來了。
【阿奧:弗蘭克醫院院長
阿奧非常嫉妒你能通過畫展結識伯爵,為其主治醫生,他一直想要從你手上搶奪走這份差】
溫時笑容消失,回答說:“我白天在給伯爵做心理輔導。”
絡腮胡冷哼一聲:“治療這麼久,一點果都沒有,我看你是在砸我們診所的招牌。”
完好的那只手重重拍著窗戶:“聽說你搞了新的治療方案,拿來給我看看。”
看溫時坐在原地不,絡腮胡笑了:“你該不會是在騙我?”
說完不等他回答,人就不見了。
溫時在沙發上做了兩秒,意識到什麼猛地站起,沖到門邊反鎖,還覺得不夠,又把沙發推過去。
差不多是在他剛剛擋住門的瞬間,重重的砸門聲傳來。
木門并不怎麼結實,被踹得發出哐當哐當的響,以絡腮胡的高和重,踹開只是遲早的事,
溫時轉過,窗戶外全是帶刺的鐵網,跳窗逃跑是不可能了。
“治療方案。”
他相信書中一定能找到,但溫時的記憶力沒有到過目不忘的程度,尤其是書本因為太舊,目錄都是殘缺的,他本無法找到對應條目。
伴隨一聲巨響,門終歸還是被踹開了。
原本就不大的沙發被絡腮胡輕松踹到一旁,他揚起了裝有鐵鉤的手,興地朝著舞起來。
鐵鉤砸到桌子,碎片一部分飛到躲閃的溫時上,他下意識用胳膊擋的過程中,手指被碎片劃到。一點細微的跡讓絡腮胡變得更加,喝著:“該死的騙子,我要解雇你!解雇你!”
這是什麼品種的瘋子?
狹小的辦公室空間本不給人閃避的余地。
溫時狼狽地躲閃,果然討好上司什麼的不靠譜,不想做院長的醫生不是好醫生。
鐵鉤直勾勾朝著他的腦袋鉤來,溫時忽然道:“方案我已經寫好了。”
鐵鉤停在溫時面前,絡腮胡一臉的懷疑。
溫時:“我現在就拿。”
絡腮胡的眼睛牢牢鎖定他的一舉一。
溫時正面對著他移,雙手背在后面,小心翼翼去夠椅子上的公文包。出診療記錄時,快速用在最下面寫了幾個字,遂即若無其事遞過去。
絡腮胡斷肢流膿生瘡,義肢邊緣蠕著集的活蛆。近距離接,惡臭味撲面而來,溫時強忍住反胃的沖。
絡腮胡本不相信他能給出什麼方案,單手接過病歷,另一只手始終保持高高揚起的狀態,仿佛已經迫不及待要拿下溫時的頭顱。
病歷本是翻好的狀態,絡腮胡定睛一看,上面只有兩個字:閹了。
溫時口吻嚴肅:“伯爵的幻想癥相當嚴重,普通的方法已經無法醫治,只能通過手治療。治療后他將不會再執著尋找最完的新娘。”
他個人覺得這個方案非常不錯,都已經不算是個完整的男人,還娶新娘做什麼?
“通過手干預神治療的例子很多,比如顱骨穿孔,額葉切除等等。”這都是先前在書上看到過的恐怖案例,溫時正道:“相較而言我的方案可以算得上是微創,當然也需要您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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