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姑娘笑鬧起來,虞秋卻是大驚,這時方才認出斟酒的人是靖國公府的五小姐許嫣若。
與靖國公府的人不,并不清楚這位五小姐與許伯騫關系如何,但毫無疑問,如果許伯騫要對蕭青凝下藥,借姑娘家的手最方便。
虞秋心頭一跳,腦中只剩下一件事:蕭青凝手中那杯酒不能喝!
來不及多想,抬手就去搶蕭青凝手中的酒盞,然而兩人中間隔著公儀孟月,手剛出去就被公儀孟月擒住。
這一變故驚亭中數人,均瞠目看來。
公儀孟月好歹是將軍之,看著不顯山水,實際有一武藝,虞秋本掙不開,只聽冷聲問:“虞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虞秋被眾人看著,心里著急,可又不能說出來。這事若是鬧大了,杯中有藥,是許嫣若意圖不軌,本揪不出許伯騫;倘若沒有藥,那就是虞秋小人之心意圖誣陷別人。且不管是哪種況,都將于蕭青凝和許嫣若名聲有礙,還會丟了將軍府的臉面。
憋紅了臉,說不出理由。
蕭青凝沉默地看看,低頭,手腕一翻,傾杯將酒水潑到水榭外,開口道:“我杯中何時落了飛蟲孟月,你這麼待客可就不周到了。”
“對,杯中落了飛蟲。”虞秋被點醒,飛快說道。
“啊”公儀孟月連忙松開了虞秋,賠禮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喚人更換了杯盞,倒酒的人也換了丫鬟,但虞秋仍難安心。
發現許嫣若的注意力仍在那壺酒壺上,那酒是過的,如果下了藥,是下在了哪里
時間迫,可虞秋一點法子也想不出來。眼看丫鬟重新給蕭青凝倒了一杯,虞秋雙目一閉,一口將杯中酒水飲盡,而后朝著丫鬟過了手。
“這酒當真不錯,再給我一杯吧。”
丫鬟沒有防備,酒盞被奪去,虞秋一話不說,仰頭飲下肚去。
亭中幾人又被驚住,公儀孟月道:“這荔枝酒可就剩這一小壺,你全喝了,讓別人怎麼辦”
這話正中虞秋下懷,全喝了,就沒有蕭青凝的事了,也連累不到別人。只是這行為在別人看來怕是很丟臉……哎,臉面就不能救命,喝就喝吧。
不了解春藥,來之前特意讓人去打聽了下,知曉這種藥是催用的,但多數都是能忍過去的,最多就是難一陣,興許還會做個春夢,算不得太大的事。
況且被人盯上的是蕭青凝,虞秋本無人理會,就算中了藥也無妨……
虞秋腦袋難得靈一閃,放心不下蕭青凝,蕭青凝心,一定也放心不下的。
若是那藥真的發作了,就假裝醉酒好了,然后拽著蕭青凝不撒手。反正醉鬼做事不需要講道理。蕭青凝那麼聰慧,一定能明白的意思,會與待在一起的。
虞秋打著這主意,厚著臉皮道:“我饞,難得見這麼好的酒,還想再飲幾杯。”
那日虞秋在耳邊說話,蕭青凝只模糊聽見壽宴幾個字,虞秋到底想說什麼并不知曉。
將虞秋異常的行為看在眼中,猜測或許是那酒水有問題,所以虞秋不讓喝,但虞秋和其他幾個姑娘都喝下去了,能是什麼大問題還是那酒只對有效
蕭青凝猜不出來,只好道:“我不用了,正好我不喜飲酒。”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旁人就沒什麼可介意的了,只是余蔓秀表很是難看。覺得虞秋今日行為太失禮數,讓臉上蒙。
酒水飲罷,余蔓秀再次拉著虞秋想要離去,見虞秋紋不,惱怒,暗自跺腳,負氣地走開了。
初始,虞秋只覺得那酒味甜清冽,飲下后齒留香,味道的確很好。
半炷香時間后,就覺得上有些發熱,這熱流來得突然,浪般沖刷著經脈,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讓全發。
虞秋沒想到藥效發作這麼快,害怕在眾人跟前失態,搖搖頭力保持清醒,然后朝著蕭青凝走去,“我好像……”
頭腦暈沉,兩個字出口后眼前人旋轉起來,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只憑借最后的力氣去抓了蕭青凝。
而蕭青凝乍見虞秋趴趴朝自己倒來,震驚之余,下意識地接住。
再憶起虞秋方才的舉,驚怒地看向公儀孟月,認定是那酒水有問題。
公儀孟月突然想起似的,“哎呀”一聲道:“這酒后勁大,得配著解酒的茶點,我怎麼給忘了!茶點呢,怎麼還沒送來……”
給的解釋是虞秋飲酒較多,才比別人醉得快,忙吩咐人送虞秋去歇息,又讓人給方才所有飲酒的姑娘送去茶點。
蕭青凝不知道事真相,見公儀孟月不似作假,暫時沒計較這事,也不想虞秋出丑,只能先將人扶去休憩。
休憩的地方并非今日安排給眷的廂房,而是特意問公儀孟月要的,將軍府一小姐的住,沒有人敢闖的。若是在這里出了意外,那公儀孟月也別想。
院中杏花搖曳,寧靜安詳。
虞秋雙頰紅撲撲的躺著,長睫垂著,在眼下映出小小的影。
蕭青凝好不容易掰開的手,給檢查了一遍,確信只是喝醉了。拍拍虞秋面頰:“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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