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頭也不回就走,沒有半分不舍,毅然決然。
姜夫人注視著離開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明明不喜歡這個兒,甚至怨恨這個從自己肚子里生出來的會克死父母的“禍害”。
當年就因為生了這個“禍害”,每天遭到婆婆的諷刺跟白眼。
甚至連抱都不想抱這個孩子…
姜箐察覺到姜夫人的不忍,不顧掌心上割裂的疼痛,含恨看著姜綰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絕對不能讓姜綰翻!
…
回到陸公館,姜綰反鎖房門,走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將那條斷開的平安鎖取出。
這平安鎖上,刻著一個“音”字。
師父的,之前沒看過,本不知道他留下的是什麼件。
只知道,是他給他兒的東西。
師父的兒便也是師姐,盡管沒見過,但至是師父在這世上唯一的脈。
留在帝都大學,進考古系,故意掛科,為的就是復讀,畢竟師父的兒當年就是帝大考古系的學生。
可惜都換了這麼多屆學生,想查,如大海撈針。
好在現在有了平安鎖。
查出名字帶“音”的前輩,小范圍,總能找到。
[綰寶,今晚出來玩!]
徐意的短信跳躍上屏幕。
夜幕,會所迪廳,一群著鮮麗的年輕男在震耳聾的音樂聲中盡搖擺。
徐意穿了條咖啡皮吊帶,搭白襯衫,扎起清爽的雙丸子頭。
替姜綰拿了一瓶尾酒,兩人了下瓶,“你真跟姜家斷絕關系了?”
“反正他們也沒養過我。”
姜綰仰頭喝酒,拿回師父的,跟姜家本就緣盡了,想到什麼,樓上徐意肩膀,“幫我個忙唄。”
“什麼忙啊?”
嬉笑,“幫我到林教授那找找歷屆考古系的學生,名字帶音字的,都給我抄下來一份。”
徐意一臉不解,“為什麼是我去啊?”
“你爸是博館館長,跟林教授好,你有關系啊!”說完,晃著子,“行行好,小意意,你可是我在帝都唯一的朋友了。”
徐意被麻到了,推開,“你真惡熏~”
姜綰跟著笑。
驀地,覺屁被人拍了一把。
笑意一斂,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揩油!
回頭。
恰巧盯上站自己后的年輕男人。
年紀與相仿。
個還高,長得白白凈凈,五也好看,眼尾略微上挑,亦正亦邪的氣質。
總覺他的臉有點像晏教授?
但又不完全像。
被姜綰這麼一頓打量,男人怔了下,皺眉。
莫非又是哪個人想借機搭訕他?
姜綰手握拳,到他面前,“兄弟,見過拳頭這麼大的沙包嗎?”
他不解,“什麼?”
下一秒,姜綰拳頭朝男人左臉掄下去。
男人子猝不及防偏了過去。
側幾個男人急忙扶住他,“陸!”
陸景年莫名挨了一頓揍,了下鼻子,都出來了,他頓時暴跳如雷,“你這人,有病吧?”
姜綰指著他,“你才有病呢,你我屁干什麼!”
徐意愣住,也瞪向陸景年,手護住姜綰,“你居然敢調戲我朋友!”
…屁?
調戲?
陸景年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污蔑。
愣是給氣笑了。
“老子你屁,你以為你長得…”舞臺燈倏然掃過,看清眼前人的臉,陸景年氣焰消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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