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年輕男也被嚇到了,怔怔的看著沈淮。
沈淮角扯了一下,將扳手塞給男生,將鐵錘塞給生。
“砸東西,拆房子都不是本事,你們要能把對方干死,那才本事。”說著他雙手抱肩,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男生臉有些掛不住,拿鐵扳手指著沈淮,“我們倆吵架關你什麼事?”
“怎麼,想跟我打?”
“我,我怕你啊!”
沈淮嗤了一聲,上去就將男生按到了墻上,死死勒住他脖子。
男生一米八的大高個,可在一米八六的沈淮跟前,還是太弱小,而且顯然也沒有打架的經驗,一下就被沈淮控制住了。向掙扎,可跟掙不開。
可沈淮沒有控制他拿扳手的那只手,“你不是厲害麼,往我腦袋上砸啊!”
“你,你瘋了吧!”
“砸啊!”
沈淮一臉戾氣,男生嚇得有些不敢看他。
生也反應過來了,向上去幫忙,但被沈淮瞪了一眼,便不敢了。
“你手里不是有錘子麼,你也可以砸我!”
生哭著搖頭,“我,我不敢。”
沈淮回頭再看男生,“你們他媽的是不是看老板是個坐椅的,脾氣又好,不敢拿你們怎樣,你們就欺負人!”
“我們會賠錢的……”
“三倍?五倍?十倍?”
“什麼意思?”
“你們之前都是按原價賠,是吧?那工費呢?清理費呢?然后弄好了,你們再砸?好玩?玩誰呢?”
男生抿了抿,“我們以后不敢再砸了。”
“我們賠,三倍可不可以。”生忙找自己錢包,發現包已經被扔下面了,“你先放開他行不行,他快呼吸不上來了。”
生看男生臉青了,心疼的不行。
宋看這兩年輕也嚇壞了,上去拉了拉沈淮。
“可以了,我相信他們以后不會這樣了。”
“對對,我們以后不敢了。”
男生生連連點頭。
沈淮冷哼了一聲,這才將兩個人放開。
“我們不要三倍賠償,我們要你們親自把屋里屋外都收拾了,把玻璃按上,把砸爛的東西修理好。你們什麼時候弄好了,什麼時候才能走。”
兩人也不吵了,老老實實下去收拾了。
生掃地,男生把東西搬上來。生被玻璃碎片劃了手,男生心疼的給包扎,還主把清掃的活兒攬過來。
生買了面包和水,自己一口喂男生吃一口,剛才吵得有多激烈,現在就有多恩。
宋想是自由的,但也有束縛,需要公平,更需要付出,一個人的付出是犧牲,兩個人的付出才是一份互惠互利的。
晚上,依舊宋睡在床上,沈淮睡在沙發上。
隔壁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先開始還能忽略,可后來隨著聲高起來,男聲也興的開始大喊。
這墻是真不隔音,宋試圖用枕頭捂住耳朵,但兩人的聲音穿力十分強悍,直往耳朵里鉆。
總算能理解沈淮為什麼白天恍恍惚惚了,這是真睡不著。
沙發上,沈淮顯然也沒睡著,翻來覆去了好幾回,然后騰的起,朝門外走去了。
知道他干什麼去了,宋不放心,披上服跟過去。
他敲了對面的門,哐哐好幾下。
“誰敲門啊,三更半夜的死人了?”里面男人喊道。
沈淮咬牙道:“你們能不能稍微克制一點,也考慮一下隔壁的房客,行不行?”
里面靜了一會兒,“兄弟,火氣夠大啊,一個人?”
“你什麼意思?”
“那就是沒帶老婆,不然也不能這麼大火氣。”
沈淮氣得又拍了幾下房門,“你有本事出來跟我當面說!”
“嘿,你以為我不敢啊……”
屋里人拉住了男人,沖外面喊道:“先生,對不起啊,我們,我們以后注意。”
人家都這麼說了,宋趕過去把沈淮拉走。
把人拉到屋里,不由說了他一句:“你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你可別把楚子玉的房客都給趕走了。”
沈淮挑眉,“你想知道原因?”
“什麼原因?”
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沈淮一把抱住了,而后用力到門上,頭低著頭,著子,呼吸纏。
“現在知道我火氣為什麼這麼大了嗎?”
宋已經覺到了,于是慌的推他。
“沈淮,別,別這樣。”
他們之間還沒說清楚,也還沒縷清自己的心思。
沈淮克制了一下,但沒克制住,還是低頭吻住了。
熱一下點燃,纏綿許久。
但到最后關頭,宋抵住他,問:“你真的能分得清我和安歡嗎?”
一句話,仿佛一瓢冷水,從沈淮頭上澆下來。他整個人一下冷了,用力抱了抱宋,然后去浴室沖涼了。
宋其實說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仿佛安歡不止是沈淮的心結,也了的心結,甚至在這里,這個結更結實。
第二天,他們吃過早飯以后去醫院替換宋大海。
來到一樓大廳,宋讓沈淮先上去,打算找宋珊,了解一下楚子玉的況,看能不能讓回家保胎。
他們這醫院太小了,一樓是門診,二樓就是病房。不分什麼門診醫生和住院醫生,哪邊需要人就去哪邊。
宋往婦產科門診過去的時候,看到綜合門診的門開著,里面沒有病人,只有一個中年男醫生正在看書。
他聽到走路聲,因為是來病人了,于是扶著眼鏡往門口這邊瞧了過來。
宋一眼認出他來,宋珊的父親,原來他也是一位醫生。
宋沖他點了一下頭,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覺到什麼,回頭去看,見那醫生正一臉震驚的看著。
宋愣了一愣,“呃,有什麼事嗎?”
宋父幾次張口,竟然沒有發出聲音。
“我來找宋珊宋醫生。”宋指了指前面的婦科診所。
“你,你什麼名字?”
“我?”宋有些莫名其妙,“我宋。”
這話剛落,醫生手里的書落,書角重重砸到地上。
看他這反應很不對,宋抿了一下,問道:“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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