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七天了,還沒有找到雀雀。”
周保國頭發白得更厲害,腰背也駝了。
自從高架橋炸,紀雀出事之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京城,可依舊沒什麼用。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像是突然被氣化一樣,天地之間,再也找不到的半蹤影。
“這不是演電視劇,也不是讓你們在寫神話小說。人,只要存在過,就絕不可能無端的消失。一定有什麼地方,是我們忽略了的。”
周保國冷著臉說,他看向周行野,周行野眼底布滿,腥紅又狠戾,像一個隨時都會暴走的弓,弦已拉,只差那最后一稻草過來,這一張弓,隨時都會放箭,殺人!
紀雀失蹤了七天,他也有七天幾乎沒有合眼。
疲憊到了極致,隨時倒會倒下,可神卻告訴他,還能再撐一撐。
但他的堅持,也會在極短的兩分鐘時間,很快陷睡眠,卻又在片刻的清醒后,再次重新站起,繼續尋找他的人。
“雀雀不會扔下我的。一向說話算話。我們說好的,這個月底要訂婚,這麼大的事,肯定會記得的。”
周行野低著聲音說。
讓已經趕過來的宣越拿過電腦,他繼續查找線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天網,暗網……所有該查到的地方,都要查!
黑曼親眼見周行野的瘋,甚至連命都不顧了。
心有容,低聲勸道:“周公子,這里有我們在,你還是抓時間休息一下……你要是真的累倒了,就算是找到雀雀的消息,你也沒力去救他的。”
一個人的力,是有限的。
幾乎七日七夜沒有合眼,這是不想活了。
“我睡不著。”
周行野說,“我會找到雀雀的。”
黑曼勸不,看一眼那風,這暴力的男人直接一記手刀砍在他脖頸,周行野眼前一黑,沉沉的昏睡過去。
“抱歉了,這是下下策。誰讓你不肯去休息?你要再這麼找下去,不等雀雀回來,你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那風低低的說,又看向一旁的周保國,“老爺子,接下來任務,您與周公子保重。我們會繼續找人,雀雀那麼厲害,不會出事的。”
周保國著急雀雀,也心疼自己孫子,可這個時候,他就是累死了,也找不到雀雀的。
嘆一口氣:“那就麻煩你們了。”
而他,還有別的事要忙。
梁院長臉沉得厲害:“院的實驗室已經被盜五天了,我們查過了,里面失掉到一份重要文件。但好在,文件并不全,但是,這件事依然是重大的……首長,我們需要最短的時間,把這份文件追回!”
周保國冷靜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實驗室大門沒有撬的痕跡,后臺也沒有被侵的痕跡。這只能說明,對方手中,有門卡,是通過正常渠道進的。”
梁院長點頭:“這事我也想到了。可是,擁有門卡的人,只有實驗室的D組員。出事之后,我們也都查過了。門卡是都在的,并沒有失過。”
“有鬼。”
周保國冷笑,“重新審查,一個都不許放過!”
苗苗心中很是不安。
想到自己上次去往實驗室,門卡好像是忘帶了,但過了兩天,門卡又莫名其妙出現在的服兜里了。
這件事,會不會跟實驗室被盜有關?
要知道,醫院的實驗室,研究的可是人類未來發展的基因資料!
一旦失,后果很嚴重。
“苗護士,我們再次問你,實驗室被盜的前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事件發生?你好好想想,必須,門卡有沒有失過。有沒有之前很陌生的人,突然就與你近了?你再仔細想想,任何有異常的細節,都不能放過!”
苗苗深思慮很久,這就是唯一的異常了!
深吸口氣,遲疑一下,說道:“……在案發前兩天,我去往實驗室理廢水的時候,門卡忘帶了,是教授幫我開的門。但案發之后第二天,無意中發現,門卡又在白大卦兜里了。這個況,算是異常嗎?”
負責此案的調查組員吃了一驚,馬上問道:“這個問題,你上次為什麼不說?”
苗苗嚇得厲害,白著臉說道:“我當時,當時沒想起來。我以為我是記不好,腦子給忘了……這事,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調查組員氣得差點沒罵!
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忘!
這什麼腦子?
怒歸怒,但涵養還在,調查組員狠狠瞪一眼,態度立時變得急迫:“除了門卡的事,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別的異常況?”
苗苗腦子都快不轉了。
越是這麼催著,越是著急,急得腦門上都冒汗:“我,我是護士。每天與我接的,就只有病人……啊,對了。”
苗苗又記起來了:“那天我覺得比較異常的還有一個況,就是秦團的兒秦正雨,跟的男朋友,突然又來醫院了……”
調查組人的把這事記下:“秦團是誰?什麼名字?秦正雨的男朋友又是誰?為什麼他們來醫院,是比較異常的一個況?”
“秦團的名字,秦明河,是首長帶的兵。他的兒秦正雨原來是醫院醫生,是被開除出醫院的。的男朋友賀鳴,品不良,假造證件,被醫院發現后,也是開除出去的……”
梁院長也剛好說到這個事:“他們離開醫院后,時間不長,實驗室就被盜了。”
“我懷疑就是他們干的。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有直覺……跟他們不了干系!”
梁院長斬釘截鐵的說,周保國沉默一瞬,“沒有證據,不能抓人。”
“那就找一個證據!”
梁院長說,“我讓人加班加點,嚴查所有監控,任何一個可能,都不要放過。”
周保國:“沒有證據,怎麼找?”
梁院長:……
沒有證據,那就制造一個啊……但是,這話不能明說。
正要再想想別的辦法,外面秦明河到了,見面就敬禮,眼中有著激的淚意:“首先,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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