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白茵茵收到了厲晟爵的短信。
厲晟爵:收拾下,等會我來接你。
這是要帶去白家拿信了。
白茵茵心激又期待,連忙收拾好準備出門。
拿包的時候,里面掉出來一張照片,正是昨晚和厲晟爵一起拍的“照。”
昨天回來倒頭就睡,忘記丟了。
就要丟去垃圾桶,可是,看著上面厲晟爵英俊的臉,卻猶豫了。
遲疑了兩分鐘,最終,白茵茵將照片藏在了手機殼里。
然后,就坐在家里等厲晟爵。
可說著待會就到的人,一個小時之后,都還沒有來。
厲晟爵可不是不守時的人。
他要不是遇到了突發急事,要麼就是路上出了事故……
想到第二種可能,白茵茵頓時有些著急,連忙給他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就連衛揚也聯系不上。
這更加傾向第二個猜想了,白茵茵心里越發忐忑不安,急忙打車趕去了厲氏集團。
厲晟爵要是出了什麼事,公司書絕對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白茵茵火急火燎的找到了葛妝。
葛妝對白茵茵沒有好,一開始誤會白茵茵是小三,就看不慣,后來雖然知道了白茵茵是厲夫人,但這麼快就離婚,證明白茵茵有問題,配不上厲。
葛妝就更不喜歡了。
冷漠的說,“厲去醫院了。”
白茵茵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葛妝眼底藏著惡意,“在圣安醫院。”
“多謝。”白茵茵連忙朝著圣安醫院趕去。
路上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想了無數種厲晟爵去圣安醫院的可能,可能是去看親人朋友,也可能是他自己……
無論是什麼,白茵茵都說不出的心慌忐忑。
急于見到他。
不想他出事……
白茵茵坐車以最快速度趕到了醫院,就從手室開始找人,終于,在高級病房看到了厲晟爵。
他沒事,平平安安,但白茵茵卻沒有到半點欣放松,因為,病房里還有白家父母,以及——白沁!
白沁不該是在看守所嗎?
怎麼出來了?!
白沁臉憔悴,坐在病床上,手捂著肚子,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一雙眼睛,含脈脈的看著厲晟爵。
“晟爵,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肚子里的孩子的,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了。”
孩子?
白茵茵如遭雷劈,腦子里嗡嗡嗡的響,白沁竟然懷孕了?
孕婦可以申請取保候審!
這意味著白沁在生產之前,都不會再審判,也不會坐牢了。
“白茵茵?”
馮如君最先發現了白茵茵,臉上欣喜的笑容頃刻間變得猙獰,“你可真是窮追不舍啊,沁沁剛出來,你就追過來了!”
“但你再怎麼窮追不舍也沒用了!”
“沁沁懷了厲的孩子,厲已經承諾會很快娶沁沁了,他不會再讓他們母子委屈了。”
“你再也不可能傷害沁沁了!”
白茵茵就像是忽然被丟進了冰窟里,渾冷的厲害。
費盡心思去證明白沁的罪狀,想讓白沁付出代價懲罰,可是白沁卻在這時候懷了孕,懷的還是厲晟爵的孩子。
豪門之子,多半不會允許母親有坐牢的不堪背景,最后指不定白沁都會母憑子貴,不再坐牢。
就還是那個尊貴在上的厲夫人。
是想想白茵茵就覺得難以忍,心里分外不平衡,憑什麼白沁做了壞事卻可以不付出代價,還可以嫁給厲晟爵……
“法律可以寬容孕婦,但是不會寬容罪行,這件事我一定會盯到底的!”
說完,白茵茵轉離開。
這個窒息的地方,一秒都呆不下去,怕自己會狼狽的崩潰。
甚至除了第一眼確定厲晟爵的安全,全程都沒敢多看他一下……
“白茵茵。”
厲晟爵看著的背影,到一說不清的煩躁心,幾乎沒有多想,邁步就追了出去。
“晟爵!”
白沁激的大喊,想住厲晟爵,可是他恍若未聞,直接就出了病房。
連忙想追上去,卻由于虛弱,剛下床就差點跌倒。
“沁沁,你別。”
馮如君急忙扶住,滿臉擔心,“你現在虛弱,還有流產的風險,快躺好。”
白沁滿臉焦急,“可是晟爵跟著白茵茵跑了,他為什麼那麼在意?晟爵是不是已經被搶走了?”
“搶不走!”
馮如君極其冷靜,“你現在懷著厲的孩子,他是個負責的男人,不會和白茵茵怎麼樣的。”
“可是……”白沁捂著小腹,心里滿是心慌不安,“晟爵已經不要過我一次了,我害怕他再反悔。”
“況且這孩子本來也不是晟爵的……”
再想到白茵茵肚子里的才是厲晟爵的孩子,就更加不安。
為什麼,白茵茵可以懷上厲晟爵的孩子,卻只能懷上路擎宇那種垃圾的孩子!
“只要咱們好好瞞住,厲就永遠不會知道!”
馮如君耐心的安,“沁沁,你現在有了孩子做底牌,只要想辦法把罪,讓厲以為你是清白無辜的,他就還會接你,像之前那樣你。”
“別說現在白茵茵和厲晟爵沒什麼,就算他們有什麼了,也搶不過你。”
——
厲晟爵在醫院門口追上了白茵茵。
他拉住的手腕,迫使停下,“白茵茵,你去哪?”
去哪?
白茵茵愣了下,沒想過要去哪,只是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令人窒息的醫院,只想逃的遠點。
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厲晟爵。
他和白沁解除婚約,以為他們之間終于沒了隔閡,至可以友好相,可轉個,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一掌。
他是白沁孩子的父親。
他和白沁即將構這世上最親無間的關系。
“厲晟爵……”白茵茵艱難的說出話來,帶著心底藏的最深的不甘,“白沁蓄意害人,犯了罪,即便如此,你還是要娶麼?”
一開始,厲晟爵娶白沁,是因為心,娶的心甘愿、滿懷期待。
現在對這場婚事,他竟只到無盡的抵厭惡。
可是……
“我得對孩子負責。”他的語氣很低很沉。
意料之中的答案,白茵茵卻偏偏要問一句,來自取其辱。
白茵茵滿心苦,“也不會坐牢了是麼?”
“會。”
厲晟爵沒有猶豫,“自己做錯的事,就該付出代價,我不會包庇。”
聽他這麼說,白茵茵的心稍微好了點,但卻又涌上了另一種更加抑的悲涼諷刺,憑什麼白沁這種爛人,卻可以嫁給厲晟爵這麼好的人?
孩子孩子……
要是懷的是厲晟爵的孩子多好……
這個念頭剛起,白茵茵就被嚇了一大跳,難堪的覺得自己嫉妒的瘋了吧,更眼神閃爍的不敢面對厲晟爵。
“謝謝,車來了,我該走了。”
白茵茵低著頭上了出租車。
厲晟爵下意識的想拉住,可是手指卻在的手腕旁邊過,他有些僵,到底沒有再繼續上前。
他抿著薄,目沉沉的看著出租車開走。
手指,在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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