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直接把送到了姜家的大門口。

巧姜路要出門，見到姜楠從別人的車上下來，姜路直接合上車門朝走去。

“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姜楠撓撓頭，“沒去哪兒。”

姜路沉著臉，“別以為你現在長大了，就能想做什麼做什麼了。”

姜楠上前一步，拽了拽他袖口，“哥，你在外面給我留點兒面子。”

“那你就別做讓我數落你的事。”

“昨晚跟我在一起。”

顧堯走上來，一臉坦然。

但姜楠覺得他是看熱鬧嫌事不夠大。

姜路氣得凝噎，一把將姜楠拽到了自己邊。

“顧總，您覺得您跟我妹妹一整晚待在一起合適嗎？”

顧堯不卑不，掌握著剛剛好的禮貌。

“姜總，我認為是一個有獨立自我意識的年人，有能力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姜楠仰頭看著姜路，生怕他下一秒就跟顧堯打起來。

好在姜路穩重，只是以家里人的口吻警告顧堯。

“有能力負責跟你占便宜是兩碼事。你多大年紀了？才多大？顧總，我妹妹不懂事，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以后還請您離遠點兒。”

說完，他準備把姜楠提回家好好審訊。

顧堯看了下側面的風景，右手在下半張臉過，快速地思考了一下。

“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了。”

他揚起音量，“我準備跟在一起，認真的。”

姜路第一時間是去看姜楠，看到姜楠也是一臉懵才回頭。

“你說什麼？”

“我說我認真的。”顧堯并沒有敵意，即使姜路的態度恨不得把他吃了。

“從今天開始，不是追我，是我追。”

姜楠腦瓜子嗡嗡的。

心里本來就夠了，現在已經一團麻了。

“哥，我們先進去吧。”

姜路不聽的，甚至回手一步一腳印地朝顧堯走去。

“你再說一遍。你想追就追？你拿我妹當什麼了？”

顧堯平靜回視，“這些話應該自己跟你說更有效果。”

從姜楠的角度能看到他們在談。

顧堯低聲音，姜楠并沒有聽到他跟姜路后面說的什麼。

但姜路臉緩和了幾分，什麼也沒說，把拽回房子里了。

也來不及跟顧堯道別，像只小崽一樣被姜路拎到門后。

要不是剛才顧堯跟他說昨晚他們各睡各的，他真的要把顧堯打得滿地找牙才解氣。

“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

姜楠看看左，看看右，岔開話題，“爸媽呢？”

“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在外面多管閑事，弄得爸媽提心吊膽的，只能把他們送出去旅游的事，別跟我說你忘了。”

看來想糊弄是不可能了。

姜楠疲憊地嘆氣，“哥，我也沒反應過來，你先讓我自己靜靜行嗎？”

“他認真的？他不是一直忘不了他前妻嗎？”

姜楠垂眸，看著地面，心酸好像都了習慣。

點了點頭，“是的。”

“混蛋。”

姜路越想越覺得就不該讓顧堯就這麼走了。

“哥！”姜楠趕把他拉住，“算我求你，我倆的事讓我自己解決吧！”

“你能解決什麼？他多大年紀，你一個小姑娘，被他忽悠綽綽有余！”

“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姜楠就是無條件相信他。

即使這種信任讓姜路這個家里人差點氣吐。

“你為什麼這麼蠢！”

“誰談沒犯過蠢！你跟小九那點事還用我說嗎？”

姜路還真不占理，手指了半天，最后也只能甩手走人。

靜下來以后，姜楠蜷在沙發上，一個人特別孤單。

后來設計院的總工給打電話，才停止了這些惆悵的時刻。

“小姜，飛行最新修改過的圖紙已經發到你郵箱了，這是國家機，你絕對不能泄，明白了嗎？”

姜楠打起神，工作上不可能馬虎。

“我明白。”

“對了，院里最近有個出國流學習的機會，你也知道我們跟外企有長期合作關系，他們一直都想從院里選一個人來重點培養，你很有機會被選中。”

姜楠手指微微蜷，“那......大概要去多久呢？”

“兩年吧，如果你表現好的話，可以直接在國外就職，以你的資歷，畢業后你也可以擔任總工的位置了，直接躋公司和設計院的高層。”

姜楠想到了家人，想到了在這兒的朋友，更想到了顧堯。

“總工，我先把手頭上的事做好吧，如果真的選到我了，我再慎重考慮。”

“還考慮什麼啊？”總工勸，“你知道有多人破頭想要這個機會嗎？我跟你老師可是都推薦了你。小姜，你還年輕，前途最重要啊。”

“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