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氣滿滿,暗眸里帶著玩味的笑意,既強勢又散漫。
舒沅瞪著他,眼里水霧蒸騰,一顆心七上八下,還真不敢出聲了。
賀忍奚一字一頓:“躲我做什麼?”
將頭一扭:“我沒有。”
“還把我拉黑了?”
舒沅從鼻子里哼一聲不肯承認:“沒有。”
賀忍奚雙眸微瞇:“手機拿出來我檢查。”
不依,委屈摻雜著驚慌一起涌上來,面頰上暈滿紅霞:“就不。”
賀忍奚靠攏過去,溫熱曖昧的氣息全噴灑在耳畔:“騙子,睡完我就跑?”
一說這個舒沅就開始心慌,后背都冒了細汗出來,抬手想去捂他的:“不要說了,閉,我不想聽。”
賀忍奚不肯,反而變本加厲:“不說就代表沒有?你忘了我哥哥的時候了?”
舒沅耳珠紅的幾乎要滴出,又怕說話的聲音太大真把同學招來,一時間糾結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賀忍奚想起這幾天的反常就覺得氣惱,相親后不該更進一步嗎,怎麼他們反而更疏離了。
這個小兔子又開始躲他了。
他起了惡作劇的心思,鼻尖相又遂即分開:“它咬著我不放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態度。”
舒沅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了,這麼難為的事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
慌了神又想去捂他的:“閉,別講了。”
賀忍奚才不肯住口:“阿沅,你都沒有它誠實啊,再否認都不能掩蓋事實。”
他聲音越發和緩,一字一頓的將事實挑破攤開,讓舒沅認清現實,避無可避:“你和我可不止一次。”
舒沅憤難當,淚跟著流了下來,一把咬住他的手腕,用足了力氣。
賀忍奚眉頭微皺,竟毫不避躲,只輕聲道:“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不能拒接我電話。”
這副頤指氣使的模樣,氣得舒沅力氣又大了幾分,一直到里腥味氤滿才松口,趁著賀忍奚吃痛一把掙跑開了。
驚魂未定的跑進了病房,同學卻全都離開了,只剩下姜之渺一個,還笑盈盈的讓留下來一起吃晚飯。
舒沅怎麼肯答應,尤其是看到迎面走來的賀忍奚,手腕上鮮氤滿。
看來咬的的確不輕,可這人面上風輕云淡,似乎傷的不是自己一樣。
他看著舒沅,深邃晦暗的眸子越過姜之渺,輕而易舉的鎖在上。
舒沅不敢和他對視,別下頭當沒看過,心跳快的要跳出來了。
姜之渺聽到聲音回頭,看到他腕骨上的驚得出了聲:“怎麼回事,好多,你傷了?”
賀忍奚沒說話 垂眸看著舒沅。
后者心慌意,匆忙說完再見就離開了。
姜之渺幫他包扎好,沒忍住問了出來:“阿沅生氣了?”
賀忍奚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似乎沒將任何事放在心上:“或許吧。”
“抱歉 本來該跟家長解釋清楚的,是我耽誤了。”
“沒事,我會理好的。”
姜之渺嘆口氣:“我找時間會跟舒沅講清楚。”
賀忍奚看著手腕上的白繃帶:“再等等吧,爺爺子不好,這時候聽不得這種消息。”
他并非沒想過公開,可如今姜之渺況不好,他不能總由著自己子來。
是該向舒沅解釋的,他以為讓舒沅撞破姜之渺和男人親的畫面就不會那麼抗拒,可沒想到。
舒沅反而愈演愈烈了。
……
賀忍奚生母陳姝禾從日本回來,不了要回老宅聚一番。
舒映竹準備了禮,是款大牌包包,也算是不丟顧叢白的臉。
舒沅不想去,恨不得再也不見賀忍奚。
可媽媽說這樣不禮貌,來了兩年還沒見過陳姝禾的面,只能又過去了。
說來的確從沒見過賀忍奚的媽媽,只是聽過幾次,原本是賀家的保姆,結果某次賀庭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就有了孩子。
那時候賀庭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妻子去世也近10年,他一直沒有再婚,沒想到給了陳姝禾可乘之機。
也是聰明,知道懷孕后沒有聲張,立刻辭職回家養胎,平安生產完才帶著孩子回了賀家。
不得不說陳姝禾的確有手段,保留了當晚兩人意外的視頻和證據,上門時還帶著親子鑒定,簡直是做好了完全準備。
賀庭但凡不肯承認就要以強罪去起訴,不然兩人就結婚。
當時云鶴本就丑聞纏,不能再有任何緋聞,又加上賀庭大兒子的了重病,他便直接娶了陳姝禾,讓賀忍奚認祖歸宗。
后面的發展舒沅就不知道了,媽媽也不肯提,不過有一點舒沅很清楚,因為陳姝禾的原因,賀忍奚小時候的日子并不好過,一直被當野種。
舒沅到的時候已經吃完飯了,只是大廳里找不到人,只有喬薇在坐著玩手機。
舒沅走了過去問:“人呢,怎麼就你自己。”
喬薇收了手機懶懶的說:“都在后花園陪外公逛呢。”
“你怎麼不過去。”
喬薇顯然沒什麼興趣:“我去干什麼,一堆中年婦嘰嘰喳喳,無聊的很。”
舒沅無視頗為不禮貌的話,糾結著問:“你見到陳……陳了?”
“是啊,打扮的花枝招展,”因為賀忍霜的原因,喬薇對陳姝禾也有敵意,即便是名義上的姥姥也是看不上眼:“跟潘金蓮一樣讓人作嘔”
舒沅皺眉:“你怎麼這麼說?”
喬薇很是不屑,眉頭上挑:“我可沒說錯啊,一個借子上位的保姆,我還得夸夸不?說是去日本旅游,不就是會清郞嗎?等著吧,看待會怎麼丟臉。”
舒沅聽不明白,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好了,別說了。”
恰好有下人過來送茶,喬薇閉了不再說話。
兩人在大廳里坐著,齊鈺又發消息過來,不想回復就關了界面。
當時說的很清楚,兩人已經分手,再這樣糾纏下去只怕連朋友都做不了。
喬薇在一旁看到眼里,調笑一般問了句:“真鬧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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