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陸庭深端著托盤,想說了吧先吃點,陡然看到手上拿的東西,驀地怔住。
“陸先生,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池淺揚了揚眉,一手著學生證輕輕拍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
陸庭深:……
呆愣了片刻,將托盤放到書桌上,轉站到面前。
“淺淺,被你發現了。”他攬著的腰,低頭看著,眼里閃過一心虛,“當初,是你不小心把學生證掉了,我撿到了而已,要說我有錯,也就是沒有拾金不昧,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不會跟我計較的對不對?我給你做了早餐,你一定了……”
“為什麼要私藏我的學生證?嗯?”池淺不給他混淆視聽的機會,手指他的腹,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將學生證送到他面前,俏皮地眨眨眼睛,“漂亮哥哥,你該不會那時候就對我有什麼想法了吧?”
一聲漂亮哥哥,時間仿佛拉回到那一年那一天——
七歲的小姑娘,穿著小學生的藍白校服,扎著高馬尾,一笑就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笑瞇瞇地喚他漂亮哥哥。
……
“咳。”陸庭深被穿小心思,舉起一只手作發誓狀,“想法是有的,可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池淺也只是逗他的,怎麼可能會覺得一個十三四歲的年對一個七歲的黃小丫頭有什麼想法。
陸庭深接過照片,拇指指尖輕輕挲著照片里小姑娘的臉頰,那角的兩個小梨渦看著活靈活現的。
“那天放學,我意外撿到一張學生證,看到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得一臉明,不由得被那對小梨渦深深的吸引,角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翹了起來,當時還被陸沅打趣,說我看到什麼好東西了笑這麼開心。”
“我怕被看出來,告訴了小姑娘,趕將學生證給藏了起來,本來是打算第二天接陸沅放學的時候還給小姑娘,可當我聽到陸沅說,因為小姑娘的學生證丟了,以后上學放學都只能跟陸沅一起,還要我順便接送,我拿在手里的學生證頓時就了回去……”
“呵!陸庭深,好樣兒的啊!”池淺代到七歲的自己,剛丟了學生證那會兒,真是眼睛都差點兒哭腫了,沒想到這人居然這樣!明明有機會還給的,還給回去了!
陸庭深捉住指向自己的手,掩飾的輕咳一聲:“還聽不聽?”
“聽啊!當然要聽!”池淺嗔怪地瞪著他,“看你怎麼狡辯!”
陸庭深拉著的手,帶到沙發邊坐下,又把托盤端到茶幾上擺好。
“你邊吃邊聽我說,待會兒坨了冷了。”他給煮的是一碗青菜蛋面,清淡養胃。
池淺接過筷子,肚子十分應景地了一聲。
夾了一筷子面,抬頭嗔他一眼:“別想蒙混過關!”
陸庭深笑看著,見開始大口吃面,才繼續說道:“我留著那張學生證,或者說留著那張照片,就是想在孤獨的時候看一眼,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得太溫暖、太治愈,是我整個中學時期,甚至是過去那段黑暗生命里唯一的。”
池淺聽到他的話,作不由得頓住。
黑暗生命里唯一的。
他說,是他黑暗生命里唯一的。
“只是這樣嗎?”池淺不想氣氛變傷,笑著眨了眨眼睛,“七歲上小學第一天,并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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