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過后,暑假來臨。
七月份,許恩棠搬去了談家。
談霽禮不在家里住,溫瑜和談振文基本只有晚上在家。很多時候,別墅里除了阿姨外,只有許恩棠自己。
關于談霽禮被老爺子趕出去這件事,談振文和溫瑜都沒有手。
談振文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他知道這是談霽禮想要自由必須經歷的。
如果這都扛不住,他不如乖乖回來接家里的安排。
溫瑜也認為這是談霽禮做出選擇后必須承的代價。
不過,兩人雖然沒手,卻一直關注著談霽禮的向。
只要他沒犟到要死都行。
許恩棠的這個暑假過得平平淡淡,大部分時間都在寫作業。
七月中旬的時候,回了趟黎城看夏凝,在黎城住了一個多星期。
進八月,郁宸要出國了。
他走的這天,談霽禮、許恩棠他們去機場送他。
郁熙悅哭得稀里嘩啦,郁宸很,抱了抱,“哥哥我平時沒白疼你啊。”
他安說:“放假我就回來了。而且也就一年,等明年你也要來了。”
郁熙悅哭得更大聲了。
郁宸又對他們其他人說:“別太想我啊。”
談霽禮看了看時間,提醒:“再不走來不及了。”
“……”
某人的還是那麼煞風景。
郁宸:“行,我走了。”
郁熙悅泣著跟他揮手。
郁宸過出境檢查后,許恩棠安郁熙悅不要太傷心,平時還可以打視頻。
兩人落后談霽禮和江然之,走在后面。
郁熙悅小聲說:“我哥走了我是很不舍得,想想明年就到我了,而你還有江然之都留在國,我就更難過了。”
許恩棠:“……”
郁宸前一秒剛在群里發消息問:【你們沒哭吧?】
想想還是不告訴他真相吧。
**
暑假過后,最先開學的是許恩棠和郁熙悅。
之后才是談霽禮和江然之。
談霽禮去的是A大,江然之上的是離得不遠的航大。
許恩棠這個學期正式升高三。
高三沒有重新分班,還是以前那些同學,許恩棠和林佳羽仍然是同桌。
高三的節奏明顯和高一高二不同,開學后沒有給什麼假期后調整狀態的時間,直接進一復習了。
國慶,高三還是有七天假期。
6號這天是陸襟18歲生日。
他的生日是在陸家的別墅辦的。
連腳不太好平時鮮出復園的陸老太太今天也和陸老爺子去參加生日宴。
許恩棠是和陸老爺子、陸老太太一起去的。
去的路上,收到郁熙悅的消息。
郁熙悅:【你去陸襟的生日宴了沒有啊?】
郁熙悅:【我剛刷到趙漫詩的朋友圈,回國了,好像在陸襟的生日宴上。】
郁熙悅:【這姐怎麼又回來了。】
今晚來參加生日宴的人很多。
許恩棠扶陸老太太下車的時候遇見了從里面出來的何嘉煜。
何嘉煜先喊了聲“許妹妹”,又恭敬地問候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
之后,許恩棠扶著陸老太太和陸老爺子一起進去。
老爺子老太太把介紹給別人。
陸聲滔和魏荷迎過來。
許恩棠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后就準備找個地方坐著,沒想到魏荷拉著多說了幾句。
“棠棠你怎麼看著瘦了些,是不是高三太辛苦了?”
許恩棠回答說:“還好。”
魏荷:“放假了就好好休息。”
許恩棠點點頭。
魏荷:“今晚是不是沒什麼人陪你一起,有些無聊?讓阿襟帶著你。”
魏荷是不希陸襟和走太近的,今晚卻一反常態。
許恩棠稍微想了下就明白了。
因為趙漫詩在。
魏荷不喜歡,同樣也不喜歡家里出事之后的趙漫詩。
但趙家跟比起來還是有點底子在的,而且趙漫詩更驕縱,不如好對付。
魏荷想用來趕走趙漫詩。
許恩棠應付地答應著魏荷,然后隨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待著。
陸襟這邊來見了老爺子老太太,隨后往他們后看了看。
何嘉煜注意到他的目,笑著問:“阿襟,找許妹妹呢。”
陸襟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何嘉煜:“我之前還看見和老爺子老太太在一起。”
陸襟:“現在呢?”
現在?
何嘉煜頓了一下,明白了,說:“我去找找。”
“找什麼?”趙漫詩走了過來。
何嘉煜哪里敢讓這位大小姐知道,隨便說:“找時瑀。”
“時瑀不是就在那里嗎?”趙漫詩有些狐疑。
又說:“你在正好,一起看看我給阿襟的禮。”
趙漫詩拿出盒子打開,里面是塊表。
何嘉煜:“趙大小姐,破費了啊。”
趙漫詩笑了笑,“還好,我覺很適合阿襟。”
陸襟隨意掃了一眼,“謝謝。
趙漫詩的臉變得有點難看。
千里迢迢回國給他過生日,還準備了禮,他就這個態度。
正要說什麼,魏荷過來了。
忍住脾氣,換了副表,笑著了聲:“阿姨。”
魏荷點點頭,問陸襟:“棠棠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一個人,你要多帶著。”
**
許恩棠在微信上和林佳羽聊了會兒天。
林佳羽問數學作業,正好數學寫完了。
講完題后,有點,起去拿東西吃,在餐臺前看見了趙漫詩。
只當沒看見,準備拿一些吃的就走,沒想到趙漫詩走過來拿走了正要拿的飲料。
“好久不見。”趙漫詩仍舊趾高氣揚。
走到許恩棠邊,仿佛與閑聊:“要不是住在復園,這種場合你一輩子來不了吧。”
許恩棠問:“什麼場合?像你這樣搬去國外的人能來的場合嗎?”
趙漫詩被到痛,表變了變。
“那又怎麼樣?只要阿襟是喜歡我的就可以了。去年我不在的時候,他還為我打了梁沼。”
許恩棠“哦”了一聲,問:“那你為什麼回來?不是急了嗎?”
趙漫詩一下子氣紅了臉。
看見時瑀走過來,忍住沒再說。
時瑀看表不對,問:“漫詩,你怎麼了?”
趙漫詩發起了脾氣:“就因為我們家出事了,現在誰都能欺負我是吧!”
連魏荷對的態度都變了。
時瑀皺了皺眉,看向許恩棠:“你欺負漫詩了?”
許恩棠在時瑀過來時就知道他會幫趙漫詩。
沒有那種失落的覺了,語氣冷淡地說:“我狠狠打了一掌,把的臉都打腫了。”
時瑀:“……”
“你們在干什麼?”陸襟的聲音響起。
時瑀:“阿襟,欺負了漫詩。”
陸襟看了看許恩棠,又看向時瑀,輕扯了下角:“就你還信這套。”
趙漫詩的臉變得比剛才更難看,“阿襟你什麼意思?”
何嘉煜是和陸襟一起過來的,適時打圓場:“能有什麼事兒啊,今天可是阿襟的生日,都開心點。陸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也在呢。”
許恩棠轉離開。
陸襟攔住了,問:“去哪兒?”
許恩棠淡淡地說:“給你們騰地方。”
陸襟皺眉,“騰什麼地方。”
何嘉煜:“是啊許妹妹,一起啊。我們剛還找你呢。”
“我嫌吵。”
丟下這句話,許恩棠繞開陸襟離開。
留在原地的趙漫詩不可思議地看著陸襟跟過去。
何嘉煜倒是見怪不怪。
叛逆期的妹妹嘛,阿襟都習慣人家的冷臉了。
趙漫詩:“他來真的?”
都這樣了,趙大小姐肯定是不問清楚不罷休。
何嘉煜也扛不住了,聳聳肩說:“你都看見了嘛。阿襟對你也沒這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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