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年已經很晚了,干脆就住在了礁山。
許恩棠和郁熙悅一起睡,他們三個男生各自一間房。
第二天都睡了個懶覺。
臨近中午起來后,許恩棠和談霽禮一起回去。
要回去收拾東西,下午去復園。
他們臨走前,郁宸說:“恩棠妹妹,你不會有了那邊的哥哥就忘了這邊的哥哥了吧?”
許恩棠笑了笑,“不會。”
郁宸:“那你覺得是哪邊的哥哥更好?是談二更好還是陸襟更好啊?”
許恩棠被問得一頓。
沒等開口回答,談霽禮來到兩人中間,問郁宸:“你覺得你爸更好還是你媽更好?”
郁宸:“……”
談霽禮看向許恩棠,說:“走了。”
許恩棠跟他們說再見。
下午,復園派了車來接。
在去復園的路上,許恩棠給談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去復園了。
談老爺子叮囑了幾句,又說:“雖然你陸家的爺爺不會對你不好,但萬一你要有不順心的,就給我打電話,我讓談霽禮去把你帶回來。”
許恩棠笑著答應。
到復園,許恩棠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車,好像有客人。
復園的警衛都認識許恩棠,下車后,和打招呼,幫把行李送去房間門口。
進到復園,許恩棠先去找周姨。
周姨不在房間,也不在廚房。
走這一圈發現復園的景和兩個月前很不一樣。
許多樹都在冬天枯了,今天是個天,池塘也結著一層冰。
在回廊里,許恩棠遇見了陸襟。
他眉眼間還帶著幾分困倦,顯然年玩到很晚。
他半垂眼瞼看著許恩棠,“剛到?”
許恩棠點點頭,問:“陸爺爺陸有客人嗎?”
有客人就晚點再過去。
陸襟懶洋洋地回答:“沒有。”
沒有那大門口的車是怎麼回事。
前世相那麼久,許恩棠太了解陸襟了,看出來他的心不怎麼好。
但不打算過問。
周姨也不在,準備先回房間。
“打耳了?”陸襟的目落在的耳垂上。
今天戴了對星星耳釘。
前世他陪去打的耳這一世已經與他無關。
許恩棠淡淡地“嗯”了一聲。
陸襟扯了扯角,問:“昨晚后來去哪兒了?”
許恩棠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
陸襟又補充:“何嘉煜本來想找你去玩。”
“和熙悅他們去礁山了。”
許恩棠的語氣始終很淡,那張乖巧素凈的臉像池塘里結的那層冰似的,清清冷冷的。
陸襟輕嗤:“我看你和別人說話也不是這樣。這麼不高興回復園?”
周姨從許恩棠后走來,正好聽到后半句話。
“什麼不高興回復園?”
許恩棠回,了聲:“周姨。”
周姨笑了笑,“老太太和老爺子剛才還問你來了沒有呢。”
陸襟抬了抬下指許恩棠,“我說,在談家住得不想走。”
在周姨面前還要這麼說,許恩棠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沒有。”
周姨沒好氣地說:“棠棠才不會這樣。”
周姨又問:“棠棠,你回房間了沒有?”
許恩棠:“還沒呢,正要回。”
周姨:“我跟你一起去。你的房間前兩天剛重新收拾過。”
許恩棠走的時候還是秋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冬天。
房間里的床品全都換冬天的了,看著就很溫暖。
“周姨,我還沒去陸爺爺陸那里,今天是有客人嗎?”許恩棠問。
周姨嘆了口氣:“你肯定都聽說了。”
許恩棠一頭霧水。
聽說什麼?
周姨:“反正你也不是外人。來的是阿襟的那個弟弟,說是趁著元旦來看看老爺子老太太。”
許恩棠一頓。
怪不得陸襟心不好。
“那我晚點再去。”
周姨點點頭,又問晚上想吃什麼。
許恩棠想了想,說:“想喝周姨燉的湯。”
周姨:“行,這天喝湯正好。”
**
晚上到了吃飯的時間,許恩棠去飯廳,看到除了陸老爺子、陸老太太外,陸襟的父親陸聲滔也在。
打過招呼后,許恩棠坐下。
陸老太太問:“阿襟呢,阿襟怎麼還沒來。”
周姨說:“阿襟說他不吃了。”
陸聲滔輕哼,“該吃飯的時候不吃飯,他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陸老爺子皺了皺眉,護著孫子說:“你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吃?還不是你惹出來的。”
陸聲滔理虧,不再說話。
陸老太太:“他中午起得晚,本來就沒正經吃,不吃飯可不行。”
周姨:“就是,但那小祖宗是說不吃就不吃的主。”
“我再去勸勸。”周姨又說。
陸老太太:“你去估計還是勸不。”
今晚一起吃飯,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有意想緩和下陸襟他們的父子關系的。
陸老太太看向許恩棠,“棠棠,你去看?”
周姨:“也是,他們同齡人更好說話。”
這點小事許恩棠也不好拒絕。
“那我去看。”
陸老爺子:“他不來你就回來吃飯。”
許恩棠起穿上外套離開飯廳。
從溫暖的室出來,冷得瑟了一下,裹外套。
陸襟的房間在長廊的另一邊,離池塘更近些。
房間外的小徑是梅花冰裂紋鋪地。
許恩棠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陸襟懶怠的聲音:“說了不吃了。”
許恩棠只當沒聽見,又敲了敲門,對里面說:“陸襟,陸爺爺陸讓我來喊你去吃飯。”
里面沒有回應。
過了好幾秒,許恩棠正要再敲,房間的門打開。
陸襟站在門邊,看著。
“居然你來勸。”
他映著燈的眼睛里沾染了幾分屋外的寒涼。
“又是來奉違,做做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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