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韓娘未經人事,這種事似懂非懂的,況且平時也常膩在楊凌邊,本不知道現在楊凌天天喝壯藥酒。
楊凌苦笑一聲道:“說不定,也許會呢”,貪婪地了一下娘的臉蛋兒,他故意打了個哈欠道:“剛洗過澡,快蓋上被子睡吧,別著了涼”。
“不的,現在太熱了”,人是會適應環境的,楊凌的寵溺和縱容,讓韓娘的天都發揮了出來,不再因為相公是位秀才公,而總是拘拘束束的,象個撒的孩子,趴在那兒,兩只小腳丫豎在空中搖晃了幾下:“驛署還燒火炕呢,早上起來都要喝好多水,口干著呢,我一會兒換薄被子,相公,你換不換?”
楊凌抬了抬子,把枕頭豎高了些,說道:“不了,春捂秋凍懂不懂?換早了會傷風的,你也不要換,再過兩天的”。
韓娘撅了撅兒,說道:“好熱的呀,相公還不換呢,你晚上常常把被子蹬開,我都給你蓋了好多回了”。
梳好了頭發,麻利地挽了起來,出優的頸項。
楊凌眼一直,不舍地收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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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楊凌走到二進儲放糧食的院落,看見十余名兵士趕著馬車正候在院中,領頭的正是畢春親兵隊長關英。楊凌連忙迎上去,關英看見他呵呵笑道:“楊驛丞起得好早,軍中糧草用訖,我帶人過來再領三日之糧”。
楊凌早已聽到畢春大軍近日將要開拔返浙的消息,所以他們領取的糧草也做了短期的打算,免得到時還要上繳,因此領用比較頻繁,兩人站在院中正閑聊著,忽見馬昂提著馬鞭氣哼哼地從后院中走了出來。
他想是剛去看過妹妹,只是不知和馬憐兒拗了什麼氣,臉頗為不豫。楊凌拱手道:“馬兄,多日不見了”。
馬昂見了他有些意外,忙也拱了拱手道:“楊驛丞”。關英笑嘻嘻地話道:“馬老弟,怎麼臉這麼難看,莫非......令妹不答應?”
馬昂勉強笑道:“怎麼會呢,大人這麼抬舉,是看得起我們兄妹。常言說,長兄如父,妹妹的事還不是由我作主麼?”
關英皮笑不笑地道:“說的也是,那我先恭喜馬老弟了,以后還老弟多多照拂呀”。馬昂面上微微閃過一得意之道:“不敢,你我兄弟同在畢大人麾下,還要互相照應才是。對了,我還要去一趟普渡寺,楊驛丞、老關吶,我先走了”。
目送馬昂匆匆離開,楊凌疑地道:“關兄,馬大哥這是做什麼?怎麼急匆匆的?”
關英怪氣地道:“大人看上了馬昂的妹子,有意納為妾,有機會和都司大人攀親,這位仁兄自然是求之不得了。不過瞧他吃癟的樣子,這個柿子不好呀,看來他那妹子可不是個沒主見的子,嘿嘿,想用妹妹做敲門磚,好象也不是那麼容易!”
瞧他笑得那模樣,也不知是鄙夷馬昂的為人,還是妒恨自已沒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讓自已也一步登天,為朝廷四品大員的小舅子。
楊凌聽了心中不由一震,畢都司看上馬憐兒了?想起他的年紀和馬憐兒的老爹不相上下,再想想他那對比較刻薄的三角眼,而馬憐兒才十六七歲,蔥白兒般的俏麗稚氣,“皓首紅”的畫面掠過腦海,他的心中忽然有點兒不舒服。
拒絕了馬憐兒,他覺得自已虧欠了人家一份,所以才費盡心思利用職權想幫扶棺返鄉,略作補償。如果能找到一個合意的夫婿,那他同樣也可以卸下心靈的包袱了,想不到橫生枝節,的哥哥為了自已的前程竟要嫁給一個年近半百的人作妾,難道真的紅薄命,馬憐兒只有為人做妾的命運?
從馬昂怒沖沖出來的模樣看,顯然是在馬憐兒這個外剛的妹妹那里吃了癟,自已要不要去看看?楊凌思索著,似轉又怔然停住:“不管怎麼樣,這是人家的家事,我憑什麼份去摻和呢?”
關英見楊驛丞聽了自已的話有點兒失魂落魄,不有點奇怪,這個殺豬匠出的大兵倒是滿有心眼的,看出了幾分門道:瞧這模樣,莫非楊驛丞也喜歡馬姑娘?嗯,他們住在一個大院里,書生小姐后花園呀,戲文里常這麼唱。
嘿,有好戲看了,馬昂那小子以前見了我一口一口關大哥,這還沒怎麼地呢,就口口聲聲老關了,真他媽刺耳,真讓他當上畢大人的小舅子,蹬鼻子上臉的我就得變小關了,嗯,這事我得核計核計,小楊這人仗義,幫他也是幫我呀!”
兩個人各自想著心事,一個小吏已急匆匆跑來,老遠就喚道:“驛丞大人,上回那人又來找您了,在前廳候著吶”。
楊凌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一愣,追問道:“什麼上回來過的?誰呀?”
小吏說道:“就是那個賣藥的老頭兒,自稱姓吳,說有急事要見大人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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