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眼看著春節越來越近了,大安四都是喜氣洋洋的一片,紅燈籠,紅對聯四都有人在掛賣,只不過今日……是蘇苡的生辰禮,也是的笄笈禮。
一大早蘇苡就被陸嬤嬤從床榻上喊起了:“我的小郡主喲!我的小祖宗喲!趕醒醒了,今兒個可是郡主的笄禮呀!這良辰可是耽誤不得的啊!”
這府邸中就屬忠伯和陸嬤嬤年齡最大,而忠伯對于這些習俗禮儀自然是沒有陸嬤嬤悉的,這幾日只是聽了陸嬤嬤的吩咐,需要買什麼東西,準備什麼東西,一刻都不敢耽誤。
蘇苡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直至青果為了臉之后才有幾分神,冬日的旭還未升起,外頭依舊是一片黑,屋子里的燭卻是照的亮堂堂的,炭火也燒的旺。
直至陸嬤嬤開始為絞面,蘇苡整個人瞬間就被疼神了:“疼!陸嬤嬤,疼疼……”
陸嬤嬤卻是忍不住笑出聲:“小郡主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今兒個要穿新的裳換新的鞋子,所有的一切都要新新的,未來咱們小郡主的路定然是事事順遂的。”
青果也將所有陸嬤嬤這幾日讓忠伯買的新的裳鞋子都擺放好了,一番折騰下來,鏡中的小姑娘已經化好了淡淡的妝容,如雪,目若秋水,一頭長發垂在了后。
青果將屋門打開的時候,蘇苡看到了院子的穿著白大麾的江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候在了那里。
“阿厭哥哥?”蘇苡有幾分驚訝,隨后提起了擺走向了江厭,陸嬤嬤和青果識相的止住了步伐。
江厭笑著看著小家伙走到了自己邊,抬起了臉,笑著看著自己,開口問道:“阿厭哥哥今日不用上朝嗎?”
江厭眸子里都是蘇苡的倒影,那個劃破自己手臂救的小姑娘,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行笄禮的時候了。
江厭沒有回答,手中握著的一個木盒子,他輕輕打開,里頭放著一支白玉簪子,一看便是價格不菲。
江厭抬手,單手把蘇苡一頭長發綰起,他在宮中那麼久,以前又在萬貴妃邊伺候過,所以自然是會的。
不過一會兒,那支白玉簪子已經穩穩落了蘇苡的發髻中,就聽江厭開口道:
“今日行笄禮,從今而后,長樂無央!”
面前的人很是高大,站在他跟前仿若被他籠罩起來那般,聽見江厭的話,蘇苡的鼻尖一下就酸了,后知后覺紅了眼眶,心中不已。
“不哭。”江厭的手指輕輕過的,去了落下的眼淚:“已經是大姑娘了,還不就落眼淚。”
江厭笑了笑,隨后繼續道:“我吩咐阿善了,今日讓他帶你外出好好逛一逛,這京都中有很多新鮮的地方你都未曾去過。”
蘇苡點點頭,自是知曉阿厭哥哥定然是因為為了給自己綰發如今還沒有宮,眼下天已經漸漸亮了,是不敢再讓他因為自己耽誤了時辰。
江厭離開之后,青果立刻走上來:“郡主,陸嬤嬤煮了甜湯,陸嬤嬤說了,笄禮這日定然要吃些甜的。”
蘇苡點點頭,并非不知曉,尋常姑娘家在笈笄之日是有多隆重,是要跪拜父母,還有家族的長輩,再由阿娘為子綰發說吉祥話。
可是蘇苡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委屈,邊所有的人都將最好的一切給了,蘇苡已經很是知足,比很多人都幸福很多,相比那些虛假意,更加珍惜阿厭哥哥、青果陸嬤嬤們對自己的好。
阿善聽從九千歲的話,帶著蘇苡在京都中玩了一整天,這一天京都里不人都看到了,住在九千歲府中的那個阿善姑娘同和端王府斷絕關系的小郡主如同姐妹那般,關系可好了。
也正因為如此,眾人都說九千歲定然是屋及烏,因為阿善姑娘,所以才會善待那端王府中的小郡主。
只不過這些話,也只敢在私下里說上一。
直到傍晚,蘇苡終于回到了府中。
陸嬤嬤早已經在府邸門口等著了,看著青果還有阿善手中大包小包拿了不,笑著說:“看來今兒個郡主是真的開心。”
“嬤嬤,我給大家都買了些東西,再過些日子就要春節了,嬤嬤上的裳也該換上一換……”
蘇苡一邊說話一邊往東苑里走,歡喜的如同個孩子一樣,想著趕將東西給陸嬤嬤看一看,可是剛剛走到院落中,停下了腳步,被面前的場景震驚了。
陸嬤嬤笑著看了青果還有阿善一眼,他們沒有再跟上去,蘇苡已經一雙眸看向了滿院落大大小小的花燈,什麼形狀的都有,掛滿了樹枝,擺滿了一地。
的眼睛里都是花燈的倒影,那些大大小小的花燈將的院落照得如同白天那般明亮,不可置信抬緩緩走了進去,拿起了邊最最接近的一盞月亮形狀的花燈,又往前走了幾步。
就看到了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禮,不明所以拿起了一雙小小的虎頭鞋,又看向了一個平安鎖,接著是各種姑娘家不同年齡都喜歡的小玩意兒,有泥人兒、扇子、撥浪鼓、紙鳶……
心中有個不敢相信的想法慢慢浮現,蘇苡猛地抬頭,四張,就看到了站在不遠的阿厭哥哥滿臉溫看著自己,見發現了自己,江厭抬緩緩走來,走到了蘇苡邊,開口道:
“我倒要看看,日后誰人還敢再說我們小郡主沒人疼?”
“,以后你的每個生辰禮,讓阿厭哥哥都陪你過,可好?”
蘇苡已經驚訝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豆大的眼淚又不停往下落。
……
院子外頭的木頭和青果長脖子往里頭張,阿善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木頭開口道:“你們不知曉,郡主從小到大的這些生辰禮,都是爺親手做的,那雙虎頭鞋,爺都不知道扎了自己多針。”
陸嬤嬤卻沒有多高興,相反的卻是一臉擔憂,這……難不是想太多了?怎麼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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