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這時才反應過來,接過那張便利,“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郁獻音想起那個視頻電話,鼻尖一酸,心臟一一地疼,天快亮了,還不知道祁珩的狀況。
“我來找我老公。”
方靖臉上的笑容僵住,數秒才反應過來,“你,你結婚了?”
郁獻音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轉,頭也不回地離開。
方靖站在原地愣了許久,喊住,“等一下,我送你,你一個人很不安全,先找個酒店住下。”
郁獻音腳步一頓,“我知道。”
其實郁獻音想說不用了,害怕又遇到剛剛那群人,只好默認。
方靖陪在醫院附近找了個酒店,辦理住后,他看著郁獻音言又止,最終還是問出口。
“那個,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我方靖,立青靖。”
郁獻音道:“郁獻音。”
方靖問:“哪個郁?”
“馥郁的郁。”郁獻音滿腦子都是祁珩,沒心跟他聊。
方靖看得出心不好,想問是為什麼,又怕唐突到。
“還有三個多小時就天亮了,你好好睡一覺,你有事也可以找我。”說著,方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
“謝謝。”郁獻音接過。
沒再說什麼,往電梯走去。
乘電梯來到訂的套房,拿手機撥打110電話,“你好,臨滄大橋附近是不是發生一起通事故?”
“對,在臨滄大橋附近。”
郁獻音哽咽道:“我老公可能在那場通事故中,他祁珩,我現在聯系不到他,我很著急。”
聲音很急裹挾著哭腔,警察一下子就神了,“你別急,你等等,我給你轉接警大隊電話。”
很快,電話轉接功。
郁獻音迫不及待問:“你好,臨滄大橋發生的通事故中是不是有個人祁珩的?我是他太太。”
“是有個祁珩的,你是他太太,警察和醫院沒打電話聯系你嗎?”
“沒有。”郁獻音打遍了所有醫院電話都說沒有祁珩的。
一般況下,出車禍后警察或者醫院會通知家屬,這個家屬一個電話都沒接到,都懷疑祁珩沒出事。
可要是祁珩沒出事,那為什麼他的電話和邱銘電話都打不通?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警也納悶極了,“不應該沒聯系你啊,祁珩在市人民醫院,目前所有傷者都已離生命危險了。”
“他坐的是出租車,車上有三人,司機當場死亡,有個邱銘的坐在副駕駛,傷的蠻嚴重的。”
聞言,郁獻音臉一白,原來死的人是祁珩坐的那輛車司機。
都不知道怎麼掛的電話,一直繃的神經瞬間松垮,無力靠在沙發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郁獻音眼眶里蓄滿淚水,淚水模糊了雙眼,忍不住失聲痛哭。
那就好,他沒事就好。
郁獻音抬手抹眼淚,原本蒼白難看的臉終于恢復一。
站起來,忽然眼前一黑,如斷了線的風箏往后摔,萬幸后面是沙發,摔在沙發上。
郁獻音渾綿無力,眼前發黑,視力模糊,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剛才去的就是市人民醫院,問導診臺的值班護士,說沒有祁珩的。
郁獻音看向天花板的眼神空無,那個護士為什麼要騙?
醫護人員也可以騙人?
還有打過醫院電話,接電話的人也說沒有患者祁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與此同時,五星級酒店套房里,的大床上躺著一個人。
床頭柜的手機“嗡嗡嗡”作響。
沈竹心被手機鈴聲吵醒,煩躁地了眼睛,迷迷糊糊拿手機,聽筒傳來獷焦急的男音。
“沈小姐,郁獻音找來了。”
聽到郁獻音的名字,沈竹心睡意全無,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說什麼?”
對面的人重復一遍,“郁獻音找來了,剛剛進了醫院。”
沈竹只注意到“進了醫院”幾個字,握拳頭,“快攔住啊!絕對不能讓見到祁珩。”
“沈小姐,應該沒發現。”
聽到“應該”二字,沈竹心臉一冷,“應該?什麼應該?”
“沈小姐,我們確定不知道祁珩在市人民醫院,我收買了導診臺值班員,沒告訴郁獻音。”
沈竹心在心底的大石頭終于落地,“我只有一個要求,拖住,別讓見到祁珩。”
“沈小姐,我們已經盡力拖時間了,剛才我兄弟被這小娘們狠狠踹了一腳,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有個男人而出救了,還報警了,沈小姐,我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攔了,怕報……”
沈竹心怒目圓睜,冷聲打斷他的話,“廢,連個人都攔不住?”
“沈小姐,您消消氣兒。”
沈竹冷聲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如果讓在天亮前見到祁珩,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沈小姐,您放心,我們一群兄弟守在醫院門口,沒看到進去。”
沈竹心長舒一口氣。
祁珩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必須是,不確定祁珩有沒有失憶。
如果祁珩因為這次車禍失憶了,就有機會了,有機會了……
沈竹心睡意全無,下床來到落地窗前,抬眸看夜空上方。
這次老天一定會站在這邊的,祁珩會失憶忘掉所有事。
他一定會失憶的。
想起剛才的電話,沈竹心握拳頭,是低估郁獻音了。
以為弄得滴水不,郁獻音不會找到祁珩,誰知那麼快找來了。
次日清晨,市人民醫院。
502VIP病房來了幾個醫生和實習醫生,他們在討論祁珩病。
祁珩還沒醒過來,等那些醫生走后不久,他緩緩睜開眼睛。
沈竹心坐在病床邊上的椅子,看到祁珩睜開眼睛,激得站起來。
“你醒了,覺怎麼樣?”
祁珩腦袋昏沉疼痛裂,劍眉鎖,面無表地看著沈竹心。
沈竹心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僵著,微微握拳頭,屏住呼吸問:“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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