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直擊心靈

「公主，你怎麼了？」四下無人時，綠筠與飛遙終於將忍了許久的話問了出來。

從皇宮回來，長樂便一直獃滯在那裡，誰也不應，甚至沒有用晚膳，本以為是不是和秦述發生了衝突，但前院那邊的人過來傳話，說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

長樂回神，看了眼桌上已經冷掉的食，提不起一點胃口，思緒還是錯綜複雜，沒有一點思路，嘆了幾聲氣，「你們覺得秦述和穆川，是否有什麼相似之？」

這話問得突然，綠筠和飛遙皆是麵麵相覷？

秦述，穆川？

相似之？

綠筠瞬間就理解到長樂問這句話背後的真正含義，瞇著眸子，細細回憶秦述從出現開始的一些行為表現，若說他與穆川是否有相似之，那還真有不。

首先最明顯的便是秦述對長樂非同一般的關心，以及他偶爾下意識的行為習慣。不止是綠筠就連飛遙也有同，「公主若真提起來，丞相大人與穆將軍確實有很多地方相似，雖然他們兩人無論是從相貌還是格，都不一樣，但言行舉止，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悉。」

那不是完全的相同，但總能覺到一屬於穆川的氣息。

長樂沒有想到，原來綠筠與飛遙也有同樣的覺，那這是不是證明，並不是自己在胡思想了。

要在今晚有一個決斷，不關那人是什麼份，都必須確定秦述是不是穆川，如果不是，他與穆川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聯絡。

眼看著天漸深，秦述依舊在書房，一般的宋林守在門外，屋紅蓼給秦述把著脈，「還算平穩，切忌最近不要有緒波，如果有可能，盡量遠離那位舞公主吧。」

正說完，外頭有奴婢道，「丞相大人，夜深了，夫人讓大人早些過來。」

紅蓼放下秦述的手腕，輕挑眉頭，「這是唱得那一出啊？」

秦述將袖口放了下來，沉聲回答，「阿兮近來開始懷疑我的份了。」這不輕不淡的語氣，也不知是喜是憂，紅蓼托著腮，「然後呢，你想讓他知道嗎？」

一路走來，紅蓼也算是窺得長樂對穆川的了，不管當初兩人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但他覺得如果現在李長樂知道秦述就是穆川，應該會欣喜若狂。

但癥結就在於秦述，同為男人，他也明白秦述的難言之，不管穆川是如何死的，至他是一個健康的男子，但秦述不是。

這樣的他，如何願意在心的人麵前抬起頭，他已然不備保護的能力了。

外頭的宋林一聲冷嗬，「丞相大人歇息不勞夫人費心，我等自會照看！」宋林聲音聲氣，將那小婢嚇得一陣抖，而後又小聲道，「可是夫人說了，如果奴婢不把丞相大人請過來，奴婢以後就不用再回來了。」

沒想到堂堂舞公主也會嚇一個小婢，宋林一個冷眼過去，「等著，我進去稟報。」

正在推門進去之時，門就從裡麵開了，秦述咳嗽了兩聲，然後對那小婢說，「我這就過去。」

他知道長樂請自己過去，絕對不會是蓋著棉被倒頭就睡，一定會被問，他心裡打了腹稿，著頭皮便去了。

但進去之後，意料之外的，桌上備了些好酒好菜，長樂穿著清涼，薄紗披在肩上，裡隻著一件吊肩長，見到他來，迎上前，然後行了一個標準的妻子見夫君的屈膝禮，聲音溫如水，「夫君。」

秦述隻覺得心臟一陣麻，方纔紅蓼提醒他緒不要有波，現在又如何能控製得了？

他臉卻是如常，刻意避開了長樂的接，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夫人今日難得有興緻。」兩人像是演戲一般，都變得正經起來，心思各異。

長樂拿起酒壺，將秦述麵前的杯子拿了起來，正要倒時，秦述手阻止，「為夫子不適，不宜飲酒。」

長樂錯開秦述的手，接著往下倒，「放心吧，這不是酒，這隻是普通的果水而已，不醉人，反而有養傷的作用。」

「是我托皇兄特意從北齊運過來的，留了幾瓶給夫君嘗嘗。」

這一番心意，怎麼能理由拒絕。

秦述聞了一下，確實不是酒，盛難卻，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腔化開，「確實不錯，夫人有心了。」

「夫君對妾真是信任，就不怕這杯中有毒？」長樂坐在秦述的對麵，一雙眼睛盯著秦述的臉。

秦述愣了一下，然後放下杯子，「如果到了此刻，夫人依舊想要我的命，那我無話可說。」他變了秦述，隻有一副拖累人的，唯一活著的意念就是護著，如果還是始終覺得自己是最大的敵人，那麼死在的手中，他也算是賺回本了。

長樂聽完，笑了兩聲，連連搖頭，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接著一口飲下，「放心沒毒，但是這東西呀，有一個功效，就是能讓喝了人隻說實話。」

秦述心裡一慌，「什麼意思？」

「就是喝了這個東西，但凡別人問的問題，都必須說出實話，如果說了謊話，此酒在十日後，就會發作，令其穿腸而死。」

秦述不住，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樣神奇的東西。

但長樂的目實在是太真實，令他有些慌，「公主想問什麼？」他連稱呼都換了，顯然是十分慎重對待接下來的問題了。

長樂手指纏上側邊的長發，站了起來，在秦述的後走了一圈又一圈，卻遲遲不說話，過了許久，就在秦述以為不會開口時，卻忽然問道，「你是穆川嗎？」

沒有任何的鋪墊，也沒有任何的預警，就這樣直白簡直地問了出來，長樂也不知何時走到了秦述的正對麵，瞳孔死死地扣住秦述的臉，不錯過他的任何錶。

秦述狼狽地轉過頭，「這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他，如果他還活在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