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你認識嗎

那一夜，是瘋狂的，是甜的，是放肆的，是沒有邊界的。

他抱著董婉兒，從地上，一路到床上，再到椅子上，最後筋疲力盡，倒在地上。汗水順著頭髮流了下來，他饜足地摟著邊的人兒，輕聲問，「我們何時出發？」

「出發？」董婉兒依偎在他的懷中，冷笑一聲，「沈初，我從來沒有答應要同你離開，我是北齊的貴妃娘娘，是陛下親封的淑妃，你要我走，去哪裡？」

披上外站了起來，神態判若兩人，「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相關。」

溫存已經不復存在，所有的親與瘋狂都冷靜了下來，他這才懂了，看著地毯上的子，隻覺得刺眼又可笑。他以為將最珍貴的東西給了自己，那便是接自己，願意跟自己回東魏了，沒想到隻是用作為報答，與他劃分界限而已。

他真是一個傻子，徹頭徹尾的傻子。

這一夜貴妃宮中的一切，隻是他一個人的夢，天亮之後，什麼都沒了。

但是他依舊給董婉兒留了後路，萬一會後悔呢，在臨走之前，他取下一玉簪子和一隻錦囊，「貴妃娘娘昨夜**於我，臣無以為報，他日娘娘若有所求，便帶上錦囊來找我。」

那之後他便離開了金陵。

長樂聽完，完全不敢相信，驚恐地張大，一方麵是驚嘆軒轅老將軍，啊不，是沈初對董淑妃的，居然如此之深。

另一方麵，是他們居然在後宮行如此不道德之事，可是這不道德似乎也沒有那麼不堪。董淑妃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原來他自嫁皇宮後，父皇就一直沒有過，連子之也是被……

想到這兒，長樂又聯想到一件事，陵王李長煊現今十九歲，而沈初離開北齊的時候跟現在，正好是……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腦海中浮現……抬頭，便撞上了沈初的目，在長樂異樣的目下，他點了點頭，「公主殿下猜得不錯，陵王確實為我所出。」

什麼！

這簡直不能更荒唐了，雖然現在父皇已經不在，但兩人所行之事，將父皇置於何地？如果兩人當年向父皇稟明事實，興許父皇會放過他們，畢竟父皇對董婉兒無意，可偏偏董婉兒生下了孩子，又以皇子自居。最重要的是，這李長煊還差一點就殺了皇兄，繼承皇位！

長樂現在聯想起來，就覺得後怕。

一旁的秦述卻是終於明白了，難怪軒轅絕會這樣幫助李長煊，用整個軒轅門的力量，原來原因是這個。

可是明明最開始的時候，沈初對李長煊的態度很是平常，甚至表明自己不會手奪嫡之事。難道他也是這段時間再知道李長煊是自己的兒子？

「什麼，那北齊的陵王居然是二弟你的孩子？」東魏帝也是剛剛才知道，比起長樂與秦述暗藏在心的震驚，作為帝王的東魏帝直接將驚訝表達於口。

沈初隻是輕輕點頭，「不錯，李長煊就是我與董婉兒的孩子。」

「那他現在在何，可否安全，需要朕派人將他接回東魏嗎？」

既然是二弟的孩子，那也是東魏皇室的一份子，自然不能流落在外，但沈初卻是搖頭拒絕，「這個不勞皇兄費心了，臣弟並沒有告訴他這些，就讓他永遠不知道吧，畢竟臣弟與他的母妃所做之事，隻會為他的恥辱。」

北齊的皇子的份要明正大的多。

如果將他知道自己是母妃與敵國王爺的私生子，他恐怕是接不了這個事實的。

「這……」沒辦法，沈初的決定已經很堅定了，東魏帝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陣沉默之後，東魏帝又開口道，「秦丞相就先領著夫人回去吧，朕與二弟還有些話要說，至於三皇子之事，擇日再議吧。」

秦述點頭，此刻他的思緒也混的，也需要回去整理一番，他現在猜測，李長煊等人可能已經在東魏了。

正當他要領著長樂出去之時，後的沈初突然站了起來，「為師知道你還有很多疑問，明天為師會來丞相府當麵與你說清楚。」

秦述的手一，下意識的反應是去看長樂，長樂隻是低著頭，似乎並沒有聽清，但他的心裡依舊忐忑不安，朝沈初微微行禮，並沒有回話。

兩人一同出了宮殿，一路避開宮人，準備出宮，正走在青石大道上，長樂突然停下腳步，「軒轅絕方纔跟你自稱為師，你與他早就認識，你們是什麼關係？」

當時有東魏帝在，不好去問，現在四下無人，自然要刨問底，問個清楚明白。秦述也知道自己逃不過，著頭皮點頭，「他曾經救過我一命，算是半個師父。」

他的份是秦述，秦氏葯莊的獨子怎麼會跟一個江湖幫派扯上關係，想來想去，隻有救命之恩才能勉強解釋。

長樂卻是不信，「可是聽他的口氣，似乎對你極為看重。」甚至還要向他解釋，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弟子，何需要管那麼多。

而且，長樂看向秦述，十分認真地問道，「你與穆川可認識，他也是軒轅門的弟子。」

提到穆川，秦述早有準備，「穆川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我作為後輩自然略有耳聞，但我與穆師兄從來沒有見過。」

他的回答，長樂是半信半疑，能夠知到秦述有事瞞著自己。

既然問不出來什麼，自然也不會強行問。

兩人照常出宮，平安回到丞相府，自那次傷之後，秦述再也沒有去過長樂的院子，現在沈岸已經被扣下了，兩人也沒有必要做戲，但臨分別時，長樂突然命令道，「今晚還請丞相大人到我的院子裡過夜。」

眼神坦然，說得理所當然，古往今來，哪有子主邀請丈夫的，都是守著門框，盼著夫君來寵幸。

秦述心裡一陣咯吱，正猶豫著怎麼拒絕，那邊的長樂已經走遠了。

長樂這明顯是擺了自己一道，可偏偏他還要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