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失魂落魄

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長樂原本也沒有打算，會問出什麼來，但至有一個資訊是對上了，那就是秦述間接承認了他是喜歡自己的。

穆川走後，重回到了未央宮，期間不管是最開始的顧烴延，還是後來父皇選中的齊真，他們的坦心跡和示，都一度讓心生厭煩。

並非是要糟蹋別人的心意，而是好像除了穆川，任何男子的，都會覺得生理的反。可是現在，聽到秦述承認，心裡居然有一竊喜。

難道這便是父皇所說的，另一番天地嗎？

可是想不明白，秦述為何會喜歡上自己？

他們倆打從認識那天起，就是一直不斷地給他帶來麻煩，他們倆之間，是索取方，而秦述是付出方。

秦述也是出名門，在江湖上有些地位，何必要因為自己，被迫捲這權謀家國之中呢？這些疑問知道秦述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因為曾經問過很多次，無一例外，得到的都是他的窒息一般的沉默。

在長樂思緒翻湧的時候，秦述覺時間過得很慢，他閉著眼，彷彿是等待宣判的罪人。過了這麼久，久到他已經不再是穆川了，久到他了另外一個人，他對長樂的覺還是像從前那樣。

來去，從來沒有變過。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他聽見微小的聲音響起，「謝謝你的喜歡，可是我的心裡，除了他，再也不想裝進任何人了。」

他猛然睜開眼，下意識便是問話，「他是誰？」

「顧烴延，還是齊真？」他坐直了，偏過頭，認真地看著長樂的臉，像飛蛾一般，去尋找一個致命的答案。

他沒有將答案聯想到自己上，在他的心中，長樂對穆川恨之骨，又怎麼會有呢？

所以的人是誰？

如果他是那個讓痛不生的人，那麼他想知道，誰能讓笑靨如花。

長樂一睜開眼，便見著秦述看著自己，心跳了一拍，心尖宛如拎了起來，深呼吸了一下，緩緩開口，「穆川。」

「沒想到是不是？」長樂笑了笑，「我親手害死了他，可是在他離開之後，我居然會那麼想他，以致於除了他，我不願意再接其他任何男子。」

「我冒死生下了和他的孩子，我在他死後無數個日夜裡，後悔自責，可是一切都晚了。我穆川，除了他，不會再有其他男子讓我這樣喜歡和。」的眼角落出淚，淚水順著眼角，然後一路落在了枕頭上，暈染出朵朵海棠淚花。

後來長樂又說了什麼，他已然聽不見了，他的腦海裡，隻餘有一句話。

「我穆川。」

他獃滯著，宛如冰化一般，他甚至遲鈍地回憶，他，也就是自己是穆川嗎？長樂所說的那個穆川，是自己嗎？

他不敢相信，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聽見長樂心的聲音，一切都像一個編織好的夢，好像剛剛長樂所說的話，全部是他自己的想象。

「你怎麼了？」

長樂慢慢坐了起來，不解地看著秦述。

他哭了？

而且是淚流滿麵？

秦述緩慢回神，五都已經僵得不知如何運作，不，他現在不能失態，可是激的心彷彿要破出膛。他快速趁自己還存留一理智時，套上外，慌慌張張下了床，「我出去一下，你早點休息。」

然後便跌跌撞撞跑了出去，隻留下長樂一臉疑。

一關上房門，秦述便瞬間冷靜了下來，夜風吹醒了他的緒與知覺，他的腦海裡還在不停迴圈播放著長樂方纔的獨白。

不行，不行，他需要冷靜，需要剋製！

紅蓼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秦述破門而，他瞬間警惕，來不及拿起床頭的劍，秦述已經先開了口，「紅蓼！」

平日裡都是一口一個紅先生，還從來沒有連名帶姓地過自己，這準是出什麼大事了，紅蓼一震，睏意瞬間四散，套上鞋子便出來了，「怎麼了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一出來，便見到秦述毫無形象地坐在偏室的椅子上，腳下的鞋子不見一隻，這，這是被打了？

還是被李長樂趕出來了？

見到紅蓼，秦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道，「我還能不能變回穆川！」

長樂說穆川，那麼隻要他回到從前的模樣，是不是還有和長樂有機會在一起！

紅蓼被問得一愣，秦述何時這樣失態過，他看著自己被要被搖斷的手，用力才掙紮出來，嘗試穩住秦述的緒，「你冷靜點。」

然後拉著秦述坐下，「你先清楚，什麼變回穆川，什麼意思。」

秦述吞嚥兩下，調整好緒和呼吸，「對，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和，「我要用回我自己的，我自己的臉，我不想再當秦述了。」

「可是穆川已經死了，你就算變回去了，也沒有人會接納你。」

秦述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穆川之所以「死」，是因為長樂不想讓他活，所以為了全長樂，他選擇了變秦述，可是現在他知道長樂是穆川的，那他當然有了理由重回穆川的份。

他寄最後一希於紅蓼，紅蓼看著失常的穆川，在他殷切的目下，最後還是擺了擺手，「先切不論穆川原已經不在，就算在，你也承不了二次痛苦了，你現在就是我用線給吊著半條命，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這話就是一盆冰水，將他的熱與希全部澆滅。

他的慢慢垂了下來，坐在椅子上，四肢都變得無力，「當真是沒有一希了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紅蓼的反問就是決斷的回答。

得到這個答覆，秦述久久不能回神，所以，他隻能頂著秦述的這，永遠地生活下去嗎？

再也變不回穆川了，再也變不回了。

紅蓼看著秦述失魂落魄的樣子，「你怎麼突然要變回穆川，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

既然不能再變回穆川，就當作一切沒有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