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分床而睡

飛遙和綠筠一見秦述過來，都是如臨大敵，明明已經張得不得了，但還是要上前相迎，然後行了禮，「丞相大人安好。」

這是東魏的禮儀，府上的下人見了主子，都須得行禮問安。相比於北齊的鬆散，東魏在上下級的管理要比較嚴苛，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不得僭越。

秦述本來想讓他們都下去，但又覺得自己如果把長樂的人都支開，長樂會不會沒有安全，思來想去，還是讓們繼續留在門口。

紅蓼便送到到兒，不準備跟著進去了，臨別前，在他耳邊小聲囑咐道，「時間不要太長了，半夜傳醫師，傳出去有點丟人。」

趁著秦述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紅蓼已經開溜，秦述推開房門，長樂已經重新穿戴整齊，蓋上紅蓋頭，靜如子一般坐在哪裡。

細數來，這是他們第三次親了，可是三次的親，隻有第一次的長樂是真的想嫁給他的。

長樂聽見靜，耳朵一，坐在床上背脊得更直了些，可是那開門聲後，遲遲不見秦述走近，長樂強忍著掀開蓋頭的作，耐心等待著，過了許久，聽見一聲細微的喟嘆，這聲嘆息並非是疲憊，而是某種複雜的慨與哀傷。他也是不願意娶自己的吧？

可是若是不願意，又為什麼要千裡迢迢來北齊救自己呢？以秦述的才能，隻要他想活，沈岸是關不住他的。

這也是當時長樂選擇先回金陵的原因，正想得神，紅蓋頭底下，男人的腳了尖邊，心尖一，「你，你來了？」

說完之後又意識到不妥，這怎麼覺自己是在這等著他似的，麵前男人輕嗯了聲，然後拿過一邊的木棒，上麵繫了節紅繩，他挑起蓋頭一角，輕輕開。

雖然已經見過紅蓋頭下是什麼模樣了，但是此時長樂仰頭，一雙水靈含春的雙眸，櫻，小臉白暫又有澤，臉頰還帶著人的紅。

桌上放著已經倒好的杯酒，還有一些準備的飯菜，是給房時新娘吃的，糕點什麼的，已經缺了好幾塊，長樂見秦述發現了，出聲解釋道，「實在得了，就拿了幾個，又分了些給飛遙和綠筠。」

先前教習嬤嬤說這桌上的東西沒有新郎的吩咐不能，而且會不吉利，為公主，這些習俗也是明白的，可是想到秦述連蓋頭都允許取下來，想來更不會在乎這些俗禮。

秦述確實並不在意，他知道長樂這一路過來也累了，「無妨，你若還，我再陪你吃點？」

他沒有提起喝杯酒，不知是故意忽略，但是已經忘記，長樂此時也飽了，搖頭說不需要吃什麼了。

說完又不切事宜打了個哈欠，而後尷尬地捂住，有些窘迫，畢竟先前是睡過一覺了的。想到這裡，長樂訕笑，「那個，我……」

「沒事，我也困了，歇息吧。」秦述直接為略過尷尬，然後掉鞋子，躺在地上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