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最終妥協長樂原來是想在外麵聽聽兩人在談論著些什麼，但的實在太過疲憊，聽了飛遙和綠筠的兩人勸說，便回到未央宮休息了。

李長煊等人已經被抓了大理寺，聽候發落，永康帝的喪禮由太子負責，禮部按照禮製辦，一路走來，全是哀悼聲哭泣聲，也是伴著這陣陣的哭聲，長樂陷了昏昏沉沉的睡夢之中。

有一段時間沒有夢見穆川了。

那是在片雲霧之中，哭泣著，因為父皇的離開，然後突然有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的肩膀，抬頭一看，年容貌依舊，沒有一一毫的改變。

握著穆川的手，握住，「穆川，別離開我……」

「我錯了，是我誤會你了……」

在現實世界沒有承認的，在夢中居然能這樣輕易的說出來，那封從牢獄之中遞出來的書，字字句句，解釋了他前世之過。

那個時候的，太固執不肯相信他的一麵之詞。

所以他死了，他用死來證明自己對的深。

縱然在外人麵前裝得再堅強，這一刻脆弱得像個小孩，隻想牢牢抓住他的手，再也不分離，「穆川，別離開我，我求求你。」

雲霧突然快速散去，站的地方像一塊石頭，那石頭碎開，的猛然下墜，一口氣在膛，他看著穆川似痛非能的神。

他必然是恨自己的了。

如果這樣死掉也好，已經活夠了，可是死了，皇兄怎麼樣，他現在隻有自己了，北齊又要怎麼辦，為公主，應該去為子民做些什麼。

不，不能死，用力抓住空中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可是那飄在空中的白似是幻影一般，的手從它們中間穿過，抓不住任何實。

還在下墜，死亡的預越來越強烈，眼前又忽然出現穆川的影，出雙手，「救救我！」

他似是冷笑一聲，然後手握住了自己，那冰冷的像是一個死人一般，扶著穆川的力量，還沒有站穩，穆川突然雙手推向，惡狠狠道，「去死吧，李長樂！」

「啊！」

猛然睜開眼，目是未央宮的床榻，素白的床簾輕微的晃著，安靜又吵鬧。

飛遙匆忙推開門，跑了進來，「公主怎麼了！」

方纔在外麵聽見公主的慘聲，嚇得半死，連忙進來，不過見公主攏著被子坐著，臉上的神驚恐未定，應該是做了惡夢。

也是，這些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人，正常人都會有些影。

連忙安長樂，「公主別怕，隻是個夢而已。」

長樂漸漸回神，在夢中，穆川將自己推懸崖，那神非常冷靜又決絕，還帶著厭惡。儘管是夢，可是的心還是疼了一心，了心口的位置，心臟正在劇烈的跳著，還活著，沒有死。

可是卻並不開心，應該一命抵一命的。

收回思緒，看了眼擔擾的飛遙，「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刻鐘。」飛遙建議道，「要不還再睡一會吧，眼下事務有太子打理，陵王的人也已經被清除乾淨了，現下宮中很安全了。」

長樂做了這樣的夢，哪裡還會有夢意，自顧自地下了床，套上鞋祙，「不了，我現在要去見皇兄。」

這麼久了，想必皇兄和秦述談的事也有個結果了。

說曹，曹便到。

心裡想著要去見皇兄，李長琰這就自己來了，兄妹倆也難得有這樣的時候，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見到長樂那張沒有的臉，李長琰心疼起來，「父皇的喪已經發出去了，這兩日各地的番王就要宮了，你好好休息，到時候還得陪皇兄一起應付這些人。」

每朝新帝登基之前，總有些番王想藉此機會鬧事，長樂心中有數，點頭應下，而後又問，「今日秦述與皇兄說了什麼，嫁東魏的事……」

「阿兮，你願意嫁給秦述嗎？」他問的不是願不願意嫁東魏，而是問願不願意嫁給秦述，這兩者之間的意思是天差地別。

長樂不明所以，嘆了一聲，「皇兄知道的，穆川離開之後，我便沒有想再嫁的想法，如今也是權宜之計，為北齊拖延時間罷了。」

「還請父皇以大局為重，就讓阿兮為皇兄分擾吧。」

「眼下還是父皇的喪禮，可東魏居然偏偏要你現在便嫁過去！」李長琰對此很是不滿，讓舞公主嫁東魏，這是沈岸的計劃，與秦述無關。

雖然知道了秦述就是穆川，但一想到這兩人現在都是羊虎口，李長琰是半點也放不下心來。

「皇兄放心，我會請求東魏，準我送父皇出殯後，才行和親事宜。」

按照祖宗的規矩，雙親過世，不過是子還是男子，都準備守喪一年，最短也需要半年，過了喪期守孝，纔可以有嫁娶之事。

但東魏現在步步，也不顧不上這樣禮法了。

李長琰深撥出一口氣，如果不是秦述一時強調，他真想告訴長樂真相，可是為了兩人安危，他隻能選擇閉口不言，「方纔秦述告訴我，他投靠沈岸也是無奈之舉，你嫁東魏，他會護你周全，隻需要半年，他會把你平安送回來。」

長樂一臉狐疑，「皇兄相信了？」

李長琰點頭，十分鎮重，「阿兮，他不傷害你。」

如此篤定的語氣，好像是已經決定將自己給秦述了，秦述到底與皇兄說了什麼，短短時間，便讓皇兄變了方向，對他如此信任？

「既然皇兄選擇相信他，那我也相信皇兄。」

隻要能讓皇兄接秦述的提議，讓自己順利嫁東魏，讓北齊有時間養蓄銳，便順著來就行了。

李長琰知道長樂此時心不佳，也知道有多委屈，心中的不能說，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長樂自己折磨自己。

「皇兄知道，你的心裡還有穆川，你不願意嫁給別人，皇兄給你保證，半年之，你必會回到金陵。」

這是當時秦述給他的承諾。

不過他隻說長樂會回來，沒有說他會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