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決定坦白李長琰將自己想說的都說完了，也覺得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利落地起，「秦先生，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南楚想攻城，本太子隨時恭候！」

如果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又怎麼來保護北齊的子民，又怎麼算是一個好國君呢？

可是正在他轉離去之時，秦述也站了起來，「如果公主要嫁的人，是穆川呢？」

震驚，錯愕，不解！

李長琰緩慢地轉過，帶著複雜的目盯著方纔說話的秦述，「什麼？」這不會又是他們的什麼詭計吧，畢竟秦述足智多謀，他不得不提防。

但他突然提起穆川是什麼意思，穆川早在一年以前就已經摔落山崖而死，當時在華山，長樂親去看過他的，可是聽秦述的意思，穆川還活著？

李長琰深吸一口氣，「秦先生，你方纔的話是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上傳來痛，秦述知道，自己的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可是現在，他必須要將真相說出來！

否則長樂不會嫁東魏，那麼沈岸就會覺得他之前的說辭都是假的，他在來之前，已經服用了沈岸給自己的毒藥，自己現在已經是一行走，他如果不聽命於沈岸，那麼北齊，李長琰，長樂都會陷危險之中。

「殿下手中那把隨佩帶的劍，孤月劍，是元啟年，殿下在荒山剿匪後，陛下賜予你的。」

李長琰將劍拿了起來，看了片刻，有些失神，「你如何知道？」

秦述不答，隻是繼續說道，「我還知道，太子殿下之所以會娶謝家嫡，最初是因為遭人暗算，無奈隻下隻得與太子妃結結理，但在後來，卻是真的深相許。」

這是皇家的私事，除了當年的幾個知者，外人是斷然不會知道的。

「我還知道，殿下曾經賞賜給穆川一塊銅錢，此銅錢是前朝的花幣，上麵有殿下新手刻的字跡，」秦述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枚用紅線串住的銅錢，「殿下可還認得？」

看到這枚銅錢，李長琰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他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將那枚銅錢拿了過來，仔細辨認，果真同當年他給穆川的那一枚一模一樣。

所以……？

李長琰看著眼前這個跟穆川沒有一一毫相同點的男子，竟是不可思議，「你，你是……」

「你到底是誰？」

他還是不敢相信，穆川明明已經死了，當日自己也是親眼所見他殯的，怎麼會？

秦述也已經料到李長琰必然不會輕易接，可是眼下事危急，他隻能出此下策，他跪了下來，向李長琰行了北齊的最高禮儀，「臣穆川，參加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千歲！」

李長琰幾乎是抖地扶起秦述，端詳著他的臉，「你真是穆川，你沒死？」是激也是震驚，這枚銅錢的事，連長樂都是不知道的，隻有他與穆川知道，李長琰已經是信了九分，還有一分是震驚夾雜著錯愕。

難道這世上還鬼神之說嗎？

秦述點了點頭，「對，我沒死，此事說一話長，不過我還活著的這件事，請殿下一定一定要保，切忌不能讓長樂知曉。」

「為什麼？」李長琰不明白，如果長樂知道穆川還活著，必然是興之極，自穆川走後，長樂的種種行為表現證明瞭還著穆川，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長樂也必然是因為此事，陷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李長琰一想，可能是穆川還在誤會長樂，「穆川，當年之事，你與長樂之間一定是有誤會的，這一年裡，過得也並不好，而且你們還有一個孩子，你……」

秦述點頭，「我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還是我取的。」

是的，李長琰這纔想起，那個時候穆川便以秦述的份守候在長樂的邊了，可是既然還活著，又為什麼不願意讓長樂知道呢？

「殿下，我與長樂之間，不是一兩句話的事，有太多太多的糾葛，而且我那次之後，大損失，武功盡失，如同一個廢人了。」

提到此，秦述語氣裡的哀傷怎麼也藏不住，李長琰知道眼前的穆川一定是經歷了很多的苦難才變現在的秦述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折磨，可以讓一個人沒有毫往日的痕跡。

「那你現在告訴我的你份，又是為了什麼，需要我幫你做什麼？」李長琰漸漸冷靜下來，低聲詢問。

穆川搖搖頭，「太子隻需要同意長樂嫁東魏便好，不過請太子放心，在東魏，長樂的安危有我保護，我不會讓陷危險之中。」

既然知道了秦述是穆川，李長琰還能有什麼不能信任的呢，穆川對長樂的，他是知道的。但那畢竟是東魏，穆川一人又如何能應付過來呢？

「好，我答應你，我同意長樂嫁到東魏，但我也要你向我保證，你和長樂，都必須活著，好好活著。」

沒有什麼比知道穆川還活著的訊息更令人振了。

秦述嘆了一聲，「太子，長樂心思細膩，我現在還是想以秦述的份與相，所以還請太子殿下對我的態度保持原樣，不要讓長樂生出懷疑。」

就算穆川不提醒，李長琰也會自己剋製，但這畢竟知道了這樣一件大，自己還要守著，裝作不知，也是為難了李長琰。

可是為了大局，不得不這樣做，「好，你放心，我知道，有任何需要配合的，你隻管告訴我。」

「另外，我想知道你在東魏的計劃。」既然知道了秦述的份，他對秦述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秦述帶長樂去東魏必然是有所計劃。

此事，秦述原本不想告訴李長琰，但既然連份都說了，其它的也都無所謂了，「娶長樂，是為了向沈岸證明我的忠心，必須要拿住北齊的籌碼，不過我已經讓紅蓼私下去準備了，要去尋一個與長樂相似的子，然後用我述樣的方式變換長樂的模樣，到時候再替換長樂回北齊。」

隻是這中間的過程起碼需要半年的時間，可是沈岸給的期限隻有一個月。

一個月以後，長樂必須嫁了東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