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皮功夫秦述知道沈岸是個固執的人，已經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了，他要永遠守住這個，永遠。

沒想到一個連武功力都沒有的人子居然這樣，沈岸不想跟他刑，他能夠覺到秦述上傳遞出來的那種堅韌，好像是上過戰場一般的鐵。

可是折磨人的方式又不止是皮之苦一種，比如用他在意的人威脅他，眼前的人既然不是秦家的孩子，那麼秦氏夫婦對他的威脅並沒有作用，沈岸端詳著麵前男子那張沒有的臉，眼神森而詭異，「金陵必有一戰，李長琰的大軍現在全部在朔洲，回去也是孤立無援，那李長樂對皇兄是兄如命，一心要護著李長琰登上皇位，你說我如果此時同意借兵，條件是讓嫁給我，你覺得，」他俯下子，不放過秦述上任何一表，「會拒絕嗎？」

他問的是拒絕。

而不是，會同意嗎？

這看似沒有差別的話，意義卻完全不一樣。試想一個麵臨絕境的人，一定會拚命抓住任何一株稻草的。

他的腔升起一濃烈的憤怒，眼睛充，不顧自己還被鐵鏈鎖著，用力掙紮，牙關咬著，出兩個字，「你敢？」

「我有何不敢？」沈岸直起，聳聳肩，十分無所謂的模樣，「我對舞公主傾慕已久，其實那次在驪山時，就是我派人刺殺的，本來是設計了一場英雄救的戲碼，再趁著月風高，霸王上弓，將這生米煮飯。再把這事宣揚出去，到時候再金貴的公主也了我的掌中之。」

「可是，你好好的計劃，偏偏就被你秦述給攪黃了。」說到這裡，沈岸升起一戾氣。就是這個秦述，每每壞了他的好事。

如果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他真想此時將他千刀萬剮。

秦述聽著沈岸將那些骯髒的計劃擺明出來，腔劇烈起伏，他居然想這樣對長樂！雖然事沒有功，但如今想起來，真覺得後怕，如果那日他們晚了一步，可能長樂懷孕的事就保不住了，像沈岸這樣的禽，說不定直接會將長樂腹中的孩兒殺掉，來一招殺母留子。

他的額頭有冷汗滴下來，他用力想擺錮，然後也是無濟於事，他是個廢人了，他已經完完全全從穆川變了秦述。

這一刻的無力席捲了全，「沈岸，你想娶舞公主藉此牽製北齊，來鞏固你在東魏的地位，但你有沒有想過，娶你一個不的子，其實對你自己也是一種折磨。」

雖然一個為了權勢左右婚姻的人，是不指他懂什麼與不的，但秦述此刻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皮子試圖改變沈岸心中的想法。

沈岸其實料想得不錯，長樂與太子回金陵，與李長煊必有一爭，這個時候沈岸如救世主一般的出現在長樂麵前，提出聯姻的要求，長樂真的有可能為了李長琰而出犧牲。

他隻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唯一的辦法也隻能讓沈岸自己放棄這個策略。沈岸聽到秦述的話，愣了半響，然後大聲笑了出來，他實在是被秦述的話給逗笑了，好半天才止住笑聲，「秦述啊秦述，你當本王還是三歲頭小子嗎，嗯？」

「江山帝業與個人的兒長，這孰輕孰重，本王沒有分斷嗎？」沈岸耐下子，「北齊現在是岌岌可危，如果沒有援兵，以現在的局勢，下一個帝王很可能就是李長煊，而李長樂兄妹的歸宿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本王出兵，保太子登基，不止是保住了他的皇位，更是保住了他們兄妹的命。」

他說得不錯，為了帝業，什麼都可能犧牲，但秦述不願意長樂去犧牲。本應該是一朵長在高山之頂不染纖塵的雪蓮，高貴而遙遠的存在。

不應該為了全別人而活。

忽然間，秦述笑了出來，他的笑聲出現的突兀，而且那笑聲從低到高，穿了整個地牢，有點瘮人。

沈岸站定，「你笑什麼？」

秦述慢慢收住笑聲，「我笑你可憐。」

「可憐？」沈岸挑眉，目不善，「你還是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你現在都不能活著出去，你有什麼資格覺得本王可憐？」

話是這樣說，但沈岸還是好奇秦述為什麼可憐他。

「難道不是，殿下將我關在這裡，遲遲不要我的命是為了什麼，殿下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除了用來威脅北齊，應該也存了想讓他歸服於東魏的想法，沈岸心裡是有惜才之心的，隻是他現在開不了這個口。

「殿下遠誌，應當不止眼前的北齊吧。」秦述觀察著沈岸的臉。

果然，沈岸聽到這句話，臉一沉，神也變得更加嚴肅，「本王之誌，這天下沒有人會懂。」他曾經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卻是惹得所有人笑話他。

但他並沒有因為別人恥笑而放棄心中那個偉業，隻是此時秦述提及，他稍有一震。

秦述心中已經有了底，「不就是天下歸一，為這天之共主嗎？」

他輕鬆的語調讓沈岸徹底變了，甚至一手掐住了秦述的脖子，「你是在取笑本王不自量力嗎？」

秦述呼吸不暢，但他也沒有出害怕神，直接與沈岸目對視，「殿下想實現天下歸一，還需要再等等，你現在的能力還不夠。」

不是取笑的話，也不是否定他的話。

這是一句實話。

沈岸冷靜下來，慢慢放開了秦述，得到呼吸的秦述大口吸引著新鮮空氣，氣息才漸漸平穩。沈岸因為秦述的話，有了短暫的沉默，而後他才開口，「你倒是誠實，那本王問你，你覺得東魏若想滅其他三國，一統天下，是否有可能。」

「當然有可能，隻是現在絕對不是最好的時機。」秦述見沈岸不說話，繼續道，「北齊雖然於混之中，殿下興許可以趁機攻打朔洲，在兩位皇子爭得頭破流之時，坐漁翁之利。但殿下別忘記了，北齊的後有東魏，那東魏的後就沒有人了嗎？」

「殿下此刻帶走了東魏的大數兵力，現在東魏主城防守薄弱，若是南楚記恨之前的盟約之事，賀蘭肅領軍攻打東魏，恐怕到時候等殿下掃平了北齊戰事，回到東魏已經是另移他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