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長樂回宮「皇兄，我們必須儘快回宮，綠筠傳來書信，父皇已經快不行了。」長樂下心口湧上來的悲痛，撐著力氣勸李長琰回宮。

不能再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到皇宮，見父皇最後一麵，以及李長琰名正言順的繼任君主之位。

一聽見父皇病危，李長琰再穩定也了分寸，眼下秦述還沒有救出，東魏又在城外駐紮，朔洲的危機沒有解除。

一攤子的事擺在他的麵前，他若就此回金陵，東魏的人趁機攻城又該如何是好？

長樂也料到皇兄的擔憂，主為其分擔，「皇兄，我已經傳信讓龍溟過來，他武功高強，也是通兵法之人，由他暫時在朔洲，應該不會出什麼子。另外秦述，我認同皇兄的，救他。但是我們實在沒有時間在等下去了，我安排了衛閻與李牧過來，他二人曾經是穆川的部下，是有些本事的，總之秦述我會想辦法去救，皇兄你就安心回金陵吧。」

的語氣已經帶了幾分懇求，李長煊隨時都有可能反，即時他的手中沒有兵權，但用手段，控製整個金陵不在話下。

父皇現在肯定也是盼著他們回去，一刻也不能耽擱了。

李長琰沉片刻，隻好點頭。

計劃雖然倉促，但長樂也是提前準備了許久，隻能李長琰點頭，就便著他直奔金陵方麵，日夜不停的趕路。

馬車在路上飛馳，車的人本坐不安穩，來回顛婆，中間長樂都吐了好幾回。李長琰提議休息一會兒，長樂臉慘白，卻還堅持搖頭，「不了，父皇還在等著我們。」

上一世，父皇死時，沒有見到最後一麵，隻知道父皇在臨死之際，還唸叨著自己的名字，父皇知道穆川帶領建安的軍隊殺回了金陵，可是卻沒有一個字怪過。

前世種種，歷歷在目，如今已經局麵大改，可是還要麵臨父皇的離開，一想到那生死離別的場景，便口發酸，眼中晶瑩。

「李長樂和李長琰，昨天連夜趕回金陵了。」沈岸點亮地牢裡的燈，手裡拿著一長鞭，雙手著，將它弄不同的形狀，「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那北齊陛下油盡燈枯了，急召李長琰回去接位了吧。」

他輕描淡定的語氣，將皇位繼承與即將要麵臨的腥撕殺說得像家常便飯一樣簡單。秦述的雙手被吊在牆壁上，他已經幾天沒有進水吃飯了，肚子很，臉眼可見的瘦了，甚至有些相。

眼睛都已經突起，尤其是在這暗幽深的地牢，看起來格外恐怖。

沈岸沒想過對秦述用刑，他查過秦述的脈像，確實是沒有武功，如果一用刑，方一沒控製好力度，把人給弄死了，那就沒有價值了。

他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秦述都聽見了，「怎麼，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心的舞公主李長樂，就這樣拋下你走了，你不想知道點什麼嗎？」

秦述睜開眼睛，聲音沙啞，「我對公主，並無他意。」

沈岸卻是笑了，將手中的鞭子放在木桌子，「果然，你真是喜歡那個人。」

如果方纔秦述還是像從前一樣，選擇不解釋，他很可能就相信了秦述與李長樂，確實是沒有什麼。但偏偏他開口解釋了，秦述這樣一個三緘其口的人，居然會去解釋，是這一點，就已經讓人奇怪了。

聯想到秦述之前多次救了李長樂，又從秦氏山莊離開，來到金陵，這一切的機都有了合適的理由。

可是如果他真的喜歡李長樂，那為什麼要支援陵王呢？

這一點，沈岸實在是想不通，難道是幫助李長煊，有他沒有看到的好與利益？

這個疑問，他也沒指秦述會解答自己，而是換了個話題，反問道，「你說，如果我趁李長琰和李長煊兩兄弟為掙皇位時，趁機攻城，是不是獲勝的機率大些？」

現在朔城沒有了領將，軍心渙散，如同一般散沙，這是攻城的好時機。都怪那個賀蘭肅，居然自己帶兵離開了，他東魏的人馬不過二十萬人馬，也不敢全數拿出來拚，隻能是試探一些對方的底細。

秦述已經是在支的狀態，他每次覺自己要瀕臨自己時，沈岸都會給他喂一顆葯，然後讓他的力得到短暫的恢復，而且這葯還是裹腹的作用，這讓他就算想死也難，想到這裡。

他也擔心沈岸會趁機攻城，但現在自己沒有辦法出去，否則還能幫著朔洲想想辦法。

「你不如給我個痛快，殺了我。」他低聲開口。

沈岸怎麼可能給他個痛快，他約能覺到秦述的份應該不一般，懂得兵法，又武力盡失，如果真是從小弱，為什麼會去看兵書，自己給自己找刺激嗎？

而且他的天賦還極高，那日鬥陣，他輸得心服口服，隻是他現在必須要弄清楚秦述的真實份，「我可以讓你死，但你至告訴你，你的真實份是什麼？」

他曾經以為秦述的這張臉是易容的，但他某次讓秦述迷暈之後，試圖對他的臉做手腳，卻發現什麼也沒有，那真是活生生一張臉，沒有易容。

難道是秦家有兩個兒子，一個死了，另一個代替？

這樣似乎也說得過去，但秦家又有什麼理由來瞞自己有兩個兒子？

秦述知道沈岸想知道這個，但這是絕對不能說的，這說了，就等於是告訴了李長樂與李長琰。他寧願穆川這個份已經永遠的死了，也不願意秦述的欺騙再重新來一次。

前世今生，他與長樂緣分都已經完結了。

如今他隻想平靜地死去，以秦述的份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我的真實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是秦述，我是秦家承認的兒子，就這點還不足夠嗎？」

他的斷斷續續地說著，沈岸聽了，「自然不夠，我要的資訊是你所有的。」他已經說服沈岸，雖然沒有太大的可能，但也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