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提出條件草原與大陸中原不同，草原子的裝扮也沒有那麼華麗和繁重，畢竟這是一個生活在馬上的遊牧部落。

草原子據說個個會騎馬，個個會箭。因此，在騎馬和運的過程中，們往往不會有那麼多累贅的簪子之類的。

因此見到中原的公主，都紛紛投去好奇艷羨的目，英乃可汗繼位王位已經近十餘年，草原在他的管理好，越來越和平安定。

酒桌上已經擺完了大羊烤，味佳肴，英乃可汗十分豪邁，「久聞中原的北齊公主貌賽西施，今日一見，本汗也是開了眼界！」

長樂施然落坐，拿起酒杯敬英乃可汗，「可汗準備了這一桌好菜，長樂先乾一杯，可汗隨意。」說著一飲而盡。

秦述還來不及阻止，酒杯便已經空了。

長樂沒有想到這草原部落的果酒居然如此之烈，喝起來覺嗓子都辣紅了，放下酒杯時，臉已經紅了一圈，說話也失了力，頭也有些暈了。

秦述在後麵用手輕輕撐在長樂的背後，防止倒下去，現在談判還沒有開始，萬不能犯暈乎。長樂心中後悔，已經知道這酒的後勁，隻能強撐著，「可汗這酒，真是好酒。」

英乃可汗讚歎道，「公主真是好酒量，不輸我草原男兒！」

「來，今日有幸遇見公主，這一碗，敬草原與中原兩國萬世太平！」英乃可汗直接上了大碗，長樂的麵前的酒杯也再次被人滿上。

長樂手指搭上酒杯，正回應，逞能喝下去。但秦述在這時站了起來，「可汗，公主連日為戰事勞，明日又要與兵將商議軍況，實在不易多飲此酒。」

「可汗盛難卻，可允許在下替公主喝下這杯？」

「你？」從秦述進來時，英乃可汗便注意到此人，按草原男子的量來看，這樣瘦弱的男子，是不了西部子們的眼，但在場陪酒的侍，以及貴族公主小姐們，全部對這位年郎另眼相待。

秦述主介紹道，「在下秦述，任北齊司軍一職。」

「原來是秦司軍，哈哈，」英乃可汗並不介意秦述主代酒，將酒碗向前一，「乾！」

「慢著！」長樂從秦述手中拿過酒碗，「你算什麼東西！這是可汗敬本公主的酒，退下！」

秦述皺眉，眼神在提醒著長樂不要強撐。

長樂如何不知秦述的用意，但這酒一個正常人都不了，更何況是虛弱的秦述？隻怕半碗便倒地不起。

如果太子一事，秦述有洗不清的嫌疑，但長樂卻還是想護下他。

覺得這隻是在保護北齊在草原人麵前的麵。

秦述隻能退下，看著長樂一碗一碗喝下去。秦述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儘管長樂用理智撐著，但肯定是比不了英乃可汗的酒量。

秦述找藉口離開席位，然後向紅蓼要來一顆解醉丸，長樂開始還不願意吃，瞇著一雙眼睛，一酒氣，「這不會是毒藥吧？」

此刻歌舞樂聲響起，他們的對話沒有人能聽見。

秦述低下頭，沉聲道，「屬下冒犯了。」說完直接將長樂的摁住，強行將藥丸餵了進去，長樂反應過來時，早已經吞腹中。

長樂礙於場合，不敢找秦述算帳，瞪著眼睛，一怒火，咬牙切齒，「秦述！」

酒過三巡之後，英乃可汗已經按捺不住了，下令無關人等退下，王帳中隻留秦述與長樂。長樂服了藥丸，腦子頓時清醒過來，沒有一醉意，但怕對方看出來，還是瞇著眸子，偶爾晃搖一下，裝出有些醉意的樣子。

「公主，司軍大人，此前東魏與南楚聯手共犯北齊，想必以北齊一己之力，對付兩國的兵力，會有些吃力，本汗今日設宴，一是為了謝太子前日為保我草原子民，二是，希與北齊達戰略合作。」

終於開腔了。

秦述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這場合作，表麵上看，是北齊益，但從長遠的發展考慮，真正益的還是草原部落。

長樂撐起子，「可汗有此心，長樂先代北齊子民謝過。」

「但盟約一事，還需要上書給陛下，長樂無權定奪。」先前秦述代過，就算英乃主提出合作，他們也不能急忙答應，一定要表現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英乃可汗對長樂的反應有些奇怪，「北齊如今是於多事之秋，本汗若派兵支援，我想北齊皇帝殿下沒有理由不同意吧。」

這應該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吧。

他對自己的施恩非常有信心。

長樂卻是搖頭，「可汗說的是，北齊現在的狀況確實不是很好，但南楚與東魏針對的畢竟隻是我北齊一國而已，北齊也不想無關人員牽連進來，白遭此害。」

什麼是大義，這便是。

話是這樣說，但英乃可汗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順了順鬍鬚，「草原與北齊幾十年來，從未開戰，就算不是朋友，那也絕對不是敵人。」

「如今北齊太子為了救我草原子民，被南楚的人抓去，本汗作為草原的首領，自然要還太子的恩。」

長樂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邊的秦述見狀，再次站了起來，先是向英乃可汗行禮，而後道，「太子生仁慈，出手相救之時，又哪裡知道這是草原的子民，還是我北齊的百姓。就算知道是草原的子民，施救之時也沒有想過要得到可汗的恩或是別的什麼。」

「而且此番開戰，是兩國共犯，針對的也隻是我北齊。可汗的好意，我等心意，但實在不忍看見無關人員牽連進來。」

「這……」英乃可汗萬萬沒有想到北齊是這樣的態度。

這樣倒顯得自己出手相幫，不是什麼援，而是自保。

但這恰恰也提醒了他，如果北齊被攻佔，那麼南楚與東魏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自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作為在草原霸主，他們又怎麼會逃過此難？

「司軍大人說得極是，但本汗是誠心想派兵支援北齊，且支援條件隻有一個，就是希將渭水以南的霧都割讓給本汗。」

霧都？

秦述唃噙起一冷笑，這英乃可汗也真是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