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共犯北齊宮而魚貫而，皆是端著味佳肴，瞬間餐桌上就擺滿了各吃食，長樂先是給永康帝盛上飯，然後才道，「父皇今日怎麼有空來阿兮這裡了？」

「東魏那邊的事暫時先緩和了些，在北齊邊境的兵，從沈岸回去後便退了，朕也鬆了口氣。」看似平常的語氣，長樂聽了卻覺得眼角潤，這都是父皇用多個日日夜夜換來的退兵啊。

沈岸回去後，父皇又是如此與東魏來回周轉，才能換來這短暫又微小的太平。

夾塊魚放進永康帝的碗中，語氣有些哽咽，但控製得極好，「父皇，吃魚。」

永康帝拿起筷子嘗了嘗，「味道不錯，這魚很是鮮呀。」自從邊境犯難，帝王已經有很久沒有好好坐下來吃過一頓飯了，一條普通不過的魚，吃起來居然覺得久違的新鮮。

看著眼前的父皇，華白從生的頭髮，當帝王要承擔的有太多了，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一心爭著那個位置呢？

他們為的是什麼，真的是為了自己能守護住北齊的太平嗎？

還是隻是自私的想擁有這個寶座，權利帶來的虛榮，著被人仰視的覺？

有那麼一刻，長樂也不想自己的太子皇兄坐上了那個位置了，可是也僅僅隻是一瞬間。

「你最近可有見過齊真那孩子啊？」吃著飯，永康帝看似是無意見問了那麼一句，但長樂卻聽出這中間的試探了。

為了不讓父皇失，長樂點了點頭，「已經見過了，父皇為我挑選的男兒，果然是極好的。」

不帶一的誇獎已經出賣了長樂的心，永康帝放下筷子，長樂不解，「怎麼，是飯菜不合味口嗎？」

「阿兮，父皇知道你不願嫁人，可是父皇已經老了，沒用了，不能再護著你了。」突然沉重的話題讓長樂陷了沉默，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父皇要的就是儘快嫁人，可是真的不想嫁給齊真，「為什麼，為什麼非要嫁人才能護住我？阿兮已經長大了，阿兮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

然而永康帝隻是搖了搖頭，「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齊真的父親是前朝重臣，但他的弟子卻散佈在朝廷各個角落，現在長琰與長煊鬥得火熱，這些人都是看齊真的眼行事。」

「長煊佔了秦述，已經搶佔了先機，如何又能讓他失掉群臣，現在朕雖然是帝王，但朝政已經離了朕的掌控，加上朕的……咳咳……」

一連的咳嗽，長樂立即掏出手帕，待永康帝咳嗽完之後，取下手帕，隻見一手的鮮，長樂驚住，包括旁邊伺候吃飯的婢們，也都不敢說話。

長樂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了，「父皇，父皇……」

原來，父皇的病，已經是如此嚴重了嗎？

明白父皇的意思，如果說最後是李長煊贏了，那自己與皇兄又是怎麼樣的一番境地，看著手帕上的鮮，覺到慌與無助。

縱然深知，沒有誰會一直陪伴在自己的邊，可是失去還是讓不知所措，重生了，可是也不能改變任何。

李長煊還是那樣的強大，沒有撼任何。

永康帝隻是拍了拍長樂的肩膀，寬著，「人有生老病死，朕活得夠久了，該去陪你母後了。」

長樂的淚水決堤，「不，父皇別離開阿兮，父皇別離開阿兮……」

趴在永康帝的肩頭，這個肩頭，是從小靠到大的，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這個肩膀不在了，那將要如何，又該如何去麵對接下來的人生。

「報！」外麵突然傳來急急報，永康帝立即掙紮著坐了起來，「快傳！」他的角還帶著鮮，強撐著站了起來，可能是意料到會是什麼訊息，便急匆匆向外走，長樂想扶住跟著永康帝出去，卻被拒絕了，「你就在此，朕理一些事。」

而後護衛上來，將長樂攔在屋。

確定長樂沒有跟上來，永康帝將人召到一邊，進行談話，「何事？」來報者低頭，看錶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訊息，但還是要彙報出來，「東魏與南楚集結大軍，正南下！」

「什麼！」永康帝不肯相信，沈岸分明是同意退兵，他才放人回去的，為何這突然變卦，聯合起南楚，這是要並分北齊嗎？

腔一噴熱流反胃上來，下一刻就是一口鮮噴了出來，旁邊的護衛愣住了，立馬上前，想要呼太醫，卻被永康帝攔住，「此事先不要張，速傳太子來書房。」護衛不敢怠慢，立即按照永康帝吩咐的去做。

長樂並不知道這個訊息，隻知道父皇飯也沒吃完，就回去了，而且回去後不久，李長琰也被召進了書房。

然後便傳出太子要親率大軍去邊境與南楚東魏談判，長樂這才明白，東魏反水，居然聯合起南楚，試圖對北齊進行前後夾擊。

東宮。

氣氛十分張，李長琰將所有的將領全部召集了起來，正在東宮商議要事，「這一仗看來是無可避免了，各位有何建議？」

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其中也有些是穆川的部下，當年穆川出事，他們沒有被波及，永康帝也沒有再置。

如今北齊麵臨生死存亡，他們都站了出來，可是現在的局勢是，北齊於明顯的弱勢，他們都在想著辦法，可是現在卻沒有一個辦法能解決眼下困境。

長樂到底是會不住了，第二天沒有去司軍府，讓猛九隨便找了個理由告假，便一早去了東宮，沒有見到李長琰，隻見到了謝媯。

長樂開門見山，「宮中可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父皇昨天急召了皇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不要瞞著我。」

的語氣十分急切，謝媯知道此事也是瞞不住的，隻好盡數全說了，「是東魏和南楚結盟了，此時大軍已經集結在南境，意圖共犯我北齊。」

「你皇兄也是昨天纔得到的訊息，朝中沒有將領，隻能讓你皇兄領兵出征，現在還在商議戰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