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當場質問不是穆江是誰？

他三兩步一跳，就輕盈地過門檻，輕快的步伐跑也似的到了秦述的前麵，白皙的額頭有細汗沁出，帶著一兒香的味道。

秦述不懂子的胭脂水，但唯獨這個味道，他記憶深刻，是木娟花，長樂最喜歡的花，案板下的手了，麵前穆江低聲道歉，說著遲到的緣由。

「無妨，來了便是，坐吧。」他隨意攤開紙卷，對穆江晚到的事並沒有放在心上。

長樂張的心終於放下了，大口了兩口氣，正是的厲害，剛巧著旁邊一雙手遞過來一杯水。

長樂習慣了被人伺候，順手便接下，連個謝字也沒有。

咕嚕咕嚕喝完之後，要還回水杯時，一轉就對上齊真探究的雙眼，「還要喝嗎？」

這個眼神？

長樂著嗓子，將水杯快速遞還給對方，「多謝兄臺。」

齊真接過水杯，卻沒有放回，而是就著這個水杯給自己倒了一口，印著方纔接過的杯沿，一口飲下。

長樂心一陣哆嗦，支吾道，「那個，這個是我方纔喝過的，你……」

「都是男人，兄臺何必介懷？」

長樂沒有再多說什麼，如果自己再糾纏，反而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剛來，要韜養晦，不得高調行事。

他們的互，主座的秦述都看在眼裡，他整理好講案，「諸位，昨天的策論我已經改了，大家各抒己見，這很好，但唯獨有一人，什麼也沒有寫。」

他看向穆江，敲擊了兩下桌子，「穆江，你作何解釋？」

底下的學生已經有人不滿，隻是一個旁聽生，還能這樣怠慢。

長樂也早知道自己會被當眾示刑，心裡本來是做好了準備，但猛一站起來，看見四周黑的頭顱，正前方又是秦述審視而慍怒的表，堂堂舞公主，居然在這一眾男子的課堂上，生了怯場之意。

「學生愚鈍，腹中丁點水墨，恐浪費先生的墨紙。」

藉口。

可是秦述不急著拆穿他，他要看看，這個穆江苦心孤詣來到司軍府，為的到底是什麼？但是現在當著眾多弟子的麵，穆江的做法必定要有所罰，秦述眼睛都沒眨的一下，「你雖然是旁聽生，但是我破例讓你進了司軍府，你在這坐著，便是我秦述的學生，不得不管。」

「後院有口水井，巧我在北苑種植了些藥草，今日下學後，就勞煩你代我去澆一澆吧。」這完全是沒有商量餘地的決定，長樂不敢頂，也不敢討價還價。

今天之所以遲到，是父皇要來宮裡，商議訂親之事。為此才遲到了一會兒。還有昨天那份策論，並非是不願意寫，是怕寫了就暴了字跡，也是現在才開始練習模仿別人的字跡。

秦述是個聰明的人，不敢在他麵前出什麼尾出來。

「學生認罰。」沒有任何怨言。

置過後，正式開始上課，今天所學的容是兵**的基本知識，偏理論一些，上麵講了些兵的利弊，以及什麼樣的兵適合什麼樣的地形或者是戰場地型。

這都是較為簡單的容，很多人就算沒有看過兵書，多是聽家裡長輩講過一些，所以上午的課還算比較順利。

秦述是個不多說話的人，一時間滿院子的人，就他一個人需要張說話，實在讓人不好。

好在弟子中也有天資聰慧的，時常會與他討論一二，倒也顯得不那麼無趣了。

這類的兵**講到第三天，有人開始聽不下去了，秦述正翻著頁麵時，底下一弟子將書本直接合上，站了起來，「先生，陛下讓我等來司軍府，是來學真本事的，您這幾天講的這些，我們隨便在街上買幾本兵書回家自己看就能學會了。」

「是啊，這個自己也能學嘛。」

那人顯然已經是抑幾天了，終於發了。

院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學生質疑老師，那不就等於在砸老師的招牌嗎？

可是秦述不急，他先是將書輕輕放回桌案上，然後又品了一口香茶，潤了潤嗓子，「我說過，兵論是基，沒有基上了戰場就是沒有梨頭的牛，不會轉彎的。」

那人顯然不信，而且極其自負，「但我們的兵論已經掌握了，何必再浪費時間再學一次，如今東魏虎視眈眈，咱們不應該儘快學習核心作戰方法嗎，這樣才會在敵人來的時候，有備無患啊！」

分明是自己急著學了，去陛下麵前邀功，得以取得舞公主的注意。

他們心中的算盤，秦述是十分清楚的。

隻是不便明說而已。

他不想與人爭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十分隨意，「既然你我想法不同，閣下何必在此屈就，那就請離開司軍府，另謀高就吧。」

他不需要去證明自己的方法是不是對的，更不需要去在意這些弟子心中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他一不要名聲，二不是利益。

司軍學堂本來就是陛下的意思，他也不願意每日拖著疲憊的子，講著自己早已經爛記於心的容。

剛巧有人不服他，那就走一個是一個。

那人也沒有想到秦述子這樣固執，直接讓自己離開，這如此使得，他想了想，又道，「您是陛下選出的人，自然是有超出一般人的能力的，隻是弟子現在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何意義？」

長樂勾了勾角，這弟子還不算太傻，知道補救。

但秦述卻不給這個麵子，一字一句吐出來，一共就四個字，「無可奉告。」

經常這幾天的相，大家都覺得秦述是個子的，不會跟人發生爭論，但沒想到遇到事了，他反倒是最氣的那一個。

這讓大家都有些張了，會不會在這些天裡，秦述早已經在暗中觀察出什麼了。

那弟子一臉尷尬，可是現在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補救了，他眼睛四掃了一眼，看見角落裡的穆江，突然有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