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以靜製「屬下說的句句屬實,王妃在宴會散後,單獨與秦述麵談!」速風跪在地上,言辭懇切,一旁的側位坐著董書淮和顧烴延。
主位上是李長煊,濃眉著,手肘放置在桌邊,高深莫測的神下是看不懂的緒。
速風跟在李長煊邊多年,蘇覓從一個火房阿達,變如今陵王寵的王妃,明明有人驚人容貌,卻故意扮醜,這其中的目的本來就可疑,隻是李長煊選擇忽略,將這樣一個危險人留在了邊。
今天也是巧,速風在院巡視,就看見蘇覓與秦述兩人談話,離得太遠,他沒有聽清,所以隻好將一切告訴給李長煊。甚至為了殿下認清王妃的真麵目,特意挑在董書淮和顧烴延都在的時候。
速風不會說謊,那蘇覓與秦述……
顧烴延無所謂聳聳肩,「有什麼好稀奇的,興許是王妃見秦先生容貌與兄長相似,留下人多問了幾句唄。」
董書淮卻不敢掉以輕心,「如此是最好,就怕那秦先生與王妃早先前就認識,兩人接殿下是別有機。」
幾個你一言我一語,李長煊聽得心煩,蘇覓有問題,他約有所察覺,可是每每在麵對的時候,很多質問都被自軀散了。
速風見李長煊遲遲不開口,「殿下,那個秦先生底細沒有清楚,王妃行跡可疑,如果兩個是認識的,難以想象他們的目的,而且這秦先生之前多次救過舞公主,這一點,他就不值得殿下相信。」
他們所圖的是帝業,爭的是江山,這條路必然是雨腥風。
「殿下…」
「夠了!」桌上的杯蓋被打翻,茶水濺了一地,三人皆是一驚,李長煊很發怒,一旦發怒,那必然是及了底線。
董書淮給速風睇了個眼,示意他不要再開口說話,顧烴延也笑著打圓場,「殿下幹嘛發這麼大的火氣呢,速風也是一片忠心,見到王妃有可疑的行跡,立馬就彙報過來,何錯之有呀?」他耍了下袖子,下去將速風扶了起來,可是速風脾氣倔,不肯起。
李長煊看了眼,心已經煩躁到了極點,「本王的人還不到你來心,滾!」
明明是為殿下著想,怕他被迷,誤了江山。果然是忠言逆耳,速風也是豁出去了,自己站了起來,禮也不行了,直接衝出門外。
董書淮和顧烴延也是不知所措,他們知道,速風是陵王的心腹,出生死多年,早已經不是簡單的上下屬關係。
速風的話必然是沒有問題的,那麼有問題的就一定是王妃和秦述。可是陵王視妻如命,對待秦述也是禮遇有加,兩邊都是自己的心頭,換作是旁人,也不一定會快速絕斷。
李長煊深吸一口氣,醞釀片刻,手撐著額頭,一臉疲憊,「本王乏了,你們也先回去吧。」
顧烴延與董書淮此時倒十分有默契,都不在說話,小步退了出去,留給李長煊安靜思考的空間。
「你說陵王妃也曾經被剔骨換皮?」紅蓼一口水直接噴在宋林的臉上,十分錯愕,「不不不,這絕不可能!」他放水杯,十分篤定,「當今大陸會這個方法的不出三人,其中一人已然仙去,另外一人不在中原,而我隻給你做過。」
剔骨換皮那是何等風險,需要本承巨大的痛苦,穆川是先天條件優秀,擁有強大的意誌力才會過來,但陵王妃是一個子,怎麼經得起?
紅蓼對自己的判斷十分有信心,「你是聽誰說的,誰人敢這般妄言?」說完悠哉悠哉地拿起水杯。
秦述抿了抿,想起今天下午,蘇覓那雙灰瞳孔,死氣沉沉中又不失一堅韌的求生**,「自己說的,而且認出了我的真實份。」
「噗!」又是一口水噴出來,剛剛將臉乾淨的宋林再次慘遭。
這顯然不能用錯愕來形容了,紅蓼衝過來,雙手摁住秦述的肩膀,「認出你了?自己親口告訴你的?!」劇烈的搖晃讓秦述有些不適,但他依舊點了點頭,「不錯,一眼就看出我了。」
紅蓼驚了。
喃喃自語,「難道是他?」
宋林一邊臉一邊問,十分無辜,「誰啊?」
「這世上,能夠辦到這件事的,除了我,就是鬼沒。」
「鬼沒?」秦述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之時卻想不起來了,紅蓼繼續道,「不錯,我與他也算是同窗好友,那個時侯一起拜醫門座下,因為與他興趣相投,經常神龍出首不見尾,於是師父便將我二人喚為『神出鬼沒』。」
宋林聽得神,「所以你是『神出』?」
「不錯。」紅蓼斂下雙眼,黑長的睫遮住了他的雙眼,藏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緒,秦述沒有多問,直接換了個話題,「陵王妃雖然知道了我的真實份,但是很奇怪,並沒有以此要挾我,反而是問我接近陵王是什麼目的,可是分明是阿兮安在陵王邊的細作。」
宋林不明白秦述這話的意思,這話裡的資訊量太大,他也一時消化不了,而紅蓼很快反應過來,「八是心和人都已經在陵王那了,不過既然跟你坦白自己的事,應該不會對我們有所阻礙,如果有心要為舞公主辦事,此刻衛軍早已經來到這院門口了。」
是的,從秦述回來,已經是一刻鐘的時間了,但這期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長樂也沒有過來興師問罪,他是穆川的事依舊是個。
雖然這個,又多了一個人知道。
宋林聽不懂這些,十分魯地問,「需要我做點什麼,要不要把這陵王妃給……」他做了個抹脖子的作,不言而喻。
但秦述和紅蓼同時翻了個白眼,異口同聲,「不需要!」
「陵王妃不管過去是什麼份,現在是陵王的正妻,也是遷皇家宗族的,殺了,指不定有多麻煩。再者,既然能有那樣的經歷,說不定也是位高手。」
秦述贊同紅蓼的分析,決定以靜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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