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殺意漸顯飛遙守在門外,見到秦述之後才開了門。
此時已經深夜,殿點著明黃蠟燭,四周寂靜,床幔一邊用花繩掛了起來,長樂穿著質的寬睡袍,慵懶地靠在床頭,一雙靈的雙眼直勾勾定在秦述的上,「秦先生,進來吧。」
秦述不,轉而低下頭,「公主有何不適?」
他現在有醫的份,又住在長樂的宮中,隻能由差遣,語氣著不耐,長樂並不在意,翻了個子,走下床來。
沒有穿鞋,腳踩著紅棕的木地板上,邊隨之拖在地上,像一條剛從水裡遊上岸的人魚尾。
正值好年華,雖然生完孩子,但麗隻增不減,秦述不敢直視,長樂偏偏要闖的視線,「先生為何不敢看我?」
「公主隻著裡,在下不敢冒犯。」
他如實回答,長樂有些不快,步步,「我聽父皇說,他曾經有心將我許配給先生,但先生拒絕了?」
拒絕,多麼刺眼的兩個字。
想舞公主也是北齊聞名天下的人,也曾經有各國王子重金求娶,偏偏是秦述,在父皇有意施恩的況下,毫不搖的拒絕了。
曾經,綠筠和飛遙都暗示過秦述對自己不同,那時並沒有放在心上,隻覺得是個人,以後想辦法慢慢還上。
秦述說對自己是利用,開始還有些不信,直到他告訴了李長煊解藥,跟陵王府切往來,才開始慢慢審視。
知道他拒絕了冰雁,是因為,可能拒絕自己,亦是同樣的理由。
「在下已經是半截子黃土的人了,怎麼配妄想公主。」他神平常,低聲訴說著一個事實。
長樂半信半疑,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翻開幔帳,從簾子裡出右手,慵懶地翻了一個,「好吧,那麻煩秦先生替本公主把脈吧。」
他們中間隔了些距離,秦述卻紋不,抬手,袖下方突然飛出三細長的銀,穩穩地落在長樂的手腕上,長樂一怔,待反應過來,秦述已經作完。
這種近距離的看診,長樂是略有耳聞,「你不是不會武功嗎?」
細從幾米之遠飛出來,又要準確找到病人的位置,這是需要備一定的力的。
長樂眼神之中有了警備,秦述不慌不忙,「這是紅蓼為在下特製的看診機關,可用到五米範圍的病人,再遠就鞭長莫及了。」
「不需要運用力。」
秦述淡淡回答,「公主,在下確實先前是出於某些心思,利用了公主,但是在下說的每一句話,都絕無虛言。」
他總是淡定而從容,事不驚的模樣,襯托得長樂像一個小醜。
秦述在一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靜靜閉上眼,覺長樂的脈搏,一聲一聲的跳那樣的清晰。
明知道長樂是故意整自己,這次的看診不會有任何發現,他隻是想時間延長一些,慢一點,再慢一點。
隔著這數步的距離,銀傳遞一溫暖。
不知是過了多久,耳畔傳來子溫的呼聲,熱氣噴散在自己的臉上,「先生可瞧出些什麼了?」
他猛然睜眼,近在咫尺的是長樂未黛的臉,的長發墜落在他的懷裡,他像一個深海裡窒息逃亡的魚。
長樂居高臨下,赤腳踩在地板上,長發傾流而下,散發著迷人的清香,紅輕啟,「秦先生,你說,如果我現在說你對我意圖不軌,你會是什麼死法?」
秦述不,低下頭,避開長樂的視線,「公主若要在下死,在下哪有選擇的餘地。」
他在未央宮,他為魚,長樂為刀俎。
任人宰割的人哪裡有選擇的權力呢?
長樂冷笑一聲,站起來,轉背對著秦述,「說得不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住進未央宮嗎?」
秦述不語,長樂也沒想等到他回來,「我其實很欣賞你,也很激你,你救過我的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抓住了我的手。我的孩子是你給取的名字,如果你世上有沒有緣關係的親人的話,你秦述,一定是那個萬中之一。」
「可是偏偏在這種時候,你告訴我你一直在利用我,而且在東宮與陵王之間,你義無反顧站在了我的對立麵,我李長樂自問算不得聰明絕頂,但也不是全無心計,我已經到你的威脅了,如果現在不設法除掉你,我與太子將會麵臨前所未有的危險。」
「我很謝謝你,但是如果不能為同盟,我隻能殺了你。」
話音剛落,長樂快速從擺後拿出一把緻非常的匕首,在秦述的麵前蹲下,鋒利的刀抵住秦述,「你有什麼言嗎?」
「公主不怕陛下怪罪嗎?」
他終於抬起眼皮,卻並不害怕,甚至覺得長樂行為有些好笑。
長樂大笑兩聲,「你覺得你得到了父皇的賞識,你的恩寵就比得過本公主?還是說你覺得李長煊會因為你,不惜得罪未央宮?」
殺了秦述,一切回歸了正常,東宮與陵王府再次於平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