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提出和離「你來幹什麼？」

本來心就不好，江雪黛一來更是雪上加霜。

江雪黛忽略對方的不歡迎，端著討好地笑，「聽府上的下人說公主從宮裡出來，心不太好？」

「可是將軍又惹到您了？」

江雪黛最會挑撥離間，但現在的長樂並不吃這一套，「本來心已經好了，隻是你一來又變差了。」

這樣直白的諷刺令江雪黛有些尷尬。

咳嗽兩聲，「夫人這是說得什麼話，雪黛過來隻是想為夫人獻計，能令夫人與將軍重歸於好。」

江雪黛會這麼好心？

別以為瞧不出來，這江雪黛現在的心思恐怕不止是活命，的心想要的可能還要更多。

長樂一直不知道，前世的江雪黛又是在什麼時候對穆川心的，但現在長樂可以確定。江雪黛對穆川的心思並不簡單。

長樂來了興緻，倒想聽聽這江雪黛能有什麼主意。

拿了個甜棗，咬了一口，「你且說說。」

江雪黛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長樂手中的甜棗，全一陣驚震。

然後又慢慢平緩下來，「不如讓雪黛去做說客，」才說了第一句，就引來長樂懷疑的目，江雪黛也料到會如此，立馬解釋，「公主可不誤會，如果將軍不太想與您接，但你們之間的誤會總要有人去澄清，不如就讓雪黛戴罪立功……」

「江雪黛，你糊弄傻子呢？」

長樂打斷江雪黛的話，「穆川認定你就是要害他的人，怎麼會相信你說的話。」

江雪黛回復道，「正因為如此，我的話才更有信服力，我在府上足也有些時日了，又跟公主您朝夕相，我說的話，將軍無論如何都會聽一聽的。」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長樂不想再聽下去。

江雪黛怎麼會真心為自己好呢？

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為了自己，可笑居然以為會有懺悔之心。

江雪黛臉青一陣白一陣，別提有多難看了。

「公主，您相信我……」

甜棗被扔在地上，長樂淡淡地掃了一眼，「相信你什麼？相信你能勾引我的夫君？」

「不，不是的。」

「你以為穆川是不想見我嗎，我告訴你，隻要我稍微服下，朝他勾勾手指頭，他就能像一條哈狗一樣沖我搖尾。」

江雪黛不可置信，「可是公主明明不他啊，既然不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難道他不是人，他沒有心嗎？」

這就護上了？

長樂看著江雪黛這張臉，就聯想到上一世，捧著肚子向自己示威。

纔是那個被穆川著的人。

這就是他唯一贏過長樂的地方。

「對，我就是要折磨他！他隻是一個庶子，沒有我李長樂，他能爬到現在的位置嗎？他是將軍又如何，他敢隨便用兵符嗎？」

「江雪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李長樂的東西，就算是不要了，也不到你來撿！」

甜棗盤子摔碎在地，門外黑影一。

突然有丫頭驚喜地道，「呀，將軍您怎麼過來了！」

長樂心頭一震，立即從塌上跳下來，連鞋子也來不及穿就跑出來，大門一開，冷風吹來。

屋簷下的燈籠點亮了他的麵容。

他的發梢還殘留著細雪，凍得烏紫，長樂了腳，一時間居然有些害怕。

「穆……穆川……」哆嗦著著了他的名字。

江雪黛站在屋，看著對視的兩人，角勾起得意的笑。

穆川隻是看著長樂，昏暗的走廊間，紅火燭織一起，兩人忽暗忽明。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穆川轉，戴上氈帽，「原來，我連一句解釋都夠不上。」

那是長樂的真心話。

他知道。

長樂說的是事實，他也知道。隻是當他們麵對麵，他撞破了一切之後，長樂也隻是沉默。連一句，「你聽我解釋」都沒有開口說。

的多的那個人往往是沒有話語權的。

從前他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如今他明白了。

他居然希自己剛剛聳了，或者沒有來過這裡，這樣他們都能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按照之前的軌跡進行著。

為什麼要這樣殘忍，連一點幻想都不願意給自己。

屋樑上傳來雨水聲，一滴兩滴，清脆響亮。

慢慢的，雨越來越大。

江雪黛自知計劃功，找了藉口離開了。

廊間兩人依舊沉默。長樂心裡百人戰，一方麵擔心剛剛話被穆川聽見，會不會刺激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比如私自用兵符。

另一方麵又擔心穆川會了為報復自己，不再控製。

不管是哪一方麵，對長樂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沉默，還是沉默。

穆川唉一聲，過了會兒，又突然笑了一聲。

像是自嘲又像是別的什麼。

他獨自站在屋簷下，看見雨越下越大，夜下，他無比清醒。

「阿兮，你贏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也原諒你了。

長樂不明所以，上前兩步，由於沒有穿鞋，不小心踩上一地的雨水，冷意從腳升上腦門，令瞬間清醒了不。

解釋，要怎麼解釋？

開不了口。

猶豫到最後，說了一句，「外麵冷，你進屋吧。」

穆川角了，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最後流到脖子裡的，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是冷的，你進去吧，別凍著了。」

長樂忙問，「那你呢？」

「我不冷。」說完，他走進雨中，一步一步走得極慢。

外麵雨勢太大，飛遙聽見靜準備過來關窗，正看見穆川在雨裡走，「公主，這是……」

長樂道，「快去取把傘來。」

飛遙拿來傘，長樂一接過，不顧自己沒有穿鞋，撐傘衝進雨幕。

雨水打在傘葉上，長樂差點沒有支撐住，小跑著趕上穆川，將傘舉過他的頭頂，「穆川，無論你聽見了什麼，我都不想解釋。」

穆川推開傘，依舊向前走去。

長樂又追上，「你也不要裝傻了，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穆川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長樂追了幾次之後，終於沒有耐了，也丟開傘，大喊道「事已至此，我們就這樣吧！」

穆川頓住，轉看向長樂，「什麼？」

「和離。」長樂沒有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