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巧言令永康帝是帝王，也是父親。

他對李長煊母子的冷淡，他心裡並不是不知，隻是一直沒有正視，選擇逃避。

他重重嘆了一聲長氣，「董卿，這為這麼多年了，難道不清楚，生在皇室的人，有誰能真正的公平？」

「朕當年沒太子的時候，不也是在夾中生存嗎？」

董齊明沉默下來，當年永康帝並非是先帝最看中的皇子，自小與生母盡冷漠，可是就是這樣的經歷，讓永康帝更加堅毅，有不同於其他皇子的魄力，最終在奪嫡之中勝出。

淑貴妃眼看著董齊明這邊撐不住了，心裡也慌了。

此時永康帝正在的麵前，扯住永康帝的袍，哭得梨花帶雨，「陛下，臣妾與陵王絕對沒有勾結外臣，都是這個妖信口雌黃，帶上來的這些證據，說不定就是偽造的！」

說完眼神不善地了一向太子和長樂，「也說不定這都是東宮的謀，先前他們汙衊臣妾陷害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如今又是同樣的把戲啊！陛下！」

永康帝絕地將的手甩開，厭惡地沒有一掩飾，「件可以偽造，那契丹王的印章呢，也是偽造的嗎！」

淑貴妃腦袋一片混，「若是有心陷害，什麼目的不能達到呢。這個妖口口聲聲說臣妾下令殺穆景禹，臣妾隻是後宮婦人，如何能在宮牆之，去命令遠在千裡之外的契丹啊，而且臣妾又有什麼理由殺害穆景禹呢？」

「反倒是太子，還有穆川，他們才更有殺人機啊。陛下你想想，穆景禹死後，誰人得利啊，不正是穆川嗎？」

「想必穆川一早便和太子計劃了此事，最後卻栽贓給臣妾和陵王，陛下，求您一定不要相信這個妖一麵之詞啊！」

淑貴妃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哭聲夾雜著嘶吼，聽得人心裡發麻。

也在堵，綠筠手上的底牌就這麼多，無非是些書信，這些東西，隻要有心，完全可以偽造。隻要他們一口咬定不是自己，那麼陛下就會下旨徹查。

董家在朝堂中不同僚，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上那麼一兩筆，也是完全可以的。

這是董齊明也道，「陛下難道忘記了顧老太師嗎？」當初不正是有人刻意陷害老太師，在審問途中將其殺死，將案子弄懸案。

最後顧家最後得以平反，但死了的人卻不能再復活了。

這一提醒給永康帝敲了警鐘。

顧老太師就是因為僅憑幾封信件就帶人審問，最後造老太師不白之冤。

長樂見父皇猶豫，心裡有些焦急，也怪這淑貴妃巧言令，死的都能說活的。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將董家一舉殲滅，不留活路。

再次示意綠筠，綠筠回了一個「明白」的眼神，開口對陛下說，「貴妃說自己沒有殺害穆景禹的機，那我就告訴在座的各位，貴妃娘娘之所以要剷除穆景禹，是因為穆景禹偶然得知貴妃與外臣勾結，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一直在追查之中。」

「可是要殺一個將軍，談何容易，而這將軍死因又如何解釋才會陛下不會有所懷疑。」

「於是貴妃便借李長煊的名義，命令契丹殺掉穆景禹，手時還不能留下任何線索，最後還能將死因嫁禍給穆川，一舉兩得。」

當初穆景禹死後，軍中確實有過傳言，說穆景禹是被穆川殺害的，隻是案發當日，穆景禹與穆川不在一，這個傳言不攻自破。

淑貴妃癱倒在地，如同沒有骨頭似的。

董齊明依舊不認罪，他不甘心就這樣被打倒，「一派胡言，娘娘深居後宮，如何傳信！」

「那自然是依靠倚仗你這位兄長，畢竟董家後院裡養了那麼多信鴿。」綠筠一語道出關鍵。

董書淮這時出來反駁，「作為金陵一品朝臣的府邸，養信鴿難道也有罪嗎？倒是你居然如此清楚。」

「當然，不止如此，我還順手截下一隻，此信使正是董家與契丹傳遞訊息的證！」說完拍了兩下手，立即有隨從提著一隻籠子上來。

董齊明聽見綠筠說有信鴿為證，當即眼一變，手指都彎曲變形。

他記得每次與契丹聯絡之後，都會細心清數信鴿，保證全部安全完好。

怎麼會……

他心裡一陣慌，直到看見籠子裡的信鴿時，心瞬間安定下來

隻須一眼，他便認出，它並不是他府上的鴿子。

綠筠將鴿子呈上來，永康帝一看，那信鴿腳上確實戴著董家的府牌，「陛下，這便是董家與契丹傳遞訊息的信鴿。」

「你以為隨便在市井上抓一個鴿子便能指派給董家嗎？」董齊明突然笑道，「董家的信鴿是由專業人員飼養，不僅記得飛行路線，還能認出主人，甚至能區分符號。」

「陛下將這隻鴿子放出來，再將契丹國圖紋畫在紙上，中間可加其它符號，如果這隻信鴿能將契丹圖紋叼起來放在老臣手中，那老臣再無半句辯解，任由陛下置。反之，也請陛下將這妖斬首，還老臣與陵王殿下一個清白！」

長樂一驚，董齊明的態度不像是在作戲，這隻信鴿可是穆川給綠筠的，也已經證實是董家用來聯絡契丹的信鴿。

不由下穆川，穆川此時正喝著茶，似乎沒有將董齊明的話放在眼裡，難道他就不擔心嗎？如果這信鴿沒有按照董齊明所說的完，豈不是功虧一簣。

永康帝對董家訓鴿之也略有耳聞，董齊明此話不假，於是他吩咐高公分照做。

一排各式圖符已經畫好，張在桌子上，高公公取出籠門，那信鴿立馬飛了出來，董齊明拿出自己的口哨，對著空中吹了一聲，那隻鴿子卻本不為所，反覆在空中盤旋。

董齊明趁機向陛下說道，「這分明是市井裡買的普通鴿子，聽不懂口哨也不會認圖符。老臣實在不知道平日裡得罪了誰，要使這樣的手段陷害老臣。」

永康帝不語，抬頭見那信鴿，隻見它飛了兩圈，然後落在一邊的樹枝上，似乎是連方向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