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試圖相信穆川拿出筷子將片吃掉，全部吞嚥下去之後才說，「確實不錯。」

「是吧。」長樂笑道。

但在那之後，的筷子再也沒有過那盤菜，倒是穆川吃了些。

吃完之後，宮人們飯菜端下去，長樂這才重拾之前的話題，「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有什麼東西送給我？」

穆川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桃木的方形盒子，長樂淡淡掃了一眼，「什麼？」

穆川沒有回答，將盒子放在餐桌上，示意長樂自己開啟。

飛遙樂道，「這不會是另外補給咱們公主的生日禮吧，奴婢就說嘛，堂堂大將軍，怎麼能隻送一把梳子。」

穆川沒有說話，但神看出是預設了。

長樂將盒子轉了方向，開口擰開，盒蓋一翻，長樂頓時怔住。

此時飛遙正站在長樂後，看見盒子裡的東西，不由驚嘆，「這，這……這東西也能隨便送人嗎？」

盒子裡的東西正是那日陛下賜給穆川的虎符。

長樂不知道應該做何表，手指不可控製地拿出虎符，握住一手冰涼，愣了片刻，「你要將這個送給我？」

穆川點頭，隨即開口，「公主喜歡嗎？」

穆川的態度實在太過輕淡，長樂以為他在開玩笑捉弄自己，神立馬變得嚴肅，「這是兵符，怎麼能如此兒戲，再者這也不是說送便能送的。」

陛下賞賜，怎麼能隨便轉贈於人。

穆川的兵符有使用權，但是沒有支配權。

他是看出自己因為賞賜一事心生芥，所以在明知自己不能接的況下，演這樣一齣戲？

長樂說不清心裡是什麼，但不開心的緒居多。

穆川笑了笑，解釋道，「壽宴之後，我去找過陛下，希他收回兵符，但陛下告訴我，這兵符給我，就是我的，我願意給誰就給誰，除非我自願，否則誰都不能收回兵符，包括陛下自己和太子。」

這話中的資訊量太大，長樂眼神一凜，「父皇居然會如此信任你。」這相當於穆川擁有了兵符的支配權，他願意給誰就給誰，但沒人能以任何理由收回兵符，就算是太子了君王，那也不行。

「承蒙陛下信任，這兵符是北齊百姓的護符，也是公主在意的東西。」他頓了一頓，「公主在意的，就應該握在自己手中。」

長樂將兵符放回錦盒，現在有些拿不定主意，這是穆川的試探還是別的什麼。

長樂有些猶豫，甚至可以說在蠢蠢，如果真按穆川所說，今天收下兵符。日後在父皇麵前，大可以說是替穆川保管，可是前世被父皇親自賜兵符，就遭到朝臣一致反對，生怕拿了兵符做出不計後果的事。

雖然最後也證明，當初他們的擔心是正確的。

現在重來一世，縱然已經洗去曾經的汙名，但是朝臣依舊不會認。反而穆川掌管兵權纔是名正言順。

穆川的話還在繼續，他必須要長樂到自己的誠意，「對我而言，兵符是負擔，歷史上記載的擁兵自重的將軍不在數，縱然再忠心耿耿，也避免不了被有人之人猜忌。」他握住長樂的手，目沉沉，「我如果是把刀，那這刀也隻能握在公主手中。」

長樂架不住這樣的眼神，相比穆川的深，的心思就顯得可恥。

的猜忌與懷疑在這一刻變得心虛起來，反握住穆川的手，突然之間下了決心。

這個決定或許有些衝，或者在以後的某一天，會後悔，可是就是想這樣做。

長樂將盒子蓋上，遞迴給穆川，「我相信你，你人都是我的，更何況兵符呢。」

穆川沒有想到長樂會這樣回答，他以為最好的結果就是長樂收下兵符，兩人重歸於好，可是長樂的反應似乎說明願意相信自己。

這真是令人驚喜。

長樂笑著道，「你送我的木梳子我很喜歡，這兵符你還是自己收著，不要辜負父皇的苦心。」

最開始想不通父皇為什麼會這麼信任穆川，但是現在好像明白，因為穆川對他的，讓父皇真切的到了，所以父皇才會選擇穆川。

避免給自己帶來的爭議的同時，又保全了太子。

如果未來發生政變，有穆川在，長樂和太子都不會有危險。

穆川也笑了，隨後鄭重地向長樂保證道，「你放心，日後太子登基，這兵符我會還給太子。」

長樂沒有想到穆川居然考慮到這一層了，不由為自己先前的想法到愧疚。

穆川離開後，長樂坐在梳妝臺前，將屜裡的梳子拿了出來，先前沒有仔細看，如今拿在手中細細端詳，這雕刻的花紋並不緻，不難發生這是他親自做的。

想到前世那個卑微的願意，如今居然莫名其妙的實現了。

有時候長樂會懷疑，如今的穆川是不是替前世的穆川還債的。

承認這段時間對穆川的忽冷忽熱，因為很多因素的影響，一方麵是因為兵符的事，另一方麵是謝媯小產令想起了前世。

可能終究還是擺不了前世穆川的影子，總會在遇到一些相似的事後，敏地聯想到前世遭遇。

一連幾次反覆無常，可是穆川卻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甚至一次一次配合，遷就。

他們的婚期快近了，又要再一次嫁給穆川了。

不，不是又一次，這個穆川不是前世的那個男人，他們不一樣。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挑起一縷髮，梳子緩緩拉開。

連續幾天的霾，在這一刻消散了許多。

長樂看著一旁的紙袋，那是綠筠千裡迢迢帶回來的證，是時候手了，趁著淑貴妃還沒有緩過氣的時候。

董家，陵王，淑嬪。

新賬舊賬一起算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