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貴妃降級小林子言辭誠懇，淑貴妃自己都差點信了。

看了看長樂，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林子，瞬間就明白這小林子早已經是長樂的人，這天這一出，分明是栽贓！

「陛下！這狗奴才滿口謊言，應該讓人打幾十板子，看他說不說實話！」

「你倒是教起朕辦事了。」永康帝瞇起眼睛，瞳孔出，看得淑貴妃心驚。

「臣妾不敢，可是臣妾沒有做過的事，臣妾絕對不認。」拜長樂所賜，如今也會到被冤枉的滋味了。

陛下明擺著是偏袒長樂一方。

小林子是長樂事先就安在淑貴妃邊的眼線，因為人不太機靈，不得寵，所以會被貶到了廷司做苦工，本來以為沒有什麼作為了，誰知現在派上用場了。

長樂眼角閃過一算計，這些日子一直在盤算著手裡的牌，已然掌握了董家和陵王的把柄，可是要將他們連拔除還需要一番籌謀。

太子妃中毒一事，不管是不是淑貴妃做的，但隻要問題出在廷司，淑貴妃就逃不了罪名。

曾經不懂給親生兒子下毒也是陷害自己，如果不過是以其人之還治其人之道。

至於真正投毒之人，長樂也會一點點揪出來。

在這皇宮中，和東宮作對的，無非就那麼幾個，就不信找不到證據。

長樂勾一笑，「方纔這小太監指控娘娘時，娘娘提議打幾十板子才會說實話，如今娘娘喊冤，是不是也要打幾十板子才會說實話呢？」

淑貴妃咬著牙，差點破口大罵。

可是最後忍下去，低聲道，「陛下，臣妾自知這麼多年都不曾走進過您的心，臣妾也不是一個賢良大度的人，可是臣妾再壞，也不會去害太子的骨啊，那是您的皇孫，隻是一個嬰孩，臣妾沒有害他的理由啊。」

突然化了態度，低聲哭了起來。

跪坐在地上，姿態綿。

李長琰怕陛下被淑貴妃說了，立即開口，「父皇，太子妃懷胎不易，現在知道真相，淑貴妃再怎麼辯解，總歸廷是由掌管。難道就因為一句『沒有理由』就不去懷疑嗎？」

「朕知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謀害皇家子嗣，這是大罪，不管背後是誰主使的，淑貴妃必然要罰。

小林子一口咬定是淑貴妃主使，但淑貴妃極力辯解，兩人證詞有所出，無法定罪。

思忖片刻，永康帝開口道，「貴妃失德，著降為嬪，遷居青雲殿，足思過，非召不得出！」

「陛下！」淑貴妃喚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一直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明明隻需要覈查小林子的世便能明白此人並非的心腹，這樣明顯的陷害讓心間一痛。

曾經他為了那個人，捨棄了自己。

現在他為了那個人的兒，再一次捨棄了自己。

歷史真是驚人的相似。

不再言語，也不想為自己辯解，沉重地謝恩，「臣妾謝陛下降罪。」

貴妃還是嬪，從來不在乎。

在乎的是他邊的那個位置。

可是他一道聖旨，便困住了的雙，再濃烈的，也隻是被囚的孤鳥。

淑貴妃足遭降級一事，瞬間便傳遍了皇宮。

從月華宮遷居到青雲殿，大門閉，李長煊甚至還來不及見一麵母妃。

長樂坐著步輦經過，看見李長煊刻意停下，「可惜陵王一片孝心吶。」

李長煊冷笑，「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母妃被足，是你的手筆！」

「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你敢保證太子妃一事，與你，與董家沒有半點關係嗎？說到底，淑嬪隻是替你頂了罪。」

淑嬪兩個字刺痛了李長煊的耳朵。

的母妃是那樣驕傲的人，可是長樂卻像喚一個下人一樣著母妃。

「謝媯自己沒本事保住孩子，這也要怪我們嗎？」

長樂一時不清李長煊話裡的意思。

這個男人擅長偽裝，城府心計不輸穆川，這一世裡，目前兩人手不多，但一直是小心提防著的。

長樂沒再多言，率人離開。

過了拐角，長樂一行人的影再也不看不見時，顧烴延和董書淮才從宮牆後麵出來，他臉上難掩愧疚，「一時急，不得不委屈一下貴妃娘娘了。」

本來以為天無的計劃，一直到謝媯胎，一切都在正常的進行。可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毒會在此時被長樂查出來。

李長煊閉了閉眼，又睜開，嘆了一聲，「有董家在，母妃複位是遲早的事。」

董家最近在朝堂上立下不功勞，母妃犯了再大的錯，看在前朝的局勢上，父皇也不會怎麼樣。

一旁的董書淮卻似不解，他搖著扇子，問顧烴延，「對付東宮，為什麼要對人下手？」

顧烴延神高深莫測，「想要剷除東宮，自然要從謝家出手。」之前弄出的謝謙貪汙案也是此意，可是結果不盡人意。

董書淮還是不明白，「那隻管對謝謙出手就是，何必傷害謝媯。」

顧烴延清楚董書淮的心思，他斜睨一眼，耐心解釋道，「謝家與東宮的聯絡就是謝媯，沒有謝媯，謝家多半會保持中立。」未了，他又補充一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傷害謝媯的，讓失去孩子，是有些殘忍，可是沒有孩子才方便與東宮切斷聯絡。」

董書淮一陣沉默。

他不知道顧烴延是從哪裡尋來的黑苗，隻是覺現在的顧烴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但李長煊卻不以為意，他拍了拍顧烴延的肩膀，「本王相信你。」

謝媯知道淑貴妃並非是真正的主使之人，胎之後，的到了極大的損傷，經常地失眠，有時候連神也有些不對勁。

李長琰每每看了就於心不忍，一心想要查出投毒之人，可是謝媯卻阻止了他，「就讓對方以為我們認定淑貴妃是指使之人，先不要打草驚蛇，你放心，壞人總會出馬腳的。」

李長琰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