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真假公主越是沉默，就越是張。

穆川從袖口中掏出一張虎皮圖，阿拉珍還沒有接過來，是看到背麵的圖騰，心就涼了半截。

完了完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穆川並不回答的問題，「真正的聖在哪裡？」

屏風後的子突然走了過來，麵如死灰，雙一突然跪在穆川麵前。

穆川皺眉，「李長煊開出的條件是什麼？」

契丹雖然是小國，但李長煊常年在金陵，忙著與太子角鬥的時候，還能順手打通與契丹的聯絡，是這份手段便讓人心生畏懼。

阿拉珍在此時暴病，就是為了讓契丹使臣藉此婚，然而眾人不知，所謂的巫族聖，隻是個冒名頂替的傢夥。

借著一模一樣的麵皮，瞞天過海。

阿拉珍自知無從辯解，抬起右手，將手臂上的麵料撕開，隻見右手手臂上布滿了猙獰的疤痕，「四年前，我族聖阿拉珍外出涉獵，遇見了陵王殿下，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陵王掀下了聖的麵，巫族千百年皆是如此，聖必須要嫁給第一個掀開的麵的男子。」

閉上眼，似是在回憶過往，「契丹對於北齊來說，就像是手掌上的一塊指甲，陵王要娶的人，是能夠為他奪嫡帶來助益的人，聖沒有那個能力。」

「眼看聖年齡將至，陵王卻無半分求娶之意，契丹王派我前來向陵王說明況，而也正是如此，陵王提出易，要我破壞你和舞公主的婚事。」

說完手，沿著下向上，緩緩撕出一張人皮麵，「這是巫族的易容，麵是依著聖的模樣做的。」

看著那張麵，穆川一怔，「那你是誰？」

「聖護法，綠筠。」

「那你手臂上的傷？」

「這就是陵王的厲害之，為了防止我中途叛變，給我和聖都下了蠱。」

穆川對巫族蠱略有耳聞，傳說中是靠咒語控，若是中蠱之人有違背咒語的想法和行，將會痛不生。

而看綠筠手中上疤痕，隻怕從一開始就不願意達這樁易，隻是為護法，保護聖是的使命。

綠筠剛說完，右手突然發痛，死死地摁住也無濟於事。

最後是穆川點住的道，才緩解了的蠱痛。

如果綠筠十惡不赦，那這件事理起來就簡單多了，可是偏偏也是人脅迫，關鍵真正的聖阿拉珍還在李長煊手中。

他不是什麼好人，調查這件事的初衷是為了清除迎娶長樂所出現的障礙。

「最後一個問題，我的兄長穆景禹，是不是你們殺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什麼不敢承認了，綠筠點頭，「沒錯，不過下達命令的是淑貴妃。」

說完，一聲苦笑，「你是要為兄長報仇是嗎？」

穆川沒有說話，在綠筠承認的那一刻，他下意識握住腰間的劍，手起刀落，便是一顆人頭。可是他控製住了，殺一個綠筠簡單，但是麻煩的是這之後一係列的麻煩。

契丹使臣不會善罷甘休，李長煊又抓住一個把柄，到時候他和長樂何時能夠婚。

陷兩難之後，穆川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長樂，此刻應該同商量商量。

當穆川將此事講給長樂聽後，長樂遲遲不敢相信，這個契丹公主居然是假的，真的公主還被囚，而且兩人都被下了蠱。

「我這個七哥，真是深藏不。」掀開了聖的麵，不願意娶就算了，卻利用人家。前一世李長煊就是個薄寡義之人，就算綠筠得手了，李長煊也不會按照約定娶契丹公主的。

穆川道，「現在有綠筠這個人證，可以向陛下稟明況。」

長樂卻不同意，「綠筠不會為我們作證，聖在李長煊手中，不敢輕舉妄。」而所以向穆川坦白，無非是希穆川能留自己一命。

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

不過，長樂心裡還有一個疑，「這些事，你是怎麼得知的？」派去契丹的探子，到現在也沒有訊息傳回來，反倒是穆川什麼都瞭如指掌。

這讓不有些好奇。

「早些年，還沒有回穆國公府之前，有一些江湖朋友。」

穆川回答簡潔，長樂也沒有追問。

綠筠之事確實是對付李長煊的絕佳機會，長樂自然不會放過，隻是怎麼樣才能好好利用此事，將李長煊以及董家一網打盡。

況且李長煊的罪名何止這一件，勾結外邦意圖謀算皇位，還殺害朝廷重臣，這一樁柱一件件足以讓李長煊再也爬不起來。

「是綠筠一麵之詞很難定李長煊的罪，況且董家到時一定會極為為李長煊開，當務之急，應該找到真正聖囚的位置，將兩人都帶到父皇麵前。」

穆川也同意這個做法，但是李長煊行事小心謹慎，聖的藏位置實在不好找，他還需要時間去一一查探。

他握住長樂的手，「你放心，一切給我。」

長樂笑了笑，對穆川的信任也多了幾分，「我知道，」又道，「再過不久，就是我的生辰了，你想好送我什麼禮了嗎？」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梳子，我……」

他瞳孔一，當即把話掐住。

長樂瞇了瞇眼，「你剛剛說的是，梳子？」

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想要梳子。

不對，說過，是在前世。

也是十八生辰的時候，曾經無數次暗示希穆川送這個，梳子意為相思，又有定之意。

長樂有一陣恍惚，穆川卻握住了手，很冰很涼。

「怪我太沉不住氣了，你一問我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我確實一直想要給你送一把梳子。」

直覺中，長樂覺得穆川在說謊。

他剛剛分明說的是「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梳子」而並不是「我一直想要給你送一把梳子」，可是穆川的目實在太灼熱，這樣被他盯著看，長樂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是不是因為重生的原因，很多時候還是在會穆川上看到前世的足跡，又或者，是出現了什麼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