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欣然一笑,輕輕點頭。
而宮祀絕出手,將他抬起來,要搭在晏南柯肩膀上的手給按了回去。
然后將拉到自己的另外一邊。
“要謝就謝,用不著靠那麼近。”
宮天宇咂舌,“嘖嘖,有王兄在,我想多和嫂嫂說兩句話都不行,你這管的太嚴了,也沒問問嫂嫂同不同意。”
這話像是到了宮祀絕的心尖上。
他的臉頓時變得冷凝起來,眸默默瞇了起來。
見他不出聲,不回答,場面頃刻間變得有些寂然。
貴妃連忙開口,打破這片沉寂之氣:“絕王妃,大恩不言謝,今后若你有任何事,我與宇兒必會竭盡全力。”
這話適當的讓這場面變得活絡了一些。
晏南柯也回禮道:“貴妃娘娘不必這般客氣,只是我對一些人的下作手段看不過眼而已。”
貴妃看著晏南柯的眉目和,越看越喜歡。
今日百花宴上的表現,再加上這事后的救命之恩,令貴妃覺得極為可惜,這麼好的子卻已經名花有主。
原本許多人還以為是晏南柯攀上絕王這門高枝,可貴妃現在覺得,明明是宮祀絕撿了個大便宜。
難怪這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一般的寵著。
若也有這樣的兒媳婦,也恨不能供起來才好。
“今天如果不是王妃派人來救,恐怕我已真兇多吉,王妃這次救命恩,我必會銘記于心。”
晏南柯和貴妃客套了兩句,便帶著宮祀絕告辭離去。
不知怎的,宮祀絕的表很難看,一直低垂著眸子,好像在認真思索著什麼。
兩人一路上也沒說一句話,那沉悶的氣氛,讓晏南柯都有些不習慣。
如今幫了貴妃這麼大一個忙,基本上兩人已經達共識,也功站隊。
所以,今后貴妃必然會在一些事上給予方便,將當自己人。
這也是晏南柯在為晏家拉攏人脈最重要的一環。
太子那邊是絕對靠不住的,太子妃又對晏家恨之骨,靠他們,只會自尋死路。
下了馬車,回到絕王府,宮祀絕的臉依舊冷冰冰的,他低聲對晏南柯道:“你先去休息,我去看書信,晚點兒睡,不必等我。”
“可是……”
晏南柯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發現宮祀絕居然轉走了。
這還是兩人親以來,他第一次對態度如此冷淡。
雖然心里約猜到了原因,可晏南柯心里在此刻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隨著風花進了房間洗漱休息,晏南柯一邊外袍一邊和風花道:“你說這男人要是鬧別扭了,該怎麼辦?”
風花愣住,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擰眉思索了半天。
“要不……好好哄一哄?”
“怎麼哄?”
晏南柯停下手中的作,眼底帶著幾分好奇的追問。
在這方面,可沒有任何經驗。
宮祀絕之所以會這樣,肯定是因為宮天宇那句話引起的,回想親到現在,他對,確實充滿掌控。
晏南柯雖然覺得沒什麼,可也容易造很多誤會,這樣過日子,時間久了肯定會讓人疲憊。
可也明白,想要一下子改掉一個人的習慣想法是不可能的。
如今宮祀絕鉆了牛角尖,回去好好反思自己也并非壞事,但不忍心見他難。
小丫鬟風花找來了一個畫本遞給晏南柯。
“奴婢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這種小人書,如果王妃不嫌棄,奴婢就把書借給您看看,也許王妃會……有所悟。”
小丫鬟說完這話,滿臉通紅的跑了,晏南柯則是沒想那麼多,認真研磨起來。
書名……男冊。
如此直白通,直點中心容,一看就深未出閣的小兒家喜歡。
翻開第一頁,簡單線條勾勒出的男子畫像就映眼簾,里面各種人話語,讓人看的面紅耳赤。
至于劇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畫本之的主角如何勾搭各路男子的手段。
“這樣……然后再這樣……”
學了一天一夜,看的晏南柯黑眼圈都快出來了。
然而事的嚴重顯然超出了晏南柯的預料,三天未見宮祀絕的影。
一問他的屬下,都說王爺得了任務,要審問朝廷重犯,這幾夜就在玄武司那邊睡了。
這幾天也趁著空閑正式收下了貴妃送給的三間鋪子,被全部改了一些后來流行的全新產業。
在做生意這方面,比不上自家三哥有天賦,可想要賺點兒小錢還是容易的很。
宮祀絕故意讓自己忙了三天,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在第四天的下午回了王府。
他在控制著自己,盡量嘗試著不去想晏南柯,不去看,不去影響的一舉一……
可最后他還是發現,自己本做不到。
即便是不在邊,也必須安排人實時來跟他稟報的一舉一,否則他便會心神不寧,不得安穩。
他回來的時候,晏南柯還在鋪子理事沒回來,就在書房一邊看書一邊等。
有些話,他決定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如果晏南柯實在不喜歡他跟著,那他就躲在暗中,盡量不出現在面前好了。
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宮祀絕從書信中抬起頭來,問道:“何事?”
他邊的小廝青竹從外面走進來,手里端著一碗剛熱好的燕窩粥。
“王爺,這是王妃邊的丫鬟剛剛送來的,說是晌午時王妃親手熬的,特意吩咐說等您回來,就端過來給您嘗嘗。”
宮祀絕眉頭舒展,心頃刻間好了起來。
仿佛這兩天一直環繞在周的布云煙消云散。
他立刻正道:“送過來。”
還沒吃過王妃親手做過的東西,宮祀絕的神很是鄭重,一雙眸略帶幾分激的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熱氣騰騰的燕窩粥。
雖然味道聞起來一般,可一想到是晏南柯親手做的,他頓時覺得這是無上味。
青竹盯著王爺的側臉,看著他神未變,一雙眼神卻變幻莫測,依照他常年跟在他邊的經驗來看,王爺現在非常高興。
宮祀絕拿起勺子,好像珍寶一樣舀起一勺放在口中。
可是下一瞬間,他的眼神凝結,一雙眸子里劃過一道暗芒。
他停下手上用膳的作,房間之的溫度,仿佛在這一瞬間,經歷了春冬的極速轉變。
宮祀絕死死的抓著勺子,下一刻,掌心之的的勺子裂兩段。
這粥里面,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