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日子,傅長敘和葉清影越發如膠似漆。
傅長敘天天手上的事一忙完,就往家裏跑,恨不得去哪都帶著葉清影才好。
天天想的不是告假,就是退休養老的事。
這日,傅長敘又耍賴,“咱們家吃喝不愁,又有兩位好嶽丈倚仗,我幹嘛非得去當這個護國大將軍呀?好累,我隻想在家看著你。”
葉清影扶額,“你別想著你自己呀,你還得為你孩子,你孫子,你傅家的後代著想呀。”
“那不得先有這個後代,我才有這力?”
傅長敘壞笑道,轉將葉清影摟在懷裏,手不安分的去解的扣。
葉清影失笑,怎麽天天變著法子就惦記這事。
“別鬧,上朝要遲了。”
“沒事,我告了一個時辰的假。”
葉清影的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傅長敘輕車路,幾下將撥的意迷,拒絕的話一個也說不出來。
待他吃飽喝足,神抖擻的重新穿上服上朝去了,葉清影卻倒在被窩裏昏睡了過去。
睡醒之後,葉清影又覺無聊,琉璃跟杜山前去剿匪,也不知到了沒有。
正巧,這日,葉清影吃過午飯,薑白容傳信給他,約一起去看趙斯年。
葉清影如約而至,薑白容還帶著的妹妹薑小五。
自從上回鬧出的事,薑小五就被薑父足在家,就連葉清影與傅長敘大婚那晚,都沒得說服父親放出門,讓好不鬱悶。
一行人前去看趙斯年,趙斯年休養了一個月,神氣大好,隻是傷嚴重還不能下地,得坐在椅上被人推著。
“小五,阿年這次傷全都是因為你,你快推著他四轉轉,陪阿年好好說說話,我跟你葉姐姐前廳陪趙夫人喝茶。”
薑白容將薑小五留下,拉著葉清影和趙夫人往前廳走。
葉清影看在眼裏,笑而不語。
趙夫人亦看出眉目,喜上心頭,將薑玉容和葉清影迎到前廳說話。
薑小五局促地站在原地,趙斯年坐在椅上,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又同時臉紅著撇開了視線。
趙斯年臉紅是子向不好意思,薑小五卻是剛才猛地一眼,發現趙斯年這人長得其實好看的。
一陣風吹過,院子裏的樹葉沙沙作響。
趙斯年小聲道:“荷塘裏的荷花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趙斯年的話還沒說完,薑小五立即繞到椅後邊,推他往前走了幾米遠。
“你想看嗎?我推你過去。”
到了荷塘邊,果然看見碧綠的荷葉之間全是的荷花。
薑小五又道:“你喜歡荷花呀?我給你摘來,擺在你房間裏,你不出門也能看見了。”
“不……不用……太危險。”
趙斯年婉拒的話還沒說完,薑小五已經跳上了岸邊的扁舟,一竹篙就撐出去了幾米遠,作比家裏打理荷塘的下人還練。
薑小五站在扁舟上,連人都不帶晃的,幾下劃到荷葉叢中,手腳麻利摘下了兩枝荷花,穩穩當當地又把小舟撐回來了。
趙斯年看著,嘿地喚了一聲,從小舟上跳上岸,然後笑容燦然地向他奔來。
“給你花。你家這荷塘還沒我家一半大,到了夏天,什麽荷花蓮蓬,就連荷塘裏的老泥鰍我都可以給你挖出來燉湯,我水可好了!”
薑小五興致,說了幾句,臉又垮了下來,一屁在椅旁邊席地而坐,不停唉聲歎氣道:
“唉,今年挖不了了,因為書局這事,我爹說我要是再敢寫話本子就打斷我的手,還給我找了四個繡娘四個教書嬤嬤,讓我閉門思過。我被關了整整一個月,你看看,我人都瘦了一圈了。唉,今天還是我姐姐說來給你賠禮道歉,才把我帶出來的。”
薑小五這才想起,因為足的原因,自己還沒有跟趙斯年正式道過歉。
“趙公子,你因我難,對不起呀,我沒想到會鬧出這麽大的麻煩來。”
趙斯年一低頭,就看見薑小五手攀在他的椅上,仰頭著他,那雙眼睛是他從未見過的幹淨誠摯。
趙斯年不知哪來的勇氣,接過手中的荷花,緩緩道:“那,等這兩枝花謝了,你再過來替我摘兩枝,向我賠禮道歉,直到我原諒你?”
薑小五正愁沒辦法道歉呢,一聽正中心坎,“好呀。你盡管差人來我。我保準給你摘最新鮮最好看的!”
……
趙家前廳——
薑白容歉意道:“趙姐姐,這次真的是我家小五胡鬧,我代向你賠罪,請你多擔待。”
趙夫人忙道:“都過去多久的事了,不用再提了。不能怪,玉容那孩子才多大,倒是阿年,讀了這麽多書還這般不知輕重,這事他也有不開的責任。”
趙夫人又坦誠道:“雖說這次了點皮傷,但我和他爹都看得出來,阿年真的變了,他從疾的消沉裏走出來了。說起來,還得謝謝玉容這孩子,是那天真無邪的子拉了阿年一把。”
葉清影聞言笑道:“我瞧著他們兩個確實有緣。趙公子子沉穩卻向,小五跳卻滿腦子鬼機靈,他們兩個正好互補短缺。你們兩家也是門當戶對,不若更近一步,結個親家?”
趙夫人寵若驚,是沒有意見的,卻顧忌趙斯年的疾。
“這事若能,我睡覺都要笑醒了。隻是怕小五介意阿年的疾,若不嫌棄,我們趙家一定八抬大轎迎娶玉容進門。”
趙夫人表了態,葉清影轉頭看薑白容,薑白容道:“趙夫人放心,我娘說了,阿年的為人和責任心可以說是萬裏挑一,上有些小傷無傷大雅。我看我家小五也是中意你家阿年的,隻是那小丫頭不經事還不懂。正好,這段日子讓他們再接接,若是能,也是佳話。”
話到了這裏,薑白容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又喝了一杯茶,薑白容拉著葉清影離開。
“趙夫人,小妮兒還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了,待會兒煩你備車把我家小五送回去。”
趙夫人樂意至極,將二人送到大門口。
薑白容先上了葉清影的馬車,一坐下來便道謝:“謝你了清清。我婆婆說,帶你來肯定能事。”
原來,自得知趙斯年舍為薑小五頂罪後,薑家父母便對趙斯年了心。趙家門第不低,家中人員簡單,趙夫人又是出了名的寬仁,又是知知底常來往的人家,最重要的是這趙斯年還能跟薑小五說得來話。
自去年薑小五及笄,薑家也暗中為留意了幾戶人家,可沒有一個是薑小五看得上的。
薑家也不想薑小五能宗耀祖,隻盼一生平安喜樂有個疼的夫家,這夫婿有些疾,並不大礙。
薑家看上了趙斯年,但畢竟是方,也怕趙家多想,就想找個人幫忙捅一捅那窗戶紙。
這才是薑白容今日約葉清影一起上門的原因。
有人終眷屬,葉清影也跟著高興。
“不必謝我,小五和趙公子的喜酒我喝定了。”
果不其然,三個月後,趙薑兩家喜結連理,葉清影不僅喝上了這杯喜酒,還被請去當了保人。
薑小五和趙斯年親後,趙斯年給薑小五正正經經開了一間書局。
起初薑家還把薑小五回去訓了幾句,讓在婆家不要胡鬧。
趙斯年上門接妻子回家,順道給小妻子撐了一回腰。
這書局,鋪麵是趙夫人的,資金是趙大人的,掌櫃的是趙斯年,是趙家給趙家夫人的聘禮,薑小五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薑父又氣又笑,拉著婿的手,語重心長道:“你就寵吧,早晚要把你屋頂都掀了。”
後來,薑小五還真把趙家的屋頂給掀了。
不過不是因為胡鬧,而是因為薑小五的書局又一次大賣,趙家賺的盆滿缽滿,擴了兩個院子,順道重新把趙家翻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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