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舟直接將程玉抱在懷裏，香氣盈了滿懷。

    “塗塗抹抹這麽久，果然有用，”顧行舟嗅來嗅去，“阿玉好香啊。”

    他像一隻狼，程玉有些不了，故意說道：“你到我肚子了。”

    顧行舟連忙將手挪開。

    “你的肚子還沒顯懷，現在他應該還沒形吧？”

    這什麽話，程玉嗔他一眼：“沒形就能隨便了？”

    “那倒不是，”顧行舟了鼻子，“本王就是怕把他扁了。”

    程玉：“……”

    “王爺，你若是閑得沒事便睡一覺，昨晚不是沒睡嗎？”

    “不睡，”顧行舟避開肚子抱，“本王就要跟你待在一起，你也不許出去。”

    程玉為難道：“可是晚上我要和我祖母們一起用膳。”

    顧行舟眉宇鎖，一臉的不樂意。

    “你每日都能陪著們，一晚上不去怎麽了？”

    “若是這樣算，等我們親，我一個月也回不了國公府一趟，跟你待在一起的時間更久。”

    顧行舟一想也是，大發慈悲道：“本王準了。”

    程玉氣哼哼道：“你不準我也會去。”

    離太下山約莫還有一個時辰，程玉找出話本子看了起來。

    顧行舟沒事做，便陪一起看。

    他一邊看一邊點評：“這個男的相貌一看就沒本王好。”

    “也沒本王有錢有權。”

    “更沒本王深隻對你一人好。”

    他一直在耳邊念叨，程玉總是分神，手捂住他的。

    顧行舟也不拿開，任捂著，細細的吻侵蝕每一寸掌心。

    麻麻的覺傳來，程玉了半邊子，趕丟開手。

    “不許搗！”

    以為自己說得極有威嚴，但是在顧行舟看來，微紅的芙蓉麵與嗔的視線像是撒。

    “阿玉真可，”顧行舟靠近，“可到想吃掉你。”

    他含住的舌，將吻得意迷。

    不知何時，彼此的裳變得鬆散，剛梳好的發髻也散下來幾縷，氣氛曖昧升溫。

    在徹底掉的裳之前，顧行舟及時清醒，停了下來。

    程玉也回過神，咬不語。

    這次不止是顧行舟沉溺其中，連也……

    “本王去冷靜一下。”

    顧行舟下了床，先喝了一盞茶，這才前往盥洗室。

    程玉躺在床榻上平複片刻，重新坐起，繼續看話本子。

    過了兩刻鍾，顧行舟終於回來了。

    程玉沒敢和他對視，默默地盯著那些字。

    明明都認識，可是組合在一起，忽然忘了意思，像天書一般。

    顧行舟也沒說話，坐在床邊握住的手，反複把玩。

    程玉一想到他方才用手做過什麽，立刻丟開了。

    “本王已經洗幹淨了，”顧行舟失笑，“阿玉這麽嫌棄，怎麽不嫌棄自己的手，畢竟昨晚你也……”

    “不許提！”

    程玉打斷他的話，神像隻厲荏的貓。

    顧行舟很聽話地閉了。

    難得安靜又溫馨地度過了一個時辰，程玉準備去壽安堂了。

    顧行舟問：“本王能在房間裏走嗎？”

    程玉想了想：“你小心一些，不要被人發現。”

    反正輕易不會有人進來，應該沒事。

    顧行舟點點頭，躲進櫥之前提醒道：“記得讓丫鬟重新幫你梳頭。”

    程玉愣了愣，照了下銅鏡，這才發現發髻全都了。

    轉怒目而視，顧行舟卻早已躲了起來。

    程玉撅了撅，喚來丫鬟。

    雪影詫異道：“難道小姐又睡了一覺不？”

    程玉點點頭：“曬過太之後有些困，所以便睡了，重新梳吧。”

    過了片刻，程玉帶著幾個丫鬟前往壽安堂。

    顧行舟從櫥裏出來，四打量的閨房。

    雖然已經來過幾次，但是都是黑燈瞎火的，今日也沒敢走幾回。

    現在有了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他細細看了一遍，越看越心驚。

    閨房裏的布置，小到擺件，大到桌榻，竟然全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有些玩意兒，竟然連他這個王爺也沒見識過。

    他的神頓時有些複雜，又莫名其妙地燃起勝負。

    等他和阿玉親，修葺過的秦王府正院肯定比這裏更好更舒適！

    又轉了一圈，他開始有些無聊了，沒有程玉在，他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視線瞥見書案上的筆墨紙硯，他心神一，開始磨墨。

    擔心程玉回來得太早，他下筆如有神，五封信一氣嗬，藏進床榻上的小暗格裏。

    過了一刻鍾，外頭熱鬧起來，顧行舟躲進櫥裏。

    不多時，說話聲漸近。

    “小姐先吃點心再梳洗？”

    “先梳洗吧，我現在不。”

    顧行舟勾了勾，肯定是給他帶的。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拉開櫥的聲音，一聲又一聲，持續不停。

    顧行舟頓時神繃起來。

    幸好程玉很快便過來阻止了。

    “不必一一打開了，明日穿那件碧襦。”

    “是。”

    有驚無險地度過一次危機，程玉鬆了口氣，讓丫鬟們出去了。

    “對了，今晚也不必守夜。”

    丫鬟們已經見怪不怪，很快便離開了。

    顧行舟從櫥裏鑽出來。

    程玉笑盈盈地問：“方才是不是嚇了一跳？”

    “沒有，”顧行舟哼了一聲，“本王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程玉：“。”

    坐在床邊，一邊梳著及腰長發一邊開口。

    “一會兒侍衛換崗，王爺便趁著這個機會出去吧。”

    顧行舟的神頓時變了，不滿道：“明日清晨再走。”

    程玉忍不住笑出來：“王爺不是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嗎？怎麽因為一句話就變臉了？”

    意識到在耍他，顧行舟卻完全沒脾氣，隻有慶幸。

    “阿玉最好了，”他接過白玉梳，“本王親自幫你通發。”

    程玉瞇著眼睛他的服侍，又聽他說道：“本王給你寫了幾封信，就放在暗格裏，你每日看一封。”

    “寫了什麽？”程玉好奇不已，“我現在就想看。”

    “不行，等本王走了再看，”顧行舟強調道，“一日一封，不許多看。”

    “多看又如何，王爺還能親自過來檢查不？”

    顧行舟神自若道：“是啊，這幾日本王每日溜進來一回，若是信還在，本王便走，若是不在，本王便留宿。”

    程玉：“……你也不嫌麻煩。”

    顧行舟笑著親了下的臉。

    “阿玉不乖的話，本王自然要懲罰……不對，獎勵你。”

    他歎道：“不乖還有獎勵，阿玉真是賺大了。”

    程玉簡直無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