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一刻,秦王府。
何嘉與柳霜霜站在府門翹首以盼,等著王爺回來。
裁春走了過來,附耳說道:“側妃,宜院的人說程夫人子不適,今日便不過來迎接王爺了。”
“子不適?”
何嘉有些疑,按理說就算病得再重也該來一趟才是,畢竟王爺已經半個月沒有回府了。
不過不來迎接,何嘉反而更高興,便沒太當回事。
“送些補品過去,”何嘉聲道,“讓好好養子。”
裁春應了聲是,又帶著補品往宜院跑了一趟。
宜院中,青荷神焦急,在屋裏急得團團轉。
“嬤嬤,夫人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有事耽擱了吧?”
葉嬤嬤擺擺手:“別轉圈了,你晃得我頭暈,你就不能像丹櫻一樣安靜些?”
丹櫻笑笑,按住了青荷。
青荷拂開的手,忽然反應過來用的是傷的那隻胳膊,連忙問道:“丹櫻姐姐,你沒事吧?”
丹櫻搖搖頭:“早就好了。”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不能提重。
青荷重重地歎了口氣:“夫人怎麽還不回來?”
葉嬤嬤皺眉道:“你再大聲些,滿院子的人都聽見了!”
神嚴厲,青荷趕閉上了。
“再著急也沒用,安安靜靜地等著,該做什麽便做什麽,”葉嬤嬤道,“派人將晚膳端過來。”
程玉不在的時候,的一日三餐都是們三人吃的,不能原封不地送回去。
足不能出門,偶爾青荷和丹櫻也會假扮程玉搖搖鈴鐺。
所以宜院上下,除了們三人,都不知曉夫人已經不在這裏了。
正用著晚膳,外頭有人稟報,說何側妃邊的裁春姑娘又過來了。
葉嬤嬤道:“應當是來送補品的,青荷去吧。”
青荷點點頭,笑盈盈地走出門,果然瞧見裁春提著補品。
兩人相互見了禮,又閑話幾句,裁春便走了。
回到府門,裁春道:“側妃,補品已經送過去了。”
何嘉不甚在意地點點頭,視線落在門外的石獅子上,現焦灼之。
柳霜霜也同樣擔憂,了手中的帕子。
王爺為何還沒回來?
終於,一個騎馬的影出現在府門外,他下了馬,徑直朝府裏走去。
何嘉一眼認出不是王爺,有些失地垂下視線。
下一瞬便聽到有人高喊道:“秦王殿下失蹤!下落不明!”
何嘉猛的抬起頭,厲聲問:“你說什麽?”
如此疾言厲還是第一次,一時間,旁的人都被鎮住了。
柳霜霜小聲說道:“側妃別急,您先仔細問問,說不定消息有誤。”
何嘉回過神來,是子,不好出麵,便讓管家去詢問一番。
管家憂心忡忡地走了過去,片刻後回來稟報。
“側妃、夫人,今日巳時三刻,王爺走水路回京,一路風平浪靜。”
“行至距京城三十裏的地方,突遇大雨,又遇水賊,一陣混戰之後,王爺傷,不慎落水中,下落不明。”
聽完這番話,柳霜霜後退一步,麵蒼白地捂住口。
何嘉還算鎮定,緩了片刻後開口:“王爺一定還活著,將王府裏的侍衛全都派過去尋找!”
管家道:“是,除了守門侍衛與錦瓊院的侍衛不能……”
“都什麽時候了,錦瓊院的侍衛也要去!”何嘉冷聲道,“多一個人,便能早一刻找到王爺!”
每位王爺的侍衛都是有定數的,最多二百人。
守門守衛二十人換,錦瓊院由十個侍衛把守,再加上跟隨王爺出去的五十個侍衛,一下了八十人。
一百二十個侍衛確實有些了,管家便道:“聽側妃的,但是錦瓊院至要留兩個人看守。”
何嘉不聲地點點頭:“再派人去皇宮一趟,將這個消息告訴皇上。”
-
宋河村。
程玉看著顧行舟,滿臉都是警惕。
顧行舟眼底黑沉,了下瞬間變得火辣辣的臉。
剛醒,沒什麽力氣,但是有指甲,指尖過,定然有幾條印子。
真是瘋了,居然敢打他!
一定是他平日裏太過寵的緣故,讓恃寵生驕。
顧行舟冷聲問:“你在鬧什麽?”
他一生氣,院子裏的眾人頓時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程玉也怕,但是更怕氣勢低了,讓他以為有可乘之機。
“你別以為你有了幫手,我就會乖乖就範,你死了這條心吧!”
的聲音抖卻高昂,仿佛在給自己壯膽。
這時李大終於反應過來,連連擺手:“姑娘,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他的幫手,你們倆一同暈倒在河邊,我救了你們。”
程玉愣了愣,和惡霸一起暈倒?被救?
完全沒有印象。
趙氏忍不住問:“姑娘,他到底是不是你相公啊?”
程玉連忙說道:“自然不是,我有相公的。”
指著顧行舟罵道:“他就是個臭名昭著的惡霸!”
顧行舟心中一跳,浮現出一個不好的預,這個劇怎麽這麽悉?
程玉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今日我撐船時,他忽然跳到我船上想非禮我,我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想來是掙紮的時候船翻了,我這才和他飄到了這裏。”
顧行舟深吸一口氣。
很好,連劇都接上了。
程玉哭著央求道:“這位嬸子,您行行好,救救我,我真的不認識他,您將他趕走吧!”
見和這位顧公子本不,趙氏立刻護犢子地擋在麵前。
若是的兒被人這樣對待,一定跟他拚命!
趙氏揚聲道:“快走,不然我喊村裏人打你了!”
李大拉住衝的妻子。
他早年也曾走南闖北,見過不大人。
這位顧公子談吐不俗,著華貴,渾上下哪一點與惡霸沾邊?
“你別拉我!”趙氏皺眉,“他不走也得走!”
正拉扯著,忽的聽到一聲驚呼與一陣關門聲。
再轉過頭,那兩人都不見了!
李懷秀指指弟弟的屋子,解釋道:“那位顧公子帶著程姑娘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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