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舟回憶了多久,蘇綿綿的眼淚就流了多久。
“所以說,你那天是真的不想活了,如果不是遇到我…” 如果不是遇到,有可能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顧奕舟這個人了。
顧奕舟了兩張紙過來替蘇綿綿眼淚, “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
蘇綿綿一想到顧奕舟遭遇過的那些事,眼淚還是忍不住往外冒。
“顧奕舟,我怎麼會生病呢?如果我不生病,我一直記得你,我肯定還會去找你的。”
如果去找他,那后面是不是就不會有顧奕舟第二次輕生的經歷? 顧奕舟再次回憶這些,緒已經沒有太大的波了。
“我不知道你失憶了,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這麼深刻的記憶,如果不是失憶,怎麼可能忘記!” 蘇綿綿淚眼朦膿著他, “顧奕舟,你笨死了,如果后來不是爺爺給你安排聯姻,你是不是就準備一直待在國外了?” 這樣,他們就永遠不會有見面的那天了。
顧奕舟吻了吻蘇綿綿的角, “綿綿,你就沒想過,聯姻這件事,是我一手促的?” 當時,他在國外已經發展的特別好了,顧老爺子想讓他回來接手家族企業,顧奕舟提出的唯一一個要求就是跟蘇綿綿聯姻。
只是后來,被肖瑩從中作梗,平白又兜兜轉轉了一圈。
“你一手促?” 蘇綿綿小腦瓜子微微一,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顧奕舟,你又騙我,還說是在校慶上對我一見鐘,原來那麼早就在打我主意了。”
這次,顧奕舟是真冤枉了。
“很早就打你主意是真的,校慶上對你一見鐘也是真的。”
那個時候,蘇綿綿還未年,確切來說,還只是個孩子。
顧奕舟對的依賴完全跟無關,只是單純的,想要跟為家人。
然后,校慶那天,看跳了那支舞,顧奕舟才恍然驚覺,原來,那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不知不覺已經蛻變一個明艷,漂亮的人了。
壁爐的火燃燒得正旺。
顧奕舟擁著蘇綿綿, “我差不多都說完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蘇綿綿眼珠子轉了轉,指著那張給小狗喂火腸的照片,
“這張是不是你第一次從國外過來看我那次?” 顧奕舟“嗯”了聲,聲線暗啞低沉, “那天我跟在你后走了一路,看見你給小狗喂火腸,看見你去街邊茶店買茶,還看見你跟唐云崢勾肩搭背…” 蘇綿綿心咯噔一下,唐云崢這個名字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那,我跟他從前關系很好嘛。”
“我當然知道你們好,十次回來看你,九次你都跟他在一起。”
這話,聽著滿滿的委屈,還莫名有點酸。
蘇綿綿勾著顧奕舟的脖子,眼底被淚水洗過,清澈的如一汪泉水。
“以前跟誰好不重要,現在和以后跟誰好才是最重要的。”
顧奕舟“哦?”了一聲,刮了刮紅紅的鼻子, “那現在跟以后都跟誰好?” 蘇綿綿吸了吸鼻子,毫不吝嗇地哄他。
“跟舟舟好,這輩子,下輩子,永遠只跟舟舟一個人好。”
這句話,勝過世界上所有聽的話。
顧奕舟一顆心化作了一攤春水,看著眼前的蘇綿綿,與十年前那個小姑娘逐漸重疊。
仰著頭,眼神清澈,堅定,說——大哥哥,我會一輩子喜歡你。
小姑娘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一會兒就拿著顧奕舟買回來的花去花了。
顧奕舟默默吐了口氣,好險把注意力轉移了,不然這金豆子不知道還要掉多久。
蘇綿綿往年吃團年飯都是一大家人熱熱鬧鬧在一起,今年雖然只有跟顧奕舟兩個,卻也覺得很幸福。
晚飯是顧奕舟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蘇綿綿吃的菜。
又開了一瓶紅酒,算是兩人在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新年了。
兩人吃過飯,跑到門口去放煙花,蘇綿綿膽子小,只敢玩仙棒,冒著火花的仙棒在蘇綿綿的揮舞下形一道道銀的弧度。
顧奕舟抱了幾個大煙花擺到院子門口。
一個個點燃引線后,煙花“咻”“咻”地竄上夜空,爭先恐后炸開,照亮
了整片天空。
顧奕舟背對著那片亮朝著蘇綿綿走來,他的影高大,拔,看向蘇綿綿的眼神溫且堅定。
蘇綿綿早就沒看煙花了,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放煙花的那個人。
“綿綿,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舟舟!” 一大一小兩個影在煙花映照下,相擁在一起。
晚飯時,還剩下大半瓶紅酒。
蘇綿綿其名曰不浪費,選了部電影,跟顧奕舟窩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看電影。
今天顧奕舟對有點縱容,由著喝盡興。
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蘇綿綿開始有了醉意。
臉蛋紅撲撲的,漆黑的眸子也開始有些迷離。
撐著顧奕舟的肩膀站起, “舟舟,我有點暈了,先上去洗個澡。”
顧奕舟要抱上去,被蘇綿綿按住, “不用,我自己可以。”
說罷,扶額往樓上走去。
顧奕舟在客廳等了十多分鐘,還是不放心,上樓去看蘇綿綿,剛走到樓梯口,聽見臥室方向發出一聲響。
心里一,喊了聲“綿綿”,大步往臥室趕去。
臥室只開了一盞壁燈,線昏暗,顧奕舟沒在里面看到蘇綿綿的人,擔心出了什麼事,剛要往浴室里沖,浴室門“咔噠”一聲被打開。
顧奕舟循聲去,率先看到一條白皙修長的。
隨后,一個帶著兔子耳朵的小姑娘一臉地走了出來。
“顧奕舟。”
顧奕舟嚨瞬間哽了一下,他站在原地,自上而下打量蘇綿綿。
除了那對茸茸的兔子耳朵,前薄薄的布料上也鑲了一圈茸茸的邊邊。
底下一條超短,堪堪遮住圍,仔細看,后面居然還有一截圓圓的小尾。
又純又的小兔子在這個時候有了象化。
顧奕舟眼睛從落在上后,就再也挪不開了,嚨吞咽的次數逐漸加快。
“寶寶,這就是你為我準備的驚喜?” 蘇綿綿快被顧奕舟炙熱的視線烤化了,要不是借著那點酒勁,還真不好意思穿這出來。
倚著門框,迷離的視線像帶了鉤子,勾住顧奕舟的神識,魂魄。
“你喜歡嗎?” “豈止喜歡,綿綿,你簡直是想要我的命。”
顧奕舟摘下眼鏡,單手解著襯紐扣,兩步上前,將蘇綿綿狠狠抵在門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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