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路過的人紛紛看了過來，卻已經捂著臉墜他懷中。

“周什麼？”他悶悶地低笑。

臉埋在他肩上，害怕與興之余心跳又急又重，故意要讓他丟臉似地大聲道：“周敘深！”

這架勢仿佛是要明晃晃地告訴其他人，剛才做出這種丟臉又稚的舉的到底是誰。

然而他并不在意，也不計較，只是拍著背哄，“要不要再來一次？”

“還來？你能舉得嗎……”

話音未落，姜嘉彌驀地覺到他手臂又在發力，立刻慌忙抱他的脖頸，整個人像一只扯不下來的樹袋熊似的拉住他，“不不不不來了！好丟臉，別人都看到了。”

“我怕你誤會我舉不你。”周敘深好整以暇地道。

“怎麼會呢！”頓時夸個沒完，說出口的話也顧不上細想，“你力氣最大最厲害啦，就算再舉一百次舉半小時也沒問題。快放我下來吧，肯定好多人都在看我們……”

他笑了笑，如所愿把放回地上，狀似無意地低聲道：“能不能舉半小時，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姜嘉彌怔住，下一秒上涌，臉頰熱得不像話，彎好像都疼了起來。

居然一瞬間就領會到了他的意思，果然近墨者黑。

周敘深卻氣定神閑地替整理頭發和服，“現在相信我是真的很開心了？”

“……相信了。”在原本的認知里，他是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的，哪怕現在是晚上，周圍也沒有認識他們的人。

他勾笑笑，往旁邊走了兩步，關上副駕的車門。

“我們不上車了嗎？”姜嘉彌了熱度未褪的臉，茫然地看著他的作。

今天是周六，不是還要去他家里？

周敘深沒回答，只說：“一起走走吧。”

“現在？在這里嗎？”眨眨眼。

“不去人多的地方，只是沿著這條路隨便走走，不用擔心會見認識的人。”

姜嘉彌正轉環顧四周，聞言驀地回頭。

他正垂眸著，四目相對，好像第一次看懂了他眼神中所表達出的含義。

現在氣氛正好，但如果他們選擇開車回去，接下來的事幾乎可以預見。即便彼此都不會急到關上門就直奔主題，可囿于室好像最終也沒什麼別的事可做。

有了別的選擇之后就不太想這樣了，很顯然，此時此刻的他也不想。

到底只是今夜不想，還是不想他們之間僅僅只有這樣……卻不得而知。

“好啊。”姜嘉彌抿了抿，翹起角，毫不吝嗇地朝他出一個笑容，努力讓他知道自己對這樣的安排到高興。

周敘深眉眼間的神態頓時緩和，抬手了的頭，“走吧。”

于是兩人將車停在這里，沿著長長的街道步行。

他們并肩往前走，距離時近時遠，偶爾袖不經意地，這響在繁華的街區一角輕微得難以察覺。

姜嘉彌的手一直放在大袋里，沉默持續得越長，手指就攥得越，渾都寫滿了局促、生疏和無措，就像頭一回接某個追求者的約會請求一樣。

側的男人忽而低低地嘆了口氣，又極輕地笑了，拿沒辦法似的。

“和我待在一起，是不是很無聊？”

一愣，立刻窘迫地反駁，“當然不是。”

“那是準備憋一晚上，一直不和我說話？”他開玩笑似地道。

“沒有啦，我就是……就是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然他們在微信上也會聊聊天，平時也不是全無談，但和眼下的形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周敘深緩緩開口：“如果現在是周臨在這里，你還會覺得無話可說嗎？”

霓虹燈的燈在他臉上一晃而過，接著又歸于晦暗。

“怎麼能這麼比較，”姜嘉彌輕聲嘀咕，“你們又不一樣。”

聞言，周敘深停了下來，“哪里不一樣？”

只能跟著停下腳步，訥訥地回頭，“哪里都不一樣呀。周臨是同學，我們經常一起上下課，一起去吃飯，生活圈子也有很多重合的地方。”

而和他的關系是不可告人的，如果不是曾經在酒吧面，彼此甚至很難有這麼切又親的集。以至于他們的相都太過局限和單一，連普通男之間會做的一些事都從沒有試過。

周敘深目沉沉地看著，不知在想什麼。

又是這樣讓人猜不的眼神。

姜嘉彌心念一，有些話就這麼順其自然地說了出來，“可我邊沒有像你這樣的人存在，所以一開始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即便到了現在，我也依舊不擅長。”

越說得多，他的緒就掩藏得越深，越不聲。

直到話鋒一轉。

“當然啦，我覺得這些也不全是我的問題。”

周敘深有片刻的怔忡，看著點頭肯定自己、又一副要好好清算的架勢，角無意識地抬了抬。

“我的問題是什麼？”他問。

姜嘉彌仰起臉著他，眼睫忐忑地。猶豫再三后，還是把藏在心里的話說出了口。

“很多時候我都猜不你的想法，你好像也從不給別人了解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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