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是我騙了你。”姜嘉彌腦子里的旖.旎稍稍冷卻,“但這個問題我以為我們昨晚已經達一致了?”
家庭環境影響,對所謂初次的概念并不怎麼在意,但是昨晚的確趁著醉酒裝了傻,沒有告訴他實。
他忽然意味不明地輕笑,“你這個年紀的孩兒,都像你這麼大膽?”
姜嘉彌臉頰微熱,聲音低得像在嘀咕,“或許只有我吧。”
說完,盡量坦然地沖他笑了笑,佯裝像他一樣是個的社會人士,然而眼尾與角的笑弧卻青春甜,和他站在一起氣質分明,“反正我們以后也不會見了,我保證這事不會對你有什麼困擾的。”
周敘深眉梢了,很像是一時沒克制好自己的緒。
半晌,他說:“如果你改變了主意,想換個方式理這件事,可以聯系我。”
見他沒有堅持再談論這個問題,姜嘉彌松了口氣。
至于聯系……他們本沒有留下對方的聯系方式,大概他也是隨口一說。
“那我先走了?”話音未落,腳尖就已經朝向了門口方向,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見狀,他驀地起。
眼睛微微睜大,看著比自己足足高一個頭有余的男人俯.靠近,他上的味道隨之將包圍,浸嗅覺后喚起有關昨晚的記憶。
姜嘉彌不知道他是否習慣把香水點在頸側脈,昨晚臉在他頸邊,每一次溫的升高與脈搏的鼓,都能讓被汗水浸潤過的味道更鮮明熱烈。
臉微熱,下意識往后躲了躲。
周敘深作一頓,頭微微一偏,垂眸去看,似笑非笑地輕輕挑眉。
然后在局促忐忑地與他對視的下一秒——
“咔噠”一聲,他搭在門把上的手往下一,替開了門。
姜嘉彌正尷尬于自己的自作多,就見他目下落一瞬,接著便看著微微一笑,“這條子很適合你。”
“……謝謝。”
“不用客氣。”他收回手,“昨晚的子被我弄壞了,這是給你的賠禮。”
他神態和語氣都無比坦然,可也正因為這樣,才有一種紳士與下.流的微妙反差。
姜嘉彌覺得自己有點招架不住這種正經中又帶著不正經的氛圍,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好在對方進退有余,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想都不想就拒絕。
現在已經是白天,兩個人都清醒,還是不要有太多集比較好。即便是昨晚得知了彼此名字的況下,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沒有追問對方究竟是哪幾個字。
他看了好一會兒,“注意安全。”
姜嘉彌沒去分辨他眼神中的含義,也沒察覺自己踏出房門的腳步有片刻遲疑,但站到走廊上的那一刻,還是轉朝他笑了笑。
一離開這個房間就有了種回到現實的真實,也意味著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麼了。
目相接,他忽然開口:“我送你下樓。”
“……好吧。”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側的男人放慢了步速配合的步調,姜嘉彌走得不算太難,裝一裝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只能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
這就是快樂的代價嗎?
走廊很安靜,只有兩人踩著地毯的沙沙腳步聲。也正因為這樣,一言不發的沉默中發酵出一點曖.昧與迫。
兩個人之間仿佛有某種應,可沒有誰出聲點破,也都沒有阻止。
進電梯時他虛扶了一下的后腰,而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手驀地落下去將攬懷中,另一只手撐在頭頂的轎廂墻壁上。
他的手幾乎能橫亙的腰,型的差距與荷爾蒙的制像烙印似地燙了一下。
明明他們在酒店房間這種更曖.昧、更容易.槍走.火的地方都冷靜理智,可現在……
呼吸轉瞬.纏,與剛相的那一瞬間,電梯猝不及防地停住,顯然中途有人要上來了。
“……周先生!”
姜嘉彌匆匆推開他,飛快整理自己的儀容。很快門開了,走進來的中年人自然而然地站到他們之間的空位上,將他們分隔開。
可鑒人的電梯門映照出分立兩側、終于回歸陌生人距離的兩人。
電梯里很安靜,姜嘉彌聽見自己的呼吸與心跳由急促一點點變緩。
沒抬眸去看他映在電梯門上的影,卻忍不住去回想剛才那個匆匆結束的吻。
如果電梯中途沒停,那又會發展到哪一步?不過都下樓決定要走了,總不可能還折返回去吧?
一切止步于昨晚就很完了。
沒一會兒,電梯停在一樓。這次姜嘉彌沒回頭,輕輕呼出一口氣后走了出去。
鋪著暗地毯的電梯轎廂里只剩一道高大修長的影靜靜佇立。
男人盯著步伐匆匆的背影,抬手慢條斯理地整理剛才被扯的襯,長指抵住領結緩緩推。
忽然,他作一頓,微微偏頭后指尖探向頸側襯領下的位置。
抓痕已經結了痂,只剩細微而模糊的疼痛。
他指腹輕輕.挲痂痕,神態有了微妙的變化,似笑非笑地繼續注視著已經走遠了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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