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晚。
安知做完手上的工作,一抬頭,發現天都黑了。
站起來了個懶腰,見程浩和陳平之還在全神貫注的工作。
看這架勢,大概是要加班了。
安知正要重新坐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對面的程浩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程浩一看來電顯示,神就張了幾分。
他當下扔掉手中的筆,接通了電話。
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就猛地站了起來,直接拿起了車鑰匙。
靜太大,陳平也注意到了。
“程經理這是要去哪里啊,這個項目的進度相當張,你又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你要是走了,我們這些魚蝦蟹不好做決定啊。”陳平緩緩開口道。
程浩的臉一下子憋得通紅,道:“陳書,我有急事,今天就先下班吧。”
陳平紋不,輕笑道:“程經理,你這話說得,誰家還沒有點急事呢。但是我們夏總吩咐過了,要盡全力將這個項目做好,我希程經理不要拖了后才是。”
安知這是看出來了,陳平對夏沐突然提拔上來的這個項目經理,那是相當不滿的。
他不會在夏沐跟前表現出來,卻可以將這口氣出在程浩的上。
安知看向了陳平,道:“陳書,夏總可不是榨下屬的人,你也是太過張了,今天到這里也差不多了,我也覺得很累了,咱們還是先走吧,明天再繼續。再說了,這里是郊區,我一個姑娘家的,太晚回去總不好,到時候夏總可要問責你了。”
安知半開玩笑地說道。
安知的面子,陳平不能不給,當下也開始收拾東西。
安知又看向程浩,道:“程經理是要回去吧,順帶捎我一程吧。”
畢竟來的時候也是坐著程浩的車子過來的,陳平也不好說什麼。
程浩腳步邁得很快,安知幾乎是小跑著才跟上他。
上了車,程浩也是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速度相當的快。
安知見狀,心里頭已經明白了七了。
“程經理,是你兒又犯病了嗎?”安知開口后,又低聲道,“上次在醫院,我多問了一下值班的醫生。”
這也不是什麼,程浩自然也不能責怪安知。
他抿著瓣,道:“是的,剛才多謝你替我解圍。”
安知了個攔腰,道:“謝什麼,我可沒有替你解圍,我也是想要下班了,坐了一天,骨頭都要折了。”
程浩察覺到的善意,眸微暗,問道:“安老師,你在哪里下車?”
安知急忙道:“你先去醫院吧,不用管我。我也過去看看你兒。”
程浩心里頭對的激更深了兩分,全力將車子開向了醫院。
程浩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來到這個地方了。
他找到兒程心的病房,走向妻子,道:“怎麼樣?”
程浩的妻子張麗,撲到了程浩的懷里頭,道:“離危險了,流了好多,浴缸里頭全是,我敲門又一直不應,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
見妻子哭得這般凄慘,程浩雖然已經經歷了很多次這種事,卻還是忍不住心臟揪了一團。
兒自殺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已經嚴重影響到正常生活了。
學也不能上,所有的娛樂活也不參加,整天在家除了一言不發,就是瞅準了各種時機自殺。
“這幾天沒有吃藥嗎?”程浩問道。
張麗仍然在哭,道:“吃了的,每天都讓吃的。”
程浩悠悠嘆了一口氣,摟住了妻子,道:“別怕,實在不行,我們回鄉下吧。”
張麗哭道:“可是心心吃的藥那麼貴,要是回了鄉下,哪里有錢給買藥呢?”
程浩擰著眉心,又是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實在不知道,兒到底怎麼會患上這個病的。每天面臨著失去孩子的風險,他覺得自己都要撐不住了。
“程經理,我這來得匆忙,也沒有拿什麼水果的,這里有張卡,你先用著吧。”安知掏出一張卡,遞給了程浩。
程浩和張麗這才如夢初醒般,想起病房中還有安知。
程浩臉上浮起一愧,道:“這怎麼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說罷,他轉頭看向張麗,道:“老婆,這是我同事,安書。”
張麗了眼淚,道:“安書好,我張麗就可以了,讓你見笑了。”
看著他們,安知忽然生出了同病相憐的慨來。
孩子生病,也可以會到其中的絕,畢竟也親經歷過。
但是相比程浩夫妻,起碼有嚴白這個強有力的支撐,他們不缺錢,沒有到這個窘困之地。
“嫂子,你收下罷,里面錢也不多。”安知將卡遞給了張麗,“給孩子補充點營養。”
張麗也不敢收,再三推拒。
“嫂子,你再不收我要生氣了。”安知最后直接塞給了。
張力這才看了看程浩,道:“這多不好意思,我們怎麼能收你的錢——”
安知本想挑個合適的時機跟程浩說出真相的,但是眼下,覺得不能再瞞下去了。
“程經理,你跟我過來一趟吧,我有個朋友在這醫院里頭做醫生的,他或許可以給你一些有用的建議。”安知扯開了話題,道。
張麗推了推程浩,程浩一聽對兒病有幫助,又是千恩萬謝,道:“安書,真的太麻煩你了,我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安知沒有說話,直接找到了韓深的辦公室。
進了門后,安知將門帶上。
“嫂子,你怎麼來了,你不舒服嗎?”韓深抬頭看見安知,關切地問道。
安知搖了搖頭,將上次韓深給的檢驗報告拿了出來,道:“韓深,這是上次我來醫院時隔壁病房那姑娘的爸爸,你給他講解一下,這個化驗的結果吧。”
程浩一聽,頓時懵了,道:“什麼化驗結果?難道心心,還有其他的病癥?”
安知沉聲道:“我給你說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上次我來醫院的時候,我這個朋友多說了一句,說你一直購買外面的藥,而不是醫院開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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