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家的婚事,當初李穆并不知道,又何必在樟撒手之后重新撿起來呢?
他其實也應該有很好的婚姻,有一個他真正喜歡的妻子陪伴他,而不是僅僅為了責任就肩負起一個對他本就陌生的子的一生。
那樣李穆太可憐了。
甚至唐菀想,李穆在新君登基之前被困頓在暗無天日的冷宮,難道如今好不容易為了勛貴,可以輕松自在了,卻還要再娶一個這樣的自己,繼續困難忍地生活麼?
舉案齊眉,這對于夫妻之間或許是很好的,可是唐菀卻覺得李穆應該得到的不僅僅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他應該有一個真心喜歡他,他也真心喜歡,會他微笑起來,每一天都仿佛生活在里的好姑娘。
想到這里,唐菀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同樣鄭重地對李穆輕聲說道,“雖然我結親的是李家子,可當初我許給的并不是侯爺你這位李家子。既然樟已經退親,那我和李家的緣分就斷了。”看起來認認真真的,李穆不由深深地看著問道,“你真的這樣愿意嫁給清平郡王麼?”
“是!”既然上輩子做了清平郡王的妻子,那這輩子,也不想嫁給別人了。
看起來雖然弱,可是在提到嫁給清平郡王的時候格外堅定。
李穆便不再說話了。
他看向唐菀的目帶著幾分憾,又仿佛帶著幾分傷。
安靜又俊秀的年專注地看了唐菀許久,這才對說道,“既然如此,你與李家子的婚姻斷絕,那你我結拜做兄妹吧。”
他的聲音溫和,似乎并不再勸唐菀不要做個一輩子沒有前途的寡婦。
這樣輕易地放棄,唐菀心里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心里猜測,李穆對應該也沒有什麼喜歡的,之所以提到婚事不過是想要救不要做寡婦,然后對負責罷了。既然李穆并不是一門心地要娶,唐菀的心里越發輕松,聽到這話不由愣住了一下。
“兄妹?”
“母親說你父母雙亡,唐家二房只剩下你一個,因此唐家人才會隨意地欺辱你,作踐你,不把你放在心里。”見唐菀沒有說話,目黯然,李穆卻并不是想傷的心。
他看著,艱難地出了一個淺淺的和的笑容,那一瞬間,這個看起來郁又冷淡的年上的晦暗全都消失不見,反而多了幾分溫。他眉眼舒展地看著唐菀,對溫和地說道,“你與李家沒有姻親之緣,我想,你和唐家其實也沒有親之緣。若是唐家在意你,就不會縱容唐萱與樟。既然這樣,日后你出嫁之后,唐家怎麼會做你的靠山,為你在夫家做主?我母親十分惦記你,今日我進宮之前,在病榻上還對我說,我出宮之后去見你一面。若是你愿意嫁給我,那我們就親。若是你的婚事另有心意,那母親愿意做你的母親,你認母親做干娘,從此廣陵侯府就是你的娘家。”
唐菀怔怔地看著李穆。
他還在對溫和地說道,“若是日后在清平王府了委屈,你要記得回廣陵侯府來。李家愿意做你的靠山與家人。”
這話唐菀眼眶紅了。
“太夫人真的這麼說麼?”沒有想到一向子冷淡堅的李家太太竟然還會惦記著自己。
覺得心里十分愧疚,可是莫名又覺得高興。
“我愿意的。”急忙對李穆說道,“我愿意拜太夫人做干娘。”不是為了所謂的靠山,而是為了李家太太為了花費的這般心思。
這才知道,原來被樟拋棄并不代表失去了一切,相反,還有很多很多的好人都在關心著在意著。捂著眼睛忍著眼眶里晶瑩的淚水不要奪眶而出,低聲說道,“我只是到愧疚。之前我都沒有想過……原來我錯過了這麼多的疼。”
一味地為那些不值得的人傷心,生病。卻忽略了原來還有許多許多在意自己的人。
這唐菀心里很后悔。
“若是你愿意,那我回去告訴母親。若是好一些,便去唐家提這件事。”
想來唐家不敢拒絕。
長平侯府雖然是勛貴,也是侯爵門第,可是這一代的長平侯只知道風花雪月,在朝中本就沒有什麼能力,不喜功名利祿。因此唐家在京都并不算是一等一的豪門。
不然,長平侯夫人怎麼會明知道唐萱搶奪妹夫這麼可恥,還不擇手段也要搶到手。
因為長平侯夫人急紅了眼睛。
若是長平侯府再不出一個出的子弟或者兒,那長平侯府只怕慢慢就要撐不下去了。
不然,但凡要些面的豪門世族,哪怕眼紅二皇子這門婚事,也絕對沒臉干出同室戈這樣的惡心事,連累了家族的聲譽。
這樣一個已經開始日落西山,只能靠著二皇子才在京都有了幾分得意的長平侯府,又怎麼敢得罪如日中天,剛剛為新君寵臣的廣陵侯府。
只怕李家太太找上門去,哪怕長平侯夫人心里都要嘔死也得笑臉相迎,把唐菀打扮得可乖巧地送到廣陵侯府去認李家做干親。
更何況太后已經邊的心腹宮青霧跟著唐菀,青霧雖然笑瞇瞇的,卻從不是吃素的,且背后還站著太后,長平侯夫人如今哪里敢對唐菀指手畫腳。
因此見唐菀答應了下來,李穆便也微微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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