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得禹竹頭都暈了。

“樂樂，你先停下，”他手想去捉，但樂樂飛得太快了，只能無奈放下手，“你冷靜點，既然這是公主的回憶，那一定會沒事的。”

姜梨在夢境裡長大花了好幾年，但對樂樂兩人來說只不過幾天。時間流轉得異常快，小黑鳥不過是窩在禹竹的頭上睡了半天，流著哈喇子一醒來就看見姜梨要被抓了。

不甘地看著姜梨被拖走，看著人群在狂歡，氣得破口大罵，整隻鳥炸胖了一圈。

下一瞬，空間扭曲，周遭環境似煙霧般散去，一個巨大的祭臺呈現在波的空氣中。

無數百姓憑空出現，禹竹和樂樂一愣，繼而知悉到下個場景了。

一人一鳥佇立在人群中，周圍滿了看不清面容的百姓，他們從熙熙攘攘中穿過，最後抬頭看向祭臺中央。

只一眼，樂樂的眼淚就要流出來了，昏迷的公主被捆綁在臺上，四周滿是細碎的惡言。

“就是這個妖怪害死了我們村莊好多人。”

“快點燒死。”

言語的力量像一把把尖銳的短匕，扎得人生疼，淚珠宛若一條線般從樂樂黑豆大的眼睛裡流出，不敢再上前，頭窩在禹竹胳膊肘里，甚至沒有勇氣去看姜梨。

樂樂子氣地發抖，聲道：“公主哪過這種委屈。”

“一群愚民，公主才不是妖怪。”

禹竹沉默，偏頭，另只手安地拍了拍懷裡的小黑鳥。

這時，一道飄渺的聲音響起，很輕，隨後愈加響亮，也愈加堅定，區別於周圍充滿惡意的嚷嚷聲，乘著風輕輕地飄進兩人耳里。

世界一下子變暗了，百姓議論紛紛的聲音變得含糊，天地間出現一道，聚焦在那道奔跑的影上。

年飛奔著，一改溫神，眉眼是見的焦灼，在人群中溜地鑽，袖劃過一道道優的弧線，就如數年前那個夜晚，他順著自己的心意，跑出寺廟，和小鳥一起去冒險。

他直直地衝進火海。

火舌席捲，熱浪沖天。

漫天大火吞沒了他，空間的主人哀鳴，隨著心的波，天地不再穩固，逐漸崩塌。

......

樂樂一醒來就看見姜梨側躺在草地上，蹙眉陷昏睡，猛地撲上前去，抱著姜梨的脖子，腦袋靠在的下痛哭。

“還好都是假的，不對，是真的。好難過，公主曾經遇到過這種事。”的眼淚打了土地，形了一小塊深褐。

姜梨的睫微，緩緩睜開眼，出一對與幻境裡小姑娘相似的眼眸，只是與先前相比，眼底深是化不開的倦。

似是很累，手想要拉開小鳥，卻連這點力氣都沒有，無奈道：“我沒事。”

見此，樂樂鬆開了些，背過，翅膀捂臉，小聲地泣。

半晌後，姜梨站了起來，瞥向旁邊的無明和禹竹，見兩人還沒醒，鬆了一口氣。

沒丟就好。

樂樂還在難過，姜梨蹲下，一隻手攏在小鳥的子上，輕輕的羽。

什麼都沒問，姜梨便也沒說。

姜梨醒來後神不太好，的事被寧夢仙域挖出來，還變幻境讓重新經歷一遍。

當年的自然不會被燒死，但萬譚不知道。

他可能甚至不覺得自己是仙，而是一個逞強說自己是仙的小妖怪。

以至於要被燒死的時候，他選擇與一起赴死。

當年醒來時，姜梨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族，慌地跑下床，想找人問清楚萬譚如何了，族長沉悶著一張臉出現。

一改往日的沉著鎮定，止不住的嘆氣，微微抖，眼裡是深深的恐懼，眼珠子木木的宛若不會轉了，直勾勾地看著，“一切都完了，你跑出去了。”

姜梨被嚇了一跳，但沒弄明白，溜到凡間是的錯，但怎麼就完了？

馬上，族長接連扔下的重磅，讓腦袋暈暈，一時無暇顧及別的。

這個世界是有創世神的。

神嫌悶，於是創造了萬，那時候世間好得如同伊甸園一般。

後來，生靈與生靈之間有了嫌隙，神嫌麻煩，打算把他們分開，從而創造了三界。

凡界都是普通的生靈，毫無特，平凡呆板。

對於他們，神說不上來喜歡也不討厭，到底也是自己的作品，便造出一個空間讓他們自由發展。

仙界是神的寵兒，生活在裡面的生靈不是漂亮就是識趣，同神日夜作伴，一起生活在資源富的仙界。

漸漸地，數萬年的相中，神也有了自己的偏，祂把他們稱之為神，神分別是烏羽、金龍、白虎、玄武。還有一支人族特別討喜，神頗為重視。

他們就是現在的天族。

神厭惡瑣事，而天族腦袋靈活會來事，他們見神每日因為三界雜事鬱鬱寡歡，便活絡地要幫神分擔，於是祂給予權利讓天族去管理三界。

鬼界則被安放眾生魂魄，只不過神太偏心仙族，在仙凡兩界中製造了壁壘，使得兩界魂魄並不相通，通俗易懂地來講，凡人再怎麼投胎下輩子都只會投胎在凡間，而仙族下輩子還是仙族。

鬼界常年流轉靈魂，總有些魂魄碎片溢出來，這些魂力在彼岸花上漂泊，最後形了常駐在鬼界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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