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到和諧這個詞。
我靠著樹幹,看著手中挑細選的禮,回去的時候一直都想不通,我怎麼就從主角淪落到二號了呢?
故事裡,爲二號下場通常都會很悽慘,我是否要把自己變得那麼卑微和可憐?
整整半年時間,我徹底離開他的生活,就算偶爾和朋友相聚,也是儘量避開他。但有關於他和俞霏霏的之事卻會不時的傳遞耳。
說他如何疼俞霏霏,如何討友歡心,如何笨手笨腳的做了一鍋麪,卻被友嫌棄。
朋友笑,我也笑,他是一個不會做飯的人,想必做飯的時候定是好一陣手忙腳了。我這麼笑著,倒像是他在給我做飯一樣。
我想,如果那鍋面是他做給我吃的,就算糊一團,我也會吃的乾乾淨淨......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有人說你好,有人說你壞,有人誇俞霏霏清秀純淨,也有人說俞霏霏是心機。
醫學院選送出國換生名單,爲期一年,其中一人就是俞霏霏。
石濤對吳奈說:“這姑娘若不是跟你在一起,校方也不會因爲你父母的原因,考慮讓出國,查十八也查不上。”
俞霏霏對吳奈說:“我家境不好,這樣的機會也許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我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的,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確實有著過人之,別人說是心機,就在出國前主跟吳奈提出分手,擺明了不是爲了吳家的錢纔跟吳奈在一起的。
一句“若我回國你還願意要我,我們就在一起”瞬間全了的無私和偉大。只是俞霏霏失算了,認定了吳奈喜歡,就一定會挽留,說出等回國的話,只能說不瞭解吳奈。
這個男人經不起人最先跟他說分手,你說分手,好,不問原因,分就分了。
聽說俞霏霏離開那天,一次次回頭尋找吳奈影,還期許著吳奈能夠過來送,到最後不見良人,竟哭得跟個淚人似得。
不無私,不偉大的那個人是我,從小父母就教導我,若是喜歡,就應該通過正規途徑,通過努力,一點點獲取自己最喜歡的人或事。
俞霏霏走後,我和吳奈大概三個月後就在一起了,有些莫名,又有些理所應當。因爲我死纏爛打,因爲我對周邊朋友介紹:“他是我男朋友。”
他糾正一次又一次,後來見糾正不過來,也就隨我了,再然後便爲了名副其實。
我想,我不在乎一分播種一分收穫,只要我付出十分,吳奈肯回饋我一分,我就不枉他一場。
我不是生來輕浮,朝三暮四的人,也曾專一待人,將那人放在心裡護著,著,我也曾以爲我和吳奈就像是公主和王子一樣,一定能在現實中走出個春暖花開......
這個男人融我的生活軌跡太深,我清楚他的一切喜好,他在做菜方面沒天賦,但對飯菜卻很挑剔,我開始學習做菜。
那麼難以下嚥,他有時候會批評兩句,有時候會說:“何必那麼麻煩,外賣不是更簡單。”
他不懂我做菜的喜悅,看著他吃菜時的。出生唐家,我生來食無憂,但凡事有利也有弊,我父母平時很忙,鮮有機會可以坐下來陪我一起用餐,很多時候在家裡,都是傭人把飯菜端到餐廳,只餘我一人面對冰冷的牆壁默默的吃著飯。
我沒有埋怨過父母,反而很謝他們,人有時候不能太貪心,一方面著優越的生活,一方面卻埋怨父母疏忽自己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
吳奈和我有著相同的際遇,他父親是t市大型私立醫院院長,母親是著名醫學博士,從事藥研發,陪伴吳奈的時間自是很。吳奈和子初關係最好,子初出國後,他便愈發虧待自己的,忙起來的話,時常會忘了三餐時間。
我便買了食補藥膳,每天研究著新菜,閒來無事就弄給他吃,做好飯了,就在家裡等著他回來。
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春水,卻爲了心的男人,長此以往練就出了一手好手藝,石濤說這是的魔力。
我也知道我著了魔,我大學一年級開學,父親就給我買了一輛汽車,說是我的大學禮,一直閒置在車庫裡,一次朋友有約,開車前去,那天在門口竟遇到了吳奈和俞霏霏。
俞霏霏看著我從車裡下來,羨慕的看著我,那樣的眼神加深了吳奈對我的不滿,似乎我開車過來純粹是爲了刺激人。
人還真是可笑,俞霏霏羨慕我的家世,我卻羨慕他們親織的雙手。
“真巧,沒想到你們也在。”我還真是不適合當招呼,明明我和他識已久,再見卻偏生尷尬的很。
“嗯。”吳奈的態度有些冷淡,掃了一眼我後那輛車:“配你。”
我立在原地竟是久久未,那輛車開回家之後,我再也沒開過,他語氣中的壞緒,我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在一起後,有一次他問我:“你那輛車怎麼不開了?”
我便笑著答他:“散散步,坐坐公其實好的。”
他就奇怪的看著我,然後說我自己找苦吃。
我有些晃神了,俞霏霏散散步,坐公就很正常,怎麼我就是找苦吃呢?但我卻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俞霏霏,那是他的忌,也是我的。
仔細想來,那段時間還真是我來的,他查看醫學書籍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看書陪他;他睡著了,我就坐在*邊看著他傻傻的笑。
我在家沒拖過地,沒洗過服,但那一年他家的地板和所有的換洗服都是我一手包辦的。
醫學系忙起來不吃飯是常有的事,我叮囑他一天三餐按時吃,叮囑他注意休息,當然他也會有煩的時候:“怎麼比我媽管的還嚴?”
我聽了只溫溫的笑,當時止了口,但下次還會重蹈覆轍。傻氣的吳奈,若不是關心他,哪個願意嘮叨個沒完,惹他煩呢?
我不願意爲一個卑微的人,但最終還是因爲變得日漸卑微,所以後來所的傷,都是我自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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