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問道：“那李佳呢？你在監聽里聽到了王永華和孫小寧謀要找人謀殺，你沒有告訴這件事嗎？”

“我為什麼要管的事？我一開始是想在上騙點小錢花花，因為看起來人傻錢多，后來跟我哥互換份之后，我已經不滿足于小錢了。

我繼續用丁壯壯的份跟往，這種高高在上的上層人，用示弱的方式更能勾搭上。我打算放長錢，撈大魚，等離婚后，我再跟結婚，這樣就可以騙到的全部財產了。”

“其實你是為了李佳殺的人吧？孫小寧本沒有欺騙你哥的，一切都是你編造的。你一開始以為王永華只有孫小寧一個小三，你勾引孫小寧，讓跟你私奔，其實是為了維護李佳的婚姻，對嗎？”方睿猜測道。

丁壯壯出不屑的笑容：“可笑，我又不是腦，怎麼會為了一個人去犯罪？”

“因為你覺得是唯一一個無條件你的人。”

丁壯壯的眼眶漸漸紅了，但他梗著脖子，他堅持道：“像我這樣的人，早已經不對有期待了，我殺人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找回我的尊嚴，為了有一個能站在下的份。”

方睿又跟東城的警方進行了通。

“對，丁壯壯的養父母是走丟了一個孩子，被人販子拐跑了，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個傻子了，他被人販子打傻的，腦子打壞了。”

小張覺得疑：“丁壯壯為什麼要說那個孩子是他毒傻的？”

方睿也不明白丁壯壯為什麼要不停地說謊。

“他都承認了他的犯罪事實，為什麼還要說這麼多無意義的謊言呢？”

沐眠分析道：“他會不會是病理說謊？當前額葉的功能衰弱時，他們無法判斷自說話的準確，導致他們不停地說謊，而且說出來的謊言很真實。他應該很擅長詐騙。”

“是的，他以前就是個詐騙犯。”

小張推測道：“那他哥哥會不會也不是他毒傻的？”

方睿再次提審了丁壯壯。

“你養父母的孩子并不是你毒傻的，你為什麼要說謊？”

丁壯壯愣了一下，他說道：“因為我希是我毒傻的。我討厭他，是他毀掉了我的人生。”

“其實，你也沒有騙你哥哥喝假酒，對嗎？”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沐眠檢查過陳遠坤的口腔，里面沒有傷痕，如果是有人強行喂酒，那麼他里肯定會有傷口。那個假酒味道那麼沖，正常人應該不會傻到去喝，還喝那麼多。

“警察同志，該代的，我都代了，你們要的口供有了，證據也都全了。我現在想安靜一會了。”

丁壯壯不再開口。

陳遠坤的確遭到過王永華的神打，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他們換份，也是為了讓彼此換一種活法。

丁壯壯原本的計劃是，在現場留下哥哥的DNA樣本，警方調查之后會發現，哥哥可能是被陷害的，而假扮陳遠坤的他也有嫌疑。他們兩互換了份，長相又幾乎一樣，本無法判斷，誰才是兇手，最后兩個人都能無罪釋放。

但是哥哥太善良了，他以為丁壯壯是為了他才殺人的，陷了深深的自責中。哥哥故意喝了假酒，想要偽裝畏罪自殺，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上，沒想到哥哥沒死，變傻子了。

這些沒必要告訴警方，他想讓哥哥為一個可憐的害者，跟這個案子沒有關系。

陳父的案子，方睿提供了相關的證據，檢察院那邊認為陳母作案嫌疑不大，證據不足，不予以起訴。

丁壯壯被關進看守所之后，李佳第一時間去那里看丁壯壯。

“你為什麼要殺人？”李佳不解地問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跟王永華馬上就要離婚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他？”

丁壯壯面無表地說道：“與你無關。你別來了，我不想見到你。”

“丁壯壯，明明差一點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丁壯壯很清楚，他們不可能結婚的。他們差距太大了，他是一個罪惡的人，做過很多壞事，而李佳可以幸福地活在下。

但是當李佳跟他說，要跟他結婚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溫暖了。

他擁有那一瞬間的溫暖，足夠了。

丁壯壯面無表地說道：“我跟你在一起，是為了騙你的錢。因為你看著人傻錢多，而我以前最擅長的就是騙人的錢。我是一個騙子，我跟你說過所有的話都是假的。那些讓你同的悲慘經歷都是編造出來騙你的。”

李佳掩面痛哭起來。

“你走吧。你努力讓自己變強大一點，不要想著靠男人，男人都是像我這樣的，靠不住的。”

丁壯壯的記憶回到了殺死王永華的半個月前。

他在監聽里聽到王永華對孫小寧道：“小寧，那封財產約定書只是用來安那個老人的，你放心，我會讓全部吐出來的。”

“你要怎麼做？”

“我找人撞死！我認識一個人，只要花了一百萬，他可以幫我擺平這件事。那個老人買了保險，益人是我兩個孩子，死后，還能賠到一大筆錢。”

“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不這麼做，我就要變窮蛋了。”

丁壯壯閉上眼睛。他不能承認他真實的殺人機，他不想讓李佳跟這個案子有任何牽扯。那麼好的人，應該與罪惡無關。

李佳離開看守所，照在的臉上，抬頭看著，喃喃道：“我終于自由了!”

下一秒，的表又黯淡下去了。失去了一個很的人。

陳母也去看守所看丁壯壯，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一時間分不清他是陳遠坤還是丁壯壯。

“兒啊，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的錯，讓你了這麼多年的苦……”

丁壯壯打斷的話：“你好好在醫院照顧我哥哥吧。哥哥的屜里有一張銀行卡，碼是他的生日，那筆錢應該夠你們過下半輩子了。”

“我會的。”

“那我們……再見吧！”丁壯壯發現自己跟這個親生母親并沒有什麼可聊的。

“孩子，你恨媽媽嗎？”

丁壯壯忍住眼淚，被養父母趕出家門的時候，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找到父母就好了，找到他們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在找他們的過程中，他為了活下去做了無數的錯事，他變了一個滿罪惡的人，所以找到父母的時候，他沒敢跟他們相認。

后來，他發現自己竟然是被拋棄的。他憎恨過，怨恨過，但他也只能接命運對他的再一次嘲弄。

他點點頭，輕聲地說道：“你也沒辦法，不怪你。”

只是一個弱無能的人，對抗不了封建迷信，也反抗不了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