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
剎那間,原本失控狂的心跳驟停,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張緩緩出現的臉。
“溫池……”他不自手握住手腕。
溫池腳步驟停,抬眸。
四目相對。
的臉蛋幾乎沒什麼,整個臉廓線條極為繃,雙更是抿著,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的呼吸不穩,好像……在害怕。
倏地,厲肆臣心口猶如被沾了水的棉花堵住,又悶又沉。
他艱難地了,低聲問:“怎麼了?我……” 沒事兩字還未出口,他的手被用力甩開。
抬腳就要走。
“溫池!”他眼疾手快抓住,后知后覺發現的手極涼,亦很繃,“你……” 他攔在面前。
克制了一路的膛驀地劇烈起伏,溫池抬眸,冷睨著他,沙啞的聲音幾乎是從齒中生生出的:“別跟著我!” 再將他甩開。
剛醒來的仍在虛弱,又是傷又是并發高燒,一個不察,厲肆臣再一次地被掙,不穩。
咬住,繞過他就走。
方向,本不是他的病房,而是截然不同的地方。
再沒看他一眼。
想也沒想的,他本能追上,再一次握住手,間艱:“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 話音剛落,是抬眸看向了他。
“聽不懂人話嗎?”只這一句話,堪比寒冬臘月里的冰水一下澆在了他上,寒意骨髓。
掙,疾步離開。
口窒悶至極,跟著僵,他 了發不出聲音,只是本能地追著,跟在后。
走得極快,垂落在側的一只手始終地握著拳,很瘦,手亦是,以至于他甚至能看到手背上跳躍的經脈。
他也想走快,口突然涌來一陣劇烈痛,腳步驟停,他呼吸極重,勉力地克制著忍著,下那份痛。
他的臉更白了,深呼吸著,他再抬腳,不管不顧地加速跟上。
很快,他看到了,看到手握上另一間病房的門把,似乎有些發,急急推開后疾步走了進去。
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幕,猶如一尖針一樣猛地刺上了厲肆臣心臟,讓他的呼吸驟然停滯。
頭艱難滾,他緩步走近。
“姐姐?”不陌生的聲音倏地刺耳中,萬分的欣喜。
……是容嶼。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僵地機械低頭,看向一直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手機,屏幕亮起。
時間—— 凌晨三點。
方才渾繃的模樣還在眼前,對他怒目而視,讓他別跟著,甩開他的手,只是為了……容嶼。
凌晨三點,來醫院看的人,是容嶼。
“姐姐?”里邊容嶼的聲音再傳來。
病房門沒有關,只要轉,就能看到他。
但沒有。
從始至終都沒有。
就好像,的眼里只有容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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