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會死了，因為變強了，所以你可以選我的——這才是他想表達的意思。

簡直卑微到了極點。

會死的時候被拒絕，孤獨赴死。

未曾想到能活著回來，份變化，找回戰力，卻還是想要這個拋下過自己的人。

還要剖白自己不會再死了，好怕還是不選他。

他們之間其實有些彆扭，誰都不肯，或者說是都差了那麼一點臨門一腳的勇氣。

但兩人也都格外坦然，不曾有任何瞞，雖未曾得出什麼確切的結果，彼此間的意未有任何含糊。

薛寧沉默許久，使勁了紅紅的眼睛，帶著些鼻音道：「……那我們以後還能這樣嗎？」

秦江月怔了怔，看了，明白的意思，半晌才道：「可以。」

薛寧又問：「更多的也可以嗎？」

說完了有些眼神飄忽，像在觀察他的反應。

「……可以。」秦江月最後這樣回答。

薛寧撲哧一笑，繃的氛圍終於緩和下來。

「那我們就先談一談吧。」

秦江月神一恍：「談？」

「談，一種你不懂的說法，很適合來形容我們現在的關係。談的時候可以這樣，也可以更多，等時候到了，要分開還是要結婚——就是結為道，自有定數。」

聽起來確實很合適。

秦江月自然不會否認，很快就點了頭。

薛寧趕道：「那以後這疼還是得你來。」抬起手臂，上的傷痕還清晰可見，手臂的仿佛緻的瓷裂，讓秦江月想到從蛇妖肚腹里逃出來時的樣子。

「太疼了，我嘗試一下就行了，以後都由你來。」

秦江月抓住的手臂，想幫將傷勢理好，薛寧神兮兮地阻止了。

「給你看我的寶貝。」

薛寧將三隻小加新開出來的藍魔小拿了出來，平臺上還有四個技能沒開出來。

「小下了七個蛋，每個都有極厲害的能力，我之前好幾次死裡逃生，還設了能瞞過長聖的分·，都是靠著這個。」

秦江月向平臺，稍加了解，瞬間明了。

看到補靈牌比其他要花紋，他便問：「這個能力如今修得最好？」

薛寧笑起來，臉紅撲撲的：「對！我就知道你一看便會明白。」

「小白可以輔助我的木靈來治癒傷勢，我就是這樣幫著凡人躲過魔神的魔音。以後你來疼，我來給你療傷。」

薛寧牽引著白，與自己的木靈結合在一起，送出一隻蝴蝶模樣的小靈團到他。

「雖不能讓你毫無心魔憂患，但可以讓你心平穩一些吧？」

眨著眼，眼底滿是期待。

秦江月定定看一會道：「不用這些。你只要這樣看著我，我就會好。」

薛寧臉更紅了。

半晌，開口的還是秦江月：「將你自己的傷治好。我簡單看了看，這些能力，當是你用得越多，力量越強。」

薛寧欣賞地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大有「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的意思。

秦江月袖中手握了握拳，微微偏頭：「往後我傷，也都留著由你來醫治。」

「好哇！」薛寧滿口答應，「但我能力有限，太重的傷還醫治不了，你悠著點。」

「我會。」秦江月鄭重地許諾。

隨口一句，他都應得很認真，與之前親時還小心不打碎客棧的杯盞的細心結合起來，還真是給他再次加了不分。

薛寧真是很喜歡這樣有禮周到的男人。

不過還有一件事要說。

「關於我母親——」遲疑著，「包括小，這是父親當初給我的靈，是你後來幫我……」

重新下契。

已經知道了。

如今提到這裡點到為止，秦江月闔了闔眼，也明白的意思。

「不管我從前怎樣。」薛寧斟酌著道，「如今我是這樣的份這樣的位置，便要承擔好我的責任。」

想了想：「我得查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若那真是母親，是被迫離開沒得選擇，如今又飽折磨，那我就得想辦法救。」

都已經穿書了，做了這麼久的原，哪怕築基之後化自己的了，也還是擔了對方的份，那就得負起責任來。

原的父母以後就是的父母。

「倘若是自願離開……」

甚至參與了這場疑似「死遁」。

那作為被拋下的「兒」，也就沒有這些責任了。

年人該自負盈虧，江暮晚也是。

「還有小……」

低頭看著閉目修煉的四隻烏，別以為不知道，這幾個傢伙是有點怵秦江月，可不是真的要這個時候還一直修煉升級。

不過算了，現在要說的話也不方便它們聽。

「我也想告訴它，再由它選擇是不是要繼續跟著我。」

薛寧鼓起勇氣，把早就做好的打算說了出來。

不是自己的，越是好的貴重的，用起來越是心虛。

修士最忌諱心裡揣著事，長此以往可能會滋生心魔。

薛寧認真地問秦江月：「你覺得如何。」

秦江月停了一會，指間落在最中央的小殼之上，平臺立刻如應激一般，芒刺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