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的差不多,夏燦燦扶著我離開醫院。
我坐上的車,大概是怕我無聊或者想太多,夏燦燦一直在跟我說話,試圖緩解我的焦慮。
我已經跟夏燦燦說過好幾次了,我心強大的很,一點也不害怕。
但夏燦燦就是不聽。
明明我比大兩個月,但卻總是把我當妹妹來照顧。
夏燦燦還講笑話來逗我開心。
“到了。”講了一路笑話,車子已經開到了宇翔事務所的門口。
夏燦燦先找地方停車,再把我扶下車。
“小心點。”真的很擔心我,怕我磕著著了。
我跟說:“不用那麼小心的,我其實沒有那麼脆弱。”
“還說沒有。”夏燦燦吐了吐舌頭。“我跟你重聚之后才過了多久,你都進了多次醫院了,掛號單都有一摞了吧?”
夏燦燦說的,我沒法辯解。
真的,最近發生的事確實有點多。
我一會過敏,一會又被毆打,現在更是因為緒問題進的醫院。
我沒有再說話了,夏燦燦扶著我進事務所。
這里比沈霖澤那邊有人化多了,也有前臺服務,但他們不會把我們攔在外面。
我和夏燦燦兩人都沒被攔著,很快就去樓上的辦公室了。
走到辦公室門口,夏燦燦忽然打退堂鼓:“那個人是你朋友嗎?我跟你一起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的,你都陪我上來了,不會要讓我一個人進去吧?”
“那好吧,我陪你一塊。”夏燦燦打定主意了。
我們一起走進去,我的朋友早就已經坐在那等我們了。
“你的事我聽說過了。”他見我們走進來,立刻站起來同我說。“怎麼不早點來找我,非要等到網上到都是你的新聞之后才來?”
“之前不好麻煩你,但我走投無路了沒辦法。”我無奈的說。
“燦燦,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高思詠高律師。”我向夏燦燦介紹,“高律師,這是我的朋友夏燦燦。”
“你就是跟沈霖澤齊名的那位高律師?”夏燦燦似乎也知道他的名頭。
“齊名不敢當,我跟沈霖澤是同學。”高思詠十分斯文的說。
“瑾時,他靠譜嗎?”一聽是沈霖澤同學,夏燦燦對他態度一下就轉變了,皺了皺眉,似乎很是嫌棄。
“靠譜的。”我輕聲回答。
“思詠,我的事就拜托你了。”我把手稿還有備份給高思詠。
“明天給你答復。”高思詠接過我遞過去的手稿,十分慎重的同我說。
他這麼一說,我就安心了。
給他我放心,畢竟高思詠曾經也是沈霖澤的朋友。
他的為人我和沈霖澤都很清楚。
沈霖澤獄后,高思詠也幫過忙,但沈霖澤的姐姐對我們敵意太大了,本不允許我認識的人手沈霖澤的事。
高思詠父母還有親戚全都是當律師的,在這個圈子里很有人脈。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個時候不是他姐姐阻攔,也許沈霖澤早就放出來了。
當年的事不能深究,一深究就沒完沒了了。
“你回去等消息吧,明天下午應該就有回復了。”
“好。”
“等等,你是要告那家公司嗎?”夏燦燦忽然問我。
“不是,我是要改變網上的輿論。”
“可他不是律師嗎?”夏燦燦指著高思詠。
我低了聲音對夏燦燦說:“忘記告訴你了,思詠除了是律師之外,他還是一名黑客,我準備讓他幫我黑蘇雪兒的電腦。”
“牛啊高律師。”夏燦燦服了。
高思詠依舊是很溫和儒雅的模樣:“這件事我一定會幫忙到底,你不用擔心,你的為人我很清楚,我一定會還你清白。”
“謝謝,等事結束,該給多錢我不會的。”我不會賴賬,雖然我現在很困難,但該給的錢我不會給的。
“不用錢。”高思詠連忙擺手,“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關系了,我怎麼可能收你的錢呢?”
“那可不行,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不想平白欠人。
“這樣,等我幫你把事解決完了,我們再來提錢,你覺得怎麼樣?”高思詠問我。
“可以。”現在談多錢,的確不太合適。
等抄襲的事塵埃落定了,該給多就給多。
債多不,反正我已經欠了一屁債了,再多一些也不打。
“我送你們下樓。”高思詠走在前面。
夏燦燦輕輕扯著我的胳膊對我說:“我覺得他不錯哎,很有紳士風度,說話也好聽,你問問他有沒有朋友。”
夏燦燦是沒有男朋友的,但肯定不是在為自己選男朋友。
用腳趾想想都知道,是在替我著急,想要給我張羅對象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給造一種我很想把自己推銷出去的錯覺。
“別問。”我聲音的很低了,“你別胡鬧。”
“江傾白有朋友,你跟他沒戲,這個高律師總能試試吧?要是你倆能,律師費都不用給了呢。”我們兩個和高思詠有一段距離,跟我說的話高思詠應該聽不到。
我沒想到夏燦燦會說的這麼直接。
我怕那張口無遮攔的,又在那講話,我趕忙捂住了的。
“別說了,我自己心里有數。”
我捂的作被高思詠給看到了,他緩緩勾起了角,出了一抹有些溫暖的笑意。
“瑾時,我覺你開朗多了。”高思詠對我說。“早就該從那段不愉快的經歷里出來了。”
“是嘛,我也這麼說的。”夏燦燦故意拔高聲音,“高律師,你有……”
“師兄,我先帶走了。”律所還有人在上班,夏燦燦這樣高調真的太不合適了。
我沒等說完就強行拽著夏燦燦離開。
回到車上,夏燦燦跟我道歉。
“我是看他比較好說話,跟你又認識那麼久了嘛,所以才忍不住問的。”
“我跟他很了,一般太悉的人是沒辦法做人的,更何況我們這次過去是請他幫忙的,要是道德綁架他,他大概率是要害怕的。”
我真的沒想過,除了沈霖澤之外,我還會跟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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