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什麼仇……
盛非魚冷冷一笑,清澈水眸里出寒:“嚴先生該不會以為,我真是被我媽媽弄丟的吧?而我媽媽,又真是因為弄丟了我才抑郁的吧?”
嚴曜心頭巨震!
要不是多年練就的喜怒不形于,恐怕這會兒他還真的穩不住表。
“你的意思是說,有幕后黑手陷害你媽媽?”
“不錯!”盛非魚十指,“這個幕后黑手,就是許凝!我兩年前就開始尋找證據,而現在,所有證據我都已經掌握在手中,只等半個月后我的18歲生日宴,我就要給盛家一個迎頭痛擊!”
半個月后……
18歲生日宴。
“你不是已經滿18歲了?”嚴曜并不知道,盛非魚因為盛寧嫻的關系,年齡改小了兩個月。
這些,他親信給出的調查資料上,并未顯示。
“兩年前盛家人為了遮掩盛寧嫻是盛一鶴在我媽媽孕期出軌懷上的私生一事,把我的年齡改小了兩個月。”盛非魚解釋道。
嚴曜微微蹙眉:“這我就不理解了——要是想遮掩孕期出軌一事,難道不該是把你的年齡改大嗎?”
“要是改得了,他們能不改?”盛非魚嗤笑一聲,“當年我是1歲的時候被拐走的,京市很多舊人都知道我是哪一年出生的。至于盛寧嫻,進娛樂圈多年,出生年月日早就全網知曉了,也不可能再改。所以,他們只能改小我的月份,讓盛寧嫻出生在我之前,證明盛一鶴至沒有孕期出軌。”
嚴曜明白了。
盛家人沒想過盛非魚還會回來,京市的人早就把這麼一個盛家兒給忘掉了。
所以他們也沒注意盛寧嫻的年紀。
直到盛非魚回到盛家,盛家有了兩個兒,盛家人這才驚覺這一點。
只能,退而求其次讓大家知道盛一鶴確實出軌了,但不是在林菀孕期出軌。
所以把盛非魚的年紀,改比盛寧嫻小了兩個月。
真是蓋彌彰。
此地無銀三百兩。
嚴曜心下冷笑了一聲,接著又問道:“就算你手里有證據,證明許凝當年就是勾結人販子拐走你、并且害得你媽媽抑郁的幕后黑手,但你怎麼連整個盛家都要對付?”
“沒殺人,不是嗎?”盛非魚淡淡勾,“我不會傻到送去坐牢的,也判不了兩年。何況現在盛家人擺明要護著,我當然得先把的靠山給拆了。”
坐兩年牢?哼,那太便宜許凝了。
要讓許凝一點點地,失去從媽媽手里奪來的一切!
被丈夫拋棄。
與兒反目。
遭萬人唾罵!
嚴曜盯著盛非魚:“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以及三個親哥哥。”
“這兩年,我給過他們機會了。”盛非魚眸中閃過一冷意,“但他們不信我,只信許凝。盛一鶴也就算了,可我那三個哥哥,他們是媽媽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是媽媽的親兒子!可他們也認賊作母,甚至還嫌棄媽媽的病……”
嚴曜看見,面前的孩兒眼里泛出了晶瑩的淚。
他心臟痛之余,又有一欣。
難怪都說兒是媽媽的小棉襖。
給盛一鶴生的四個孩子里,就只有這個兒,真正心疼。
“他們不該嫌棄媽媽生病。”盛非魚閉了閉眼,“不該嫌棄。”
他們年紀小的時候,害怕媽媽,不喜歡媽媽,都可以原諒。
但他們長大了,明白善惡是非的時候,怎麼還能夠覺得當年的媽媽是討厭的?
媽媽只是生病了啊!
是許凝害的。
不是媽媽自己愿意的啊!
“小魚,你很好。”嚴曜目溫和地看著盛非魚泛紅的眼尾,笑了笑:“我和我太太能遇到你,也是一種緣分。以后,我和我太太,就是你的爸爸媽媽了。”
盛一鶴那個爸爸,不要也罷。
大糊涂蛋!
盛非魚聞言睜眼,淺淺笑道:“嚴先生放心,我不會要嚴家一分家產,我可以……”
沒等說完,嚴曜就抬起了手:“不要說這種見外的話。”
盛非魚只好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本來想說,可以事先簽協議的。
“我太太跟你有緣,那就是我跟你有緣。”嚴曜抬起手指,輕輕扯了扯領帶,隨后抿了一口紅酒,“我和我太太只有一個兒子,不過他對家產并不是很看重,所以你不用擔心有人會因為這個而針對你。”
言下之意,嚴家既然收當義,家產就自然會分一分。
盛非魚眉心直跳,真的不需要啊……
自己能賺的……
“好了,你去陪我太太吧。”嚴曜擺了擺手,“至于你想做的,你盡管放手去做。需要錢或者人手,盡管跟管家開口,我會告訴他——完全服從你的命令。”
“……謝謝嚴先生。”盛非魚只好起,道謝。
然而并不需要。
錢和人,都有。
實在不夠……還有老公。
盛非魚轉出書房時這麼想著,角忍不住輕輕勾了起來。
霍煜庭。
我有些想你了。
……
魚塘酒吧。
神冷峻的霍煜庭,坐在卡座里,一臉的生人勿近。
周邊站著的幾名黑保鏢,讓任何人都不敢輕易上前搭訕。
“霍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秦宇本來在家里打游戲,結果接到霍煜庭的電話讓他找個地方喝酒,他想也不想就說魚塘酒吧了。
誰讓上回霍哥在這兒抓了一次嫂子之后,魚塘酒吧就火了呢?
本來魚塘酒吧就很火,現在是徹底火了。
如云,帥哥如林。
簡直就了全京市最能讓單男嗨翻的艷遇圣地了。
霍煜庭端起面前的伏特加,抿了一口。
許久之后,才冷聲問秦宇道:“如果一個男人,心疼另一個人的眼淚,代表著什麼?”
直到現在,他都還能回憶起,他看到那小丫頭的眼淚時,心臟傳來的不適。
仔細分辨了許久之后,他確定——那就是心疼。
但,他怎麼能心疼除了寶寶之外的人?
就算是當妹妹的小丫頭也不能!
“那肯定代表著這個人在他心里很重要啊。”
秦宇不假思索的一句話,令霍煜庭整個人氣息都沉了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