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煙呢?”陸祁深懶得再和顧曉繼續扯皮下去,冷著臉開口。
“你還有臉提,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回國找,病得起不來床都沒有人知道!”一提到沐南煙,顧曉心口一酸,想到了病蔫蔫的樣子,恨不得直接讓衛斯理將陸祁深套麻袋打一頓。
“你什麼意思?”口猛地一窒,陸祁深抿了抿,突然在公司里待不下去了。
在今天和沐南煙談判結束,離開嵐巖灣回到公司開始,陸祁深就一直用繁重的工作來麻醉自己。
他今天暫時不想回家,他怕一回去,就要面對沐南煙對他冷漠厭惡到極點的神,他退了。
所以,在周暖拿上了設計圖后,他又開了場視頻會議,商議下一季度的珠寶推行。
可即使這樣,陸祁深這一整天還是煩躁得很,他和沐南煙的關系糟糕到了極點,可他毫無辦法,只能用強的手段讓不得不留在他的邊。
本來,陸祁深是懶得理會顧曉的,但一聽到沐南煙病了,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拽住,分外的難。
“怎麼,聽不懂人話啊?我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顧曉扯開嗓子,還想繼續罵,就看到陸祁深越過了,大步離開,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愣了一下,顧曉扭頭看衛斯理,問他,“他要去哪?”
“……顧小姐,走吧。”男人總是比較了解男人,在沒見陸祁深以前,從顧曉的只言片語和外界的風言風語中,衛斯理也覺得陸祁深對他的妻子沒什麼。
但經過剛剛的事,他瞬間改變了想法。
如果陸祁深對他妻子沒有,就不會任由顧曉在他面前指著鼻子罵他,也不會在聽到他妻子病了以后,急匆匆的離開。
衛斯理看了一眼還沒有從陸祁深的離開中緩過神來的眾人,忙拉著顧曉走了。
周暖眸微沉,看著周圍那些落在上的探究視線,尖銳的指甲幾乎陷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又是沐南煙。
怎麼無論到了哪里,都這麼的魂不散。
怎麼就病不死?
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控制著自己面上的表,周暖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
直接開了車回到了嵐巖灣,這個時間點,家里的傭人都已經休息,別墅里靜悄悄的。
陸祁深快速的上了樓,走到臥室門前的時候,他躊躇了一會,才打開了門走進去。
月過窗戶撒進屋中,憑著微弱的亮,陸祁深在床前站定,看了沐南煙很久。
他出了手,輕上的額頭,眉心蹙,半晌后,他緩緩的收回了手,轉下樓,拿出手機給李醫生打去了電話。
李醫生很快就到了嵐巖灣的別墅。
簡單的查看過后,他說道,“是普通的冒發燒,看太太目前的況是已經輸過了,不用太過擔心。”
“平時很好,怎麼會突然生病?”陸祁深擰眉問道。
聞言,李醫生頓了一下,開口說道,“最近天氣溫差大,是冒發燒多發的季節,不用太過張。”
“嗯。”聽李醫生這麼說,陸祁深眉心微舒。
在李醫生離開后,陸祁深轉上了樓。
簡單的洗漱過后,他躺回了床上,目一瞬不瞬的放在躺在自己旁的人上。
緩緩的出了手,陸祁深的指尖在沐南煙微微蹙起的眉心上著,試圖將其展平。
“回到我邊,就那麼令你難嗎?”
寂靜的房間里,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回在空中。
無人回應。
陸祁深也不在意,他眸深深,修長的手指輕輕下,最終落在了人纖細的手指上。
過無名指,陸祁深垂下了眸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無名指上來回挲,半晌后,他突然輕笑了一聲。
一把將睡中的人摟了自己的懷里,陸祁深輕聲呢喃,“沐南煙,你還真是小心眼,不過是一個結婚戒指而已,也能讓你記了那麼久。”
“其實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重新訂一副。”
“等明天,我們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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